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有足足八十萬人的都市,但現在這些人卻拖家帶口的正在通過四方城門逃亡。
城衛軍大統領袁彪得到了二殿下的命令,從此刻開始,他以及所有城衛軍受唐千鈞節製。
內城裡的情況早已清楚,皇族全特麽一股腦成了那所謂的友軍的人質,他以及他手下的那些將領的家人也成了人質,他能怎麽辦呢?
這仗打得怎麽如此糊塗?
他覺得自己已經弄不明白這究竟發生了什麽。
二殿下起事,帶著他們佔領了外城,攻打著內城,這內城眼見著就打下來了,結果又來了一支從天而降戰鬥力無比彪悍的友軍。
這友軍一家夥就攻下了內城,還將所有的皇室成員和朝廷重臣給抓了起來——他以為這是二殿下的意思,結果他沒有料到二殿下居然也是囚徒之一!
那友軍究竟是什麽來頭?
最後他才知道那是大夏的海軍陸戰隊!
他才知道那個拍著他肩膀稱兄道弟的家夥就是這支軍隊的軍長,他叫賀三刀!
這友軍黑吃黑?
現在還能怎麽辦呢?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他只有聽從了二皇子的命令,來到了唐千鈞的面前。
“你帶著十萬城衛軍,挨家挨戶的去驅趕還沒有離開的百姓,將所有人家裡的存糧全部搬入內城,快點,敵人很快就到!”
“好,我、我這就去!”
袁彪就納悶了,敵人很快就到,到底誰特麽是敵人?
五皇子耶律帥的禁衛軍也交到了唐千鈞的手裡,他再次做了一番安排,讓這些人去了外城牆準備一應防守物資。
賀三刀忽然之間有了三十多萬人,他改變了先前隻想守住內城這個計劃,他決定整個大定府,他都得守住。
可惜沒有紅衣大炮,但老子有四十萬發毛瑟步槍的子彈!
“傳我命令,告訴海軍陸戰隊所有成員,留下五百人看守俘虜,其余所有人原地休息。另外,把禦膳房的廚子全放了,去點人看著他們做飯,多做點好吃的,吃飽了才有力氣打仗。”
賀三刀對趙立柱吩咐了一句,趙立柱領命離開。
崔明月坐在賀三刀的對面,這才好奇的問道:“你真不怕他們造反?”
“反什麽反,一群沒卵的東西。啊……二殿下,我不是說你,你是我的好兄弟。來來來,咱們喝茶,軍中有規矩,這打仗的時候不能喝酒,等這戰爭結束,我請你好生的喝一台。”
二皇子耶律樹就更鬱悶了,“將軍,你恐怕不知道雷霆軍有多厲害!”
“哈哈哈哈,”賀三刀大笑,“你恐怕不知道雷霆軍那訓練的法子還是偷的咱們神劍軍的,你說他蘇長生學了個皮毛就想和咱們正牌的神劍軍乾,他這不是找死麽?”
“可他們人多啊!”
“二殿下,現在打仗可不是人多的事,我就兩萬人,取這大定府若囊中取物,你說是吧?另外呢……”
賀三刀又給耶律樹斟了一杯茶,“你不知道咱們皇帝,可你應該聽過荒國吧?就是現在的敕勒川。”
耶律樹點了點頭。
“荒國原來的皇帝拓跋風,人家也是堂堂皇帝啊,可我家皇帝打敗了他不是也沒殺他麽?非但沒有殺他,現在拓跋風還是大夏陸軍騎兵軍團的軍長,這就是我家皇帝的大度之處。”
“所以你莫要擔心什麽,只要你真的用心乾好了這件守城的事,我敢用腦袋擔保,我家皇帝絕對會對你另眼相看。”
“咱說句不好聽的,這遼朝距離大夏那麽遠,我家皇帝恐怕又會像敕勒川那樣將遼朝設為自治區。現在這皇室男的就剩下你和老五耶律帥,這總督的職位只有一個,那就要看你們各自的表現了。”
耶律樹一聽,仔細一想,這話好像有點道理,畢竟有敕勒川的例子存在。
他的心思兒頓時活絡了起來,低聲說道:“還有一個太子呢!”
“哦,他活不出來,他遇見的是關小西,那廝殺人比我狠多了,你放心,那太子恐怕都死了。”
耶律樹心裡一驚,“這麽說……大夏這次打遼朝是從兩個地方進兵的?”
“我們是兄弟,我也不瞞你,這次呀,是大手筆,從三個地方進兵,其中就有足足四十萬大夏陸軍追在蘇長生的屁股後面。”
“所以咱們守這大定府,只需要守住四日,四日城不破,那狗屁雷霆軍團就玩完了。”
“這些敵人死光光,二殿下你就是大夏的人了,我家皇帝會論功行賞,到時候我也會給你美言幾句,保證二殿下以後生活的風風光光!”
耶律樹大喜,他拱手一禮,“那……我就多謝賀將軍了!”
“別這麽生疏,你叫我三刀,我叫你樹兄,這樣親熱,畢竟大軍都是大夏的子民,一切為了大夏!”
“好好好,三刀,一切為了大夏!”
“為了保證你的功勞,樹兄,我建議你親自去督導你的部隊,和迎接你的塑方軍進城,防守的事交給了唐千鈞,他會安排,你需要做的是讓塑方軍歸順,這就是了不得的大功勞!”
耶律樹站了起來,神色激動,“好,我這就去外城牆等著塑方軍到來,你可以派人跟著我,塑方軍是我的親軍,我保證塑方軍對大夏忠誠!”
賀三刀擺了擺手,“你這話說得多生分,咱們是兄弟,兄弟最重要的是什麽?是信任!我相信樹兄不會再有二心,我等著樹兄的好消息!”
“那……為兄就出去了。”
“不送,打完這一仗,咱們兄弟再把酒言歡!”
“好!”
崔明月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賀三刀將耶律樹給忽悠瘸了,耶律樹離開禦書房的時候當真沒有一個士兵跟著他,他步履輕快,似乎找到了新的希望。
“你……你真不怕他帶著塑方軍跑了?”
“崔大爺,想啥呢?這天下都快是大夏的了,他能跑哪裡去?”
賀三刀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茶,“都是聰明人,我掏心窩子的話都說給他聽了,他若是還不懂得來事……那他這輩子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耶律樹當然沒有跑,他也明白這天下局勢。
大夏,已無任何國家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