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青緹被它這一聲叫的很受用,忍不住出手就去順它的毛……
畢方卻猛然抬頭,一雙眸子如電般向筱青緹射來。
那樣的眼神絕對算不上善意,筱青緹手指一僵,嘴唇一抿,收了回來。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風回流觴:「它拜的是你吧?」它如果稱呼她為主人,現在就不會是這種眼神。
風回流觴微微一皺眉,對那隻畢方鳥開口:「畢方,她是本座的妻子,也是你的主人!」聲音微微發冷。
那隻畢方鳥身子僵了一僵,一雙眼睛又向筱青緹望過來,眸底似有什麼一閃而過,雪白的嘴張了張,終於不甘不願地衝著筱青緹叫了一聲:「主人。」
筱青緹手臂一抱,笑瞇瞇看了看風回流觴再看看那隻畢方鳥:「你們早先認識?它曾經是你的屬下?」
風回流觴點頭:「我在三千多年前救過它一次,它甘願為我坐騎,我沒應,但它一直認我是主人,後來我魔神身份暴露,引來仙界追殺,也是它提前跑來為我送信,讓我及時逃脫,不至於稀里糊塗被那些仙們攻擊……」幾句話道出了一段血雨腥風的過往。
原來這還是一隻義禽!
筱青緹再看那隻畢方鳥立即覺得順眼了許多,也不計較它對她的態度有些惡劣了。
只順腿踩了風回流觴一腳:「你應該早知道這裡困的是它吧?怎麼也不和我提前說?」
風回流觴嘆道:「你五行術中唯有御火術學的最差,我如果早和你解說了我和它的關係,以你這風風火火的性子只怕又會發急,靜不下心來修煉功夫。既然一時無法前來,我又何必早告訴你讓你心焦?」
這番話很有道理,筱青緹咳了一聲,她的脾氣一向來的急,去的快,想想確實是這個理兒,也就不計較了。
鎖著畢方鳥的是一把通紅的大弓,被一支同色的箭插在岩漿下一塊黑黝黝的大石上。
筱青緹用先前解封印的法子,終於將那大弓和箭都拔了出來。
筱青緹現在力氣和才來時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但抱著這張弓向外扯的時候依舊覺得沉重無比,死沉死沉的。弓拔出以後她向後踉蹌了一下,險些被這張弓壓個跟頭。
風回流觴忙在一邊扶住了她,將弓從她手中接過來,又探了探她的脈門,她的氣血翻湧的厲害,顯然拔這個東西把她累得不輕。
「你怎樣?」風回流觴關切詢問。
筱青緹剛才抱著那把弓的時候,腦子裡似乎沉了一沉,似乎有什麼莫名的翻滾情緒在心頭一閃而過,也勾的她體內那股莫名氣息也跟著晃蕩了幾把,氣血翻湧厲害。
她搖了搖頭:「沒事,這弓太沉了!」眼睛又忍不住在那張弓上看了看,自語:「這不會是後羿射日的那張弓吧?看上去好拉風!」
風回流觴笑了一笑,左手拎著弓,右手摟著她:「走吧,上岸以後你再慢慢欣賞。」
身形一起,已經帶著她向上而去。畢方鳥自然在前面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