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寒本來正看他笑話,忽見他跳崖,嚇了一大跳。
不會吧?這就尋短見?!這也太玻璃心了吧!
漠寒忙忙向下看了看,卻見那孩子的身影像一支風箏似的,在空中斜斜地飄落,衣帶當風,看上去居然要命的灑脫。他在空中調整著身姿,流星般落進了下面鬱鬱蔥蔥的密林之中……
看樣子,不是尋短見,那他忽然跳下去做什麼?
漠寒心中納悶,在平台上不斷探頭探腦。
有人在它身後輕輕一拍,問了一句:「大花,你看什麼?那小傢伙呢?」
漠寒下意識回答:「他跳下去了,我在看他有沒有被摔死……」
一邊說一邊回過頭來,卻在看清筱青緹此刻的造型時,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下山崖!
這——這是主人麼?
她這造型——這造型也太別致了!
如果不是她開口叫了它的名字,它幾乎以為換了人。
站在它面前的是一位頭髮短短——的小和尚。
頭髮只有一寸長,身穿和尚袍,足蹬羅漢靴,眉清目秀,皮膚有些蒼白,但齒白唇紅的,雙眉斜飛入鬢,看上去俊秀之餘又英氣勃勃的。
「主……主人?」漠寒睜大眼睛看著她,感覺她這一身打扮比她曾經的那一身車夫打扮更讓人驚悚。
筱青緹卻拍了一下它的腦袋,將它扒拉到一邊,也向懸崖下看了看:「他好端端跳崖做什麼?不會是你一腳把他踢下去的吧?」
「怎麼會?!」漠寒立即昂頭:「是他自己忽然跳下去的!我可沒踢他。」雖然它很想這麼做。
筱青緹微微皺眉,她倒是不擔心那孩子的安危。
當初能將金毛吼揍得哭爹嬌娘,抬手就剝老虎皮的小孩子怎麼會跳個崖就死?
那個孩子雖然是孩子形貌,但身手語氣可不像孩子……
這個孩子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所看到的第三變態——
至於第一變態——
筱青緹不打算再想了。
或許那孩子下去打獵去了?
筱青緹一個念頭尚沒轉完,下面一道小小身影斜斜飛升上來。他並不是真正的飛,而是足尖在山壁上一點,身子就能憑空升起七八丈,筱青緹看著他也不過四五個總縱躍——
眨眼的功夫他已經落在了平台之上,他的手裡果然提著一隻銀色的大鳥,比山雞還要大了三圈,被他提在手中,看上去比他的身子小不了多少。
漠寒眼睛亮了,嗷地一聲撲過去:「銀翅鳥!嗷嗷,大補啊!」
那孩子也不客氣,飛起一腳抵在漠寒的腦門上,很認真地警告:「離小爺遠點!不然爆你菊花!」
漠寒:「……」切,他以為它願意靠近他啊?它這麼忘形是因為那隻鳥——
它哼了一聲退到了一邊,一雙眼睛卻依舊盯著那隻鳥流口水,這麼補的鳥……
那孩子這才轉身看向筱青緹:「你換好衣服……」
驀然看到她這造型,也頓了一頓,唇角微微抽了一抽:「你這造型真——真出人意料。」
他知道她會易容,卻沒想到會易容成這個模樣出來。
他眼睛盯在她那短短的板寸頭上:「你可真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