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著風回流觴還是有些納悶:「宮主,看您現在似乎也不想害我家主人啊,那剛才為什麼要對她下那麼辣的手?我一直以為您只是為了糊弄應容兮做做樣子……」結果主人差點真的死在他手裡!還傷手傷臂的……
風回流觴沒理它,他做事從來不會向人解釋。
如果連這隻獸也能看出他是做樣子,那他還做毛樣子?
又怎麼可能糊弄得了應容兮?
漠寒等了半晌,風回流觴連半個字也沒回它,它有些訕訕的。
算了,反正他現在對主人不會下毒手,它就不替主人糾結以前了。
它主動繞開這個話題:「宮主,您和應容兮那一戰戰果如何?」
如果不是急著馱著主人跑路,它其實很想觀摩這一場大神對決的。
風回流觴終於為筱青緹包紮完畢,他為她塗抹的這種傷藥明顯對症,筱青緹的傷口終於不再疼得鑽心,她也睡的更加安穩。
風回流觴讓她躺好,淡淡開口:「這還有懸念嗎?他和本座打什麼時候贏過?」
這次應容兮雖然沒有被他揍趴下,但他剛剛恢復的一成念力又耗了個七七八八,更重要的是,那隻礙眼的金毛吼再次被他劈成四瓣,就算應容兮用奇藥救它,沒有半年它也醒不了。
漠寒滿臉崇拜地看著他:「您們這一場大戰肯定是驚天地泣鬼神啊,我剛才看到那片山頭直到現在還濃煙滾滾——」
風回流觴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漠寒又道:「對了,宮主,我們是自天空飛過來的,您怎麼能在這麼快就找過來?」
風回流觴瞥了它一眼:「你以為你飛的很秘密?她流了一路的血……循著血跡找就行了,有什麼難的?」
漠寒這才想起這個疏漏,有些不好意思:「她受傷這麼重,我一時也沒想這麼多——」
忽然又跳了起來:「糟糕,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那個應容兮不會也跟著找來吧?!他下次見到主人可是不會再放過了!」
忙忙的就要跳出去處理那些一路的血跡,風回流觴淡淡開口:「等你想起來再去處理黃花菜也涼了!本座已經沿途處理過,應容兮找不到這裡來——」
他忽然似想到什麼:「你說不會再放過?難道他這次就放過了?」
漠寒點頭:「是啊,這次因為主人和他的一個賭約,他已經放過她了……」
把筱青緹和應容兮之間打賭以及這次的交鋒說了一遍。
風回流觴臉色不太好,坐在那裡半晌沒說話。
漠寒看著一向愛乾淨近乎變態的風回宮主此刻坐在那枯葉堆裡,感覺分外違和,
「宮主,下一步您打算怎麼辦?」現在這位宮主找到這裡來,他會不會再次帶它的主人回九霄宮?
風回流觴眼也不睜:「隨緣。」
漠寒:「……」
「您的意思是不會強行帶她回九霄宮?」
「本座是強迫別人的人麼?」風回流觴懶洋洋回了一句。
漠寒:「……」
宮主大人,您一向喜歡強迫別人啊!
你做什麼事從來不問別人的意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