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了?」漠寒的聲音鑽進耳朵。這丫的一直以刀的模樣出現,大概也憋壞了,這幾個時辰常常用傳音入密的法子和她說話。
偏偏她還沒學會這個法子,所以大部分時間裝沒聽到,更不會回答。
後悔毛啊!她的性子一向就是不服輸的,既然是打賭,自然是想法設法也要贏了他!
難道她真甘心就這麼沒名沒分地跟著他,讓他像養小寵物似的養著,沒有發言權,只有服從權,說不定還要給他生個娃,三年之後他玩煩了,再把她名正言順地踢出來?說不定還有母子母女分離啥的慘劇,她才不要!
她自己這個沒娘的娃已經夠悲劇的了,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後代也步這樣的後塵。
所以無論如何,既然有這個機會,她是拼命也要抓住的。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她就不信憑著自己的力量不能在這個異世界闖出一片屬於她的輝煌!
這個異世大陸,她還沒正經八百地闖蕩過。現在既然暫時回不去現代,那她就好好領略領略這異世的大好風光,順便好好修煉功夫,說不定她也能像在現代看的那些女強小說裡女主人一樣,混成這個異世的女皇,讓所有牛人都對她俯首稱臣!
眼前似乎浮現出風回流觴也向她恭恭敬敬稱臣的模樣……
想到熱血沸騰處,她手指緊緊握住大刀的刀柄,忍不住開口便唱:「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面對冰刀霜劍風雨多情的陪伴,珍惜蒼天賜給我的錦瑟華年,做人一地肝膽,做人何懼艱險……」
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讓她唱的鬼哭狼嚎,驚起山中飛鳥無數。
天啊!她又荼毒它的耳朵了!
漠寒在她手中幾乎要顫抖,恨不得掩起耳朵。奈何它現在是一柄刀,無法做出什麼動作,只能痛苦地聽著。
天,她這麼唱下去會把狼也招來的……
劇烈的顛簸也未能讓應容兮出一聲的車廂忽然傳出一道清冷聲音:「姑娘——」
筱青緹將整整一段全部唱完才應他:「仙君,什麼事啊?」
車廂內頓了一頓,應容兮終於開口:「姑娘,是,是在唱歌麼?」
「是啊,我唱的好不好聽?」筱青緹順口問了一句。
車廂內半晌沒動靜,似乎那位大神正在斟酌詞句。
筱青緹心中一動,乾脆打開車廂門進去,見應容兮半依在車廂壁上,臉色依舊慘白似紙片,聽到動靜,他一雙漂亮的眼睛落在彎腰進來的筱青緹身上,有點不明白,這麼漂亮這麼嬌俏的一位小姑娘,明明說話嗓音清脆似鈴鐺,為何唱歌聲音如此恐怖……
他懷中的金毛吼雖然一直昏迷著,但也似乎被她這穿腦一樣的魔音所驚,小小的身子微微發抖。
「仙君,我唱的到底好聽不好聽啊?」筱青緹眨巴眨巴眼睛望著他,一臉小女孩求誇獎求表揚,你不誇獎不表揚我就傷心給你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