漠寒鬆了一口氣,瞧著風回流觴又自身上拿出一粒黃澄澄的藥丸塞入筱青緹口中。
那藥丸個頭不小,筱青緹又在昏迷之中,無人幫忙的話她根本吞不下去。
漠寒立即自告奮勇:「我來!」
它是水神,可以湊到她唇邊給她渡一口水進去,幫她化開藥沖進喉嚨……
它也正好再碰碰媳婦的小嘴。
媳婦的小嘴碰觸的感覺極好,像它最喜歡吃的肉凍。
所以這個時候幫媳婦吞藥的事兒它責無旁貸!
它正要歡快地一躍上前,對面的風回流觴忽然衣袖一拂。漠寒像是被一股無形的風迎面吹過,它猝不及防,咕嚕嚕在大鵬背上翻了幾個滾兒,忽然四蹄懸空!
原來它已經滾出了大鵬的背!
幸好它反應尚算靈敏,一個察覺不好,前爪猛地一勾,勾住了金翅大鵬的尾羽,盪鞦韆似的吊在半空。
漠寒嚇的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這可是在三四千米的高空!
而它現在功力大失,尚沒恢復飛行功能,這要摔下去,它雖然皮糙肉厚,比較抗摔,但摔個腿折脊背斷還是很有可能的!
金翅大鵬尾巴上忽然吊了個小肉墜,感覺有些不舒服,
把尾羽抖了一抖,把漠寒又險些抖下去。
漠寒使出平生的力氣,才勉強四蹄亂瞪地爬上來。它嚇得四個蹄子全軟了。
憤憤地看著風回流觴。卻見他衝著它流麗一笑,然後低下頭去慢條斯理地吻上了筱青緹的小嘴……
他撬開她緊咬的齒關,伸出舌尖到她口中,在那藥丸上一抵,咕嚕一聲那藥丸終於順著筱青緹的喉嚨滑下去。
風回流觴意猶未盡地抬頭,見漠寒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挑了挑眉:「這麼看著本座做什麼?不認識了?」
漠寒人立起來,抖著前蹄指著他:「你……你吻了她!」
它清楚地看到風回流觴送完藥後又在筱青緹的唇上停留了一會……
風回流觴似笑非笑望著它:「你?」
這水神看來真驚的不輕,對他說話連敬語也忘了。
漠寒愣了一愣,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敬,下意識改口:「您怎麼可以吻她?」
「本座為什麼不能吻她?」風回流觴雲淡風輕地反問。
漠寒終於說出來:「她是小神未來的媳婦兒啊!」
風回流觴的眼眸危險地瞇起,忽然一伸手,將它拎起來,眼睛對著它的眼睛:「你未來的媳婦兒?這話從何說起?」
他的目光太危險,看它像看案板上一條鮮魚,似乎正在考慮在哪裡下刀比較好,漠寒被他這樣的目光看的渾身僵硬。
但它到底是水神,關鍵時候還是威武不能屈的:「是她解開了小神在水底的封印,讓小神得見生天……」
「所以你就打算以身相許?」風回流觴涼涼地瞧著它。
「她……她還主動吻了我……您當時也親眼看到,於情於理我都該為她負責的!」
「她只是親了你的鼻頭一下而已。算不得吻。」風回千觴眼眸在它鼻子上掃了一眼:「本座一向有潔癖,她先吻了我,又親了你……或許我該把你這鼻頭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