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報復!她偏偏想要看他的十倍償還會是什麼?!
這個念頭如烈火般燃燒在她的腦中,讓她再難冷靜。
她忽然一躍而起,手中軟索頂端驀然幻出一柄寒光潾潾的大刀,刀影如山,向著東方燕離就捲了過去!
風回流觴似乎沒想到她居然能自解穴道,她忽然的暴起讓他防範不及,也來不及幻化出兵刃來抵禦。他大急之下,將東方燕離驀然向身後一扯,他自己直面刀鋒,眼見那大刀刀芒要劈中他的前胸,他驀然抬手,用手掌硬接筱青緹的大刀……
「噗——」一聲響,有鮮血直飛起來。筱青緹的大刀砍進了風回流觴的手心!
鮮血如小溪,順著刀鋒滑落……
筱青緹微微一呆,也幾乎在剎那間,風回流觴欺身而近,另外一隻手掌在她手臂猛然一拍。
喀地一聲輕響,筱青緹的手臂臂骨斷折,軟軟垂了下來,手中的軟索再掌握不住,落在地上。
風回流觴手若蓮花,在她身上接連點過……
筱青緹又倒在地上,這次不是坐著,而是狼狽的趴著。
風回流觴冷冷看了她一眼:「本座的底限是那麼好觸及的?!不給你點教訓你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抬手捏了個繁複的法訣,又打開了那個結界,隨手一揮,筱青緹的身體不由自主飛起,又跌回到那個結界之內……
花朵再次閉合,筱青緹的身影再看不到。
風回流觴看了那花朵片刻,大概是氣極又用力過度,居然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身子微微晃了一晃。
驀然,他似感應到什麼,猛然回頭:「誰躲在那裡?滾出來!」
遠處的大石後慢慢轉出一個身影,暗金色的皮毛在陽光下閃著光芒——漠寒。
它一雙燈籠眼隱隱發紅,直盯著風回流觴:「為什麼這樣對待我家主人?!」它似乎強自壓著火氣,一雙爪子握的緊緊的。又不善地瞄了瞄東方燕離:「就為了這個女人?!」
東方燕離似乎此刻才反應過來,又撲到風回流觴身邊:「風回君,您沒事罷?」
風回流觴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唇角,微微搖了搖頭:「無事。」又將她拉到自己身後,瞧了漠寒一眼:「不是讓你在湖水中休養十天?跑出來做什麼?」
漠寒覺得他護著那個女人的動作很刺眼睛,冷笑:「怪不得你讓我進湖水中休養,還弄了很強的靈氣在裡面,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好心,原來你不過是想把我支開,來對付我家主人!」
風回流觴面色一冷:「我和她的事情不勞你過問!」
「她是我家主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這樣的屈辱!」漠寒發怒。
風回流觴手指一緊:「你不能看著又怎樣?找我動手?你以為你有這個資格?!」
漠寒一噎,它知道它的功夫和這位宮主一比相差極遠,可是——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更何況是它?
漠寒傲氣怒氣一起湧上來:「就算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也能拼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