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淒厲:「那隻混沌幾次想吃了我,我拼命用各種法子拖延時間,受了他各種變態的酷刑,我都咬牙忍著,我以為你就算為了諾言也會來救我。可是,你沒來,一直沒來!我在你眼裡只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沒有了利用價值就一腳踢開,哪裡再管棋子的死活,是我痴,是我傻,在被擄之前還在拼命想要做好你交代的任務……」
風回流觴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歉疚:「肖輕媞,那次確實是本座對不住你,本座以為你被他擄走就已遇害,沒想到……」沒想到她能支撐三天。以方蘲那種變態的性子,當初在他這裡吃了大虧,想當然的肯定把怨氣都發洩到俘虜肖輕媞身上,不知道對她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怪不得她會成為超級怨靈……
「好一句沒想到!」肖輕媞狂笑:「你一句沒想到就把所有責任推脫了個乾淨!你一句沒想到就讓我受了三天活罪,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到最後還是被活生生撕碎,連靈魂也不得逃脫,被禁錮在一個暗黑的地方,被其他怨靈欺壓來欺壓去……」
她雙手朝天,一臉怨毒:「憑什麼?!我明明與世無爭,我明明與任何人為善,我明明沒有想害任何人,為什麼會落了個這麼個下場?!為什麼?!」
她滿臉的不平,身體卻不可抑制地越來越淡,似乎隨時都會化為碎片消失。
「你沒有想害任何人?那——你在方蘲手中是如何活過三天的?」風回流觴忽然冷冷開口。
肖輕媞手指一僵:「我拼命拖延時間……」
「你使用什麼理由拖延的?據我所知,方蘲對待人類一向沒耐心,他不會無緣無故將一個凡人帶在身邊好幾天!」
肖輕媞:「……」
「你是用知道青緹的秘密來拖延的吧?!筱青緹是解開五神封印的關鍵所在也是你洩露給方蘲的吧?!」風回流觴步步緊逼。
肖輕媞微張了小嘴,說不出話來。她當初確實是以這個秘密來拖延的。一開始她自然不會具體說,用這話題吊著方蘲,讓他捨不得殺她。當然,方蘲為了得到這個秘密也用遍了法子。甚至也再次使用過催眠術。但大概是性命攸關,也有可能是有其他什麼原因,開始那兩天肖輕媞居然沒被催眠。
她雖然沒被催眠,但卻吃盡了苦頭,方蘲為了從她嘴裡知道真相,對她用遍酷刑,譬如將她手指一根根掰斷,將她手臂一寸寸折斷……
那幾天她過的生不如死,直到第三天,她一直等不來救兵,終於絕望,不想再受這份活罪便把筱青緹的秘密吐露,全部說了出來。方蘲知道了他想知道的,果然也不肯再留她,將她毫不猶豫地吃掉,並將她變成怨靈……
「我開始並不想說的,是你們先對不起我,是你們不仁,又怎麼能怪我不義?」她握緊了拳頭,頓了頓反駁。
「肖輕媞,你大概忘了。當初本座看在青緹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