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一個清潔術就能解決的事,何必這麼麻煩?」
筱青緹:「……」
她瞧了翹自己身上,確實比洗澡洗的還要乾淨。但洗澡卻是個情趣,又豈是一個清潔術所能比得上的?
而風回流觴是個一向很懂情趣的人,現在怎麼忽然不解風情了?
如果是別的女子,畢竟剛剛成婚不久,滿打滿算才滾了一次床單,應該還有新嫁娘的羞澀,就算被丈夫冷落一把也不好意思詢問,八成自己把疑惑咽了,把委屈忍了。
但筱青緹卻是個直爽的性子,說話不太喜歡拐彎抹角,有話憋在心裡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更何況她也覺得這種事問出來也沒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她瞧了風回流觴一眼,很肯定地道:「你是不想同我親熱吧?到底怎麼了?」
風回流觴:「……」他這個娘子就是這麼直爽!
他輕輕一嘆:「回去再和你說。」
筱青緹又瞧了他一眼,好吧,那就回去再問好了。她還有其他好多問題想問他,到時候一併問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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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變態的樹!
筱青緹飄飄站在一一棵大樹之巔,打量著不遠處的一大片原始森林。
她從來沒有想到,一棵大樹也能蔓延成一片森林,還是一片大到無邊際的原始森林。
滿眼的濃綠,層層疊疊地接上雲霄,讓人看不到首尾。風過處,飄來草木之香,空氣新鮮的似乎讓所有肺葉全部舒展開來。
筱青緹張開雙臂,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又看了一眼下面。
下面風回流觴騎在金隱的背上,也正打量這一片森林,而那位東木國的公主東方琉璃正充當嚮導,騎起一匹綠毛獅子身上低聲做著解說。
筱青緹唇角輕勾,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她已經嫁給風回流觴一年多了,成為九霄宮的宮主夫人。
而這位曾經無比莽撞的東方公主整個人氣質也變得沉靜了不少。此刻她騎在獅子背上,眉目宛秀,很有幾分讓人心動的姿色。
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
譬如西金國國君和太子在一夜之間暴斃,皇位落在了一直抱病在身的洛水寒身上,半年前洛水寒迎娶了北水國的公主西陵澈,西陵澈成為西金國的皇后。
據說帝后之間十分恩愛,除了上朝外,二人坐臥皆在一處,不知道羡慕死了多少喜歡做夢的少男少女。
西陵澈和洛水寒成婚的時候,筱青緹自然也收到了請柬,她忙裡偷閒還去參加了他們的婚禮,親自見證了那美好的一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當時覺得洛水寒似乎是在強顏歡笑,而西陵澈的一張俏臉隱藏在大紅蓋頭之下,看不見她的表情,但看她一步不落地和洛水寒拜天地,想必成這個婚她並不勉強……
筱青緹在西金國的皇宮中還見到了老熟人——流川子楚。
流川子楚已經成為西金國的御林軍大頭領,負責護衛整個皇宮的安全。
只不過當時人太多,流川子楚身為御林軍大頭領自然忙的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