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疼就算是七尺漢子也受不了,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少女?
風回流觴沒多少表情:「再等片刻!」
他是大夫他最大,應容兮也不能再說了,免得這位喜怒無常的宮主炸毛撒手不管。
筱青緹自然也不想惹他,但她實在疼得難受,瞧著漠寒喃喃:「大花,不如你把我先敲暈了吧——」
漠寒:「……」它看了風回流觴一眼。
風回流觴抬手為她抹去額頭上剛剛沁出來的冷汗:「你再忍一刻,這就好了。」
筱青緹頭微微一偏,下意識想要躲開他的手,卻又像想起什麼,頭偏了一半又頓住,略顯僵硬地任他手指撫上她的額頭。她不能觸怒他——
她這個動作對風回流觴來說,還不如徹底閃開的好!
看來她現在是真的怕了他——
而他想要的從來不是她的怕……
他手指一僵,慢慢撤了回來,眸底閃過一抹黯然,淡淡地道:「如果疼的厲害,那就叫出來。」有時候慘叫也能稍稍緩解一下疼痛的。
雖然她慘叫會影響到他運功,但只要她能好受點他也無所謂。
筱青緹閉了眼睛微微搖頭,哭也好,叫也好,都是給喜歡在乎自己的人看的,而這裡除了漠寒之外,誰又是真正在乎她的?
風回流觴自然也讀懂了她心中所想,心口那裡一堵,心臟又似有些墜得慌。
他暗吸了一口氣,不再說話,快速在她身上運功,以求早一點把這套功法做完——
這一套功法做完,他幾乎也累出一身汗,垂眸看了筱青緹一眼,她已經疼得有些昏昏沉沉,卻死死咬住唇不肯吭一聲。
漠寒不忍看筱青緹那苦苦忍疼的模樣,它一雙眼在山洞裡四處瞧:「那捲我主人的死怪物呢?!本神要把它扯八段!」居然把它的主人弄的這麼慘!
這山洞極大,足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漠寒眼睛在山洞裡逡巡了一圈,也沒看到半條蛇的影子。難道被應大神直接給分解成花肥了?
應容兮原本的注意力也在筱青緹身上,聽到漠寒這一句,微一皺眉,那蛇的個頭那麼大,漠寒這水神會看不到?
他信手向一個方向一指:「它在那裡——」話語忽然頓住,原本那巨蟒躺屍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坑,那條巨型犬牙蛇卻不見了蹤影。
奇怪!難道那條毒蛇沒死?趁亂逃走了?不對,他記得他當時把那蛇給切成三四段了,不可能會無聲無息的復活,更不可能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逃走……
他站起身,走到那大坑前一看,暗吸了一口冷氣!
那裡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深洞,那洞只有水缸粗細,卻不知道有多深,憑他的目力也根本望不到底……
洞深處隱隱似有動靜,那是一種類似咀嚼的聲音,讓應容兮聽了也忍不住心頭發寒。
毫無疑問,這洞底極深處還有怪物!而且這怪物本事不小,能在無聲無息間把那麼大的蛇給拖走——
漠寒在那洞口一嗅,全身的毛忽然炸了起來,低吼一聲:「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