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後不後悔?」漠寒忽然詢問。
「有什麼可後悔的?」筱青緹仰躺在那裡,翹起了二郎腿。
「你就不怕那扶風婉玉真的得逞?爬上風回宮主的床?」
筱青緹正在顛的小腳一頓,隨即又恢復如初:「她如果真能爬上去也算是她的本事。」
漠寒悶悶的:「原本我也不太相信耶,可我今天看宮主對扶風婉玉的態度,好像有可能呢。他可是親自將你們送出來的,還和你同乘一鳥。」
筱青緹閉了眼睛不理它,只是心臟那裡像是有一根絲線勒了一下,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她當時也緊張死了,唯恐風回流觴會看出破綻,所以表面上雖然一直淡定如常,心裡卻緊緊繃著一根弦,把心臟都繃疼了……
漠寒正在那裡發洩著它的不滿:「這宮主的話果然信不得,他前面可以對你極盡寵愛,一副非你不可的樣子,可在你這裡碰到點釘子他立即翻臉不認人,又開始對著扶風公主好了,還說了那麼多曖昧的話,我當時聽著氣死了!真想跳起來捅他一下!」
筱青緹依舊不理它,任它在那裡自說自話。
漠寒忽然福至心靈:「主人,你說,風回宮主是不是認出了你?我總感覺他有些不對勁……」
認出來了嗎?
筱青緹不願去想這個問題,她其實也有點懷疑,卻猜不透風回流觴的目的。
如果他認出了她,那為什麼要裝不認識送她出來?
她其實已經本打算留下來陪他三年了,是他忽然要和她打這個賭,讓她不得不賭……
如果沒認出來,那他對扶風婉玉的態度——
果然是宮主心,海底針啊!不是她能猜透的。
那她乾脆也不猜了!
再說,她已經出來了,她的賭約就算成功了,可以不用對他唯命是從了,以後的事以後說。
天高任鳥飛,她要在這異世界好好闖闖!
「主人,沒關係,無論如何,漠寒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下一步打算去哪裡?」
這回筱青緹總算理它了:「西金國,我們想法進那個貴族學校,學控金術!」
漠寒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就以這扶風公主的身份?」
筱青緹打了個哈欠:「自然不會,這些學校很排外的,不招收西金國以外的百姓,咱們得重新弄個身份才行。」
最重要的是,她對這扶風婉玉的家族史了解的不多,如果長期扮她,累放一邊,也容易露餡。
今天和南千笑聊天就險些露餡!幸好她應變快,要不然只怕會引起他的疑心……
腦中不期然又想起風回流觴的問詢,他問起了扶風婉玉的父親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他的情報網不可能不知道她的父親已經故去而且還死不見屍的事兒吧?
那他這麼問到底是隨口一問還是在試探她?
筱青緹頭又疼起來。
算了,不想了,反正已經出來了,還想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無論他當時看不看出來,以他之能,應該能很快發現宮裡的筱青緹已經被扶風婉玉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