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寒低咒一聲,也不知道說誰。
它將筱青緹放在原來金雕築的窩上,這窩裡有不少乾樹葉,躺在上面倒也軟軟的,不硌得慌。
漠寒為了讓她躺的舒服些,不時拱拱她的手腳,調整她的睡姿。
它這一折騰,倒把筱青緹給折騰醒了。
她睜開眼睛,瞧了漠寒一眼,再瞧了翹周圍的景致,便已經猜猜出大體情況。
吸了口氣,在兩大神的夾擊下,她居然還活著,這實在是一件可喜的事。
她舒了一口氣,先看了看自己的傷。
說也奇怪,她手臂上的傷口應容兮明明已經用藥給處理過,居然還這麼血淋淋的,時不時有血冒出來,而且好像比才受傷時更疼了——
應容兮這藥師是當假的嗎?
還是說,他不忍心殺她,乾脆想借這個傷口疼死她?
左臂四個血窟窿,右手一個血窟窿,她也弄不清哪一個更疼一些。都他媽的鑽心!
她自儲物袋中拿出一堆藥,紅白藥都有,極為齊全,是她在金光城中為應容兮買藥時自己預備下的。
她當時有錢,所以買的藥是這個大陸上最好的金瘡藥,現在正好用得著。
她自己先忍著右手鑽心的痛撕開左臂的衣袖,露出那四個血窟窿。
那四個窟窿在她白生生的手臂上看上去很顯眼,生像是被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給抓出來的,看上去有一種淒絕的美。
漠寒是水神,所以它變清水很容易,這山洞裡又有一個乾淨的石槽,正好儲水用。
筱青緹將傷口清洗了,將一種金瘡藥抹上。
據藥店的老闆說,這種金瘡藥療效十分強大,唯一的缺點就是抹上以後會讓傷口更疼。
筱青緹原本不想抹這種藥膏,但她現在時間緊迫,不能再多耽擱,能痊癒快一點是一點,也就顧不得疼了。
她一頭冷汗又自己綁上繃帶,待手臂和手都包紮好,她又疼出了一身汗。
漠寒蹲在那裡看她忙碌,心裡有些愧疚不能變出人形來幫她的忙。
它看了看她包紮的像蘿蔔似的手和手臂,有些擔心:「你這傷口都不淺,就這麼粗略包紮,會不會留下大疤痕啊?」
筱青緹向乾草上一躺,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無所謂了。留疤就留疤吧。」
她鮮少受這樣的傷,原先偶爾受傷一回也會去最好的整形醫院去處理,她又是不留疤的好體質,所以她全身上下一個疤也沒有。
而現在——這樣的穿透傷是會留疤的吧?
也好!就當個教訓,她以後只要看到這幾個疤痕就會想起今天所承受的一切,以免再無端做什麼不切實際的夢——
「主人,您以後有什麼打算?」漠寒見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心裡很不好受。怕她就這麼頹唐下去。它還是喜歡活力四射的她。
「易容,進城,入西金國學堂。」筱青緹閉了眼睛回答,她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她不能再這麼得過且過下去,要想在這大陸上混得開,不再被人莫名拎來拎去,就要修煉極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