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這也是個心心念念想要她腦袋的,不,他不是要她腦袋,他是要掐她脖子——
丫的這兩個人是不是來進行合作的?先掐死她再要她腦袋,誰也不用搶了……用她筱青緹的一條命促成了兩個死對頭的聯手……她是不是還促成了世界和平啊混蛋!筱青緹內心在苦逼的吐槽。
她這條命怎麼這麼多人惦記?!
她可沒忘記上次分手的時候這位應仙君的話,下一次再見面他不會再對她容情……這位仙君對她的脖子不是一般的有執念!
這下她更不敢動了!
心中忽然有些後悔來這裡,自己放著好好的安穩覺不睡卻跑到這裡來,結果碰到兩位想要她命的大神,自己這是嫌命長嗎四處蹦躂?
這兩尊大神她現在一個也招惹不起,所以現在只能儘量做個隱形人。她無奈的搖搖頭,苦逼的調慢呼吸,恨不得自己立即變成一個真正的樹幹縮在一旁裝死……
她屏住呼吸向那棵大樹望過去。
在那棵大樹的樹巔,不出意外的,一個白衣人現出身形。
白衣如霧,長髮如瀑,容顏如雪,氣質如雲,從筱青緹這個方位望過去,只能看到他的側影在月光下如冰雕,清俊雅秀。他的懷中依舊抱著那個鮮紅皮毛的金毛吼,小小的一團,貓咪一樣窩在那裡。
奇怪,她記得她當初和這應大神分手時這金毛吼已經像半大豹子大小了,現在怎麼又縮成這麼小小的一團?
難道又被傷到了?嘖嘖,真悲催……
「為什麼要通緝她?」應容兮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如風般空逸。
筱青緹倒愣了一愣,似乎沒想到這位應大神居然會問出這麼一句來,
他口中的她難道是指自己?他居然會為她出面指責風回流觴?矮油,他是不是放棄掐死她而準備愛上她了?
她屏息向風回流觴望過去。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但是她在心裡知道,風回流觴只怕不會真正回答……
果然,月光下風回流觴笑了,笑容像風一般瀟灑無羈:「本座想通緝誰就通緝誰,和應仙君有關麼?」
應容兮凝眉:「你是做戲給本君看的?」
風回流觴眸光流動,心情似乎不錯:「嗯,應仙君說到本座心坎裡去了,本座就是做戲給你看的。本座怕你出手殺了她,所以用這法子保護她,本座甚至還找了一個和她容貌一樣的帶在身邊,就是想混淆應仙君的心神,讓你無法確定,無法下手。瞧,本座的心思全說出來了,應仙君不用再懷疑了罷?」
應容兮:「……」
遠處的筱青緹:「……」
她在看到應容兮的那一刻心中隱隱也有這個懷疑的,可是現在風回流觴卻漫不經心甚至略帶嘲諷地全部說了出來,她又把腦海中那個自作多情的念頭一掌拍到爪窪國去了。
應容兮顯然是和筱青緹的感覺差不多,他冷冷瞧著風回流觴,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端倪來,奈何這人一直是唇角含笑的,甚至連眼神也不曾改變,讓人根本無法猜測他的真實意圖。
應容兮頓了片刻,再次開口:「她在哪裡?」
風回流觴嘆氣:「本座如果知道,還用通緝?其實本座也想捉活的,畢竟曾經有一點香火情存在,畢竟本座曾經和她親近過。」
「捉活的?那你捉她到底想做什麼?」
風回流觴道:「本座說過,沒有任何人可以冒充九霄宮護法還活的好好的,那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仗著和本座的那一點情誼挑戰九霄宮的權威,本座總要給她一個教訓才行。不然九霄宮威嚴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