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寒作為一把劍待在筱青緹身上既高興又忐忑,高興的自然是主人的勝利,忐忑的是以後主人說不定會和許多男子有肢體上的接觸,而青陌離開時曾經明確交代它不許其他男人親近筱青緹的,不然會剝它的皮……
那它該怎麼辦?該怎麼才能做一個不動聲色的護花神獸呢?
那一晚上筱青緹喝多了,是流川子楚將她送回了宿舍,他本來還想留下來照應她。幸好筱青緹還有神智,將他勸走了……
漠寒這才敢現出原身,忍不住抱怨筱青緹喝酒沒節制,萬一喝醉了暴露身份怎麼辦?
筱青緹瞇著眼睛坐在軟榻上,笑的像個孩子,拍著漠寒的腦袋道:「沒事,我心裡有數的,不會真喝醉。快樂嘛,就是找個人分享才夠味……」
酒眼迷離中,風回流觴的影子不住在眼前晃蕩。
如果——他看到這一切,會不會也對她另眼相看?
接著又苦笑,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傷臂,自己這點本事在他眼中其實就是個笑話吧?
她搖了搖頭,把風回流觴的影子搖掉,她抬手又去拍誅神劍:「小青陌,你出來,姐姐這次贏了喲,你高興不高興?」
誅神劍沒動靜。
「小鬼,你就裝吧!你最好在劍裡貓到地老天荒,不然你再出來姐一定打你屁股!」噗通一聲掉在地上。
她到底還是喝多了,這時候又沒外人在,她心放開,潛意識中也就沒有了顧忌,索性在地板上一躺,四肢攤開:「好累!姐要好好睡一大覺!」
漠寒忙用頭拱她:「主人,你要睡就去床榻上睡,睡在這裡要著涼的。」
筱青緹不耐煩地將它大頭推開,眼也不睜:「我醉欲眠君且去,不去陪我三百杯!」她小嘴裡又咕噥了兩句,便徹底睡了過去。
漠寒頭疼的幾乎要用爪子撓頭,這麼冰涼的地,她睡在這裡真的會著涼的啊!
它又無法用爪子抱她上去,想了一想,正要一橫心用嘴叼她,窗戶那裡人影一閃,一個人跳了進來:「我來吧!」
漠寒轉頭一瞧,眼睛一亮:「三護法!」
眼睛又落在她的光溜溜的腦袋上,一臉驚悚:「你的頭……」最近流行剃光頭嗎?主人也就罷了,她是沒辦法,怎麼這三護法也弄了這麼個頭型?
三護法淡定地看了它一眼:「我覺得這髮型挺好看的。所以試著剃了一個。」
一邊說,一邊將筱青緹抱到了床上,又細心地給她蓋好被子。這才轉身欲離開。
「三護法,宮主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派你來的?」漠寒一直跟在她身後,終於問了一句。
三護法霄鐘離搖頭,拿根手指在唇邊一觸:「宮主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你猜不明白。好了,好好看顧你家主人,我去了。」身形一閃,就閃出了屋子,眨眼不見了蹤影。
漠寒:「……」
它只好趴在那裡,守在筱青緹床榻前打盹。
迷迷糊糊中聽到筱青緹叫了一聲「師父!」翻了一個身又叫:「風回流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