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那風暴,劉瑾的臉色一變,他仍然心有余悸,“那風暴太可怕了,遮天蔽日的黑雲就像壓在頭上一樣,那暴雨大的看不清前面三尺距離的東西。”
“幸虧咱們的‘劉瑾’號無比堅固,也幸虧咱們得到了陛下的庇佑,在那末日般的風暴中我們居然活了出來,可那三艘補給船卻沒有這麽幸運……陛下,奴才該死,失去了那三艘船!”
傅小官仔細的聽著,以後的航行,得規定所有的船都必須寫航海日志!
“來,朕敬你一杯!”
劉瑾愕然張嘴,“奴才、奴才能夠與陛下同席這已經逾越了規矩,奴才不敢啊!”
“你,給朕直起腰來!”
劉瑾忐忑的直起了腰,便聽傅小官極為認真的說道:“朕早就對你說過,宦官又怎麽了?宦官能夠立下這不世之功也可封侯拜相!當然,你這功勞還達不到封侯拜相的程度,可你已經比絕大部分的官員立下的功勞都要大了,朕決定……”
傅小官有些為難了,這貨該賞,可又不能賞太大了,這名字膈應人,萬一真養出個禍害那就麻煩了,畢竟自己遲早也是要溜的。
“皇上、皇上,這是奴才該做的,能夠得到皇上的這番讚譽,奴才已死而無憾,哪裡還敢求什麽封賞!”
咦,這小子挺上道的嘛。
傅小官正準備借坡下驢,卻聽劉瑾又道:“若是皇上不棄,奴才還願意為皇上去海上開拓疆域!”
這個可以有!
傅小官笑了起來,心想那就成全了你,讓你成為三寶太監那樣的傳奇。
“行,這大海廣闊,四海相連,你好生休息,等明年,朕給你一支艦隊,由你親自統帥,再為朕去開疆拓土!”
劉瑾起身,後退三步,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奴才、奴才願意窮一生為陛下在海的另一邊開拓出一個大大的疆域!”
“好,你起來,在宮中的日子,你就一直伴隨朕的左右。”
“奴才,謝陛下!”
隨後,劉瑾和蘇墨將此行的經過細致的講來,傅小官大致確定了這世界和前世沒有多大的差別。
而他在知道蘇玨和高圓圓是跨過了白令海峽之後心裡也稍微安穩了一點,若是所料不錯,他們兩個走的路線是曾經的熊國境內。
而今就快入冬,也不知道他們二人走到了哪裡。
“今晚你們都在江城好生休息一晚,明天,八師兄帶著部隊護送這批珍寶去觀雲城。這一路回去得弄熱鬧一些,寫一些標語……”
“就寫:‘劉瑾’號遠洋歸來,碩果累累,大海廣闊,寶藏無限……大致這意思,一路敲鑼打鼓的回去!”
蘇墨一怔,“小師弟,這是要幹啥?咱們悄悄的不好麽?明年春再去掠奪一番啊!”
傅小官笑了起來,“掠奪自然是要掠奪的,民間資本進入大航海,這至少需要一兩年的時間。這一兩年中,咱們的艦隊將橫掃航線之內的所有國家。”
“但咱們得讓武朝所有人知道在海的那邊有著取之不盡的寶藏,到時候民間資本的參與更多的不再是掠奪,而是商貿。”
白玉蓮微蹙著眉頭喝了一口酒,問道:“如此說來……我們的目標不是將那些國家給佔領或者消滅?”
傅小官搖了搖頭,“也不全對,得佔領一部分,比如這一線……”
他攤開了地圖,手指在航線上劃了過去,“從咱們的出海口開始,至琉國,這一線的三個國家,我們可以用武力讓他們臣服,然後駐軍。因為我們要用到他們的海港,也為了以後商隊的安全。”
“但從琉國至白令海峽,這條航線其實並沒有探明,我們不知道沿線有哪些國家,所以明年……”
傅小官看向了劉瑾,“明年你繼續探這一條航線,我要知道的是這一條航線內,還有多少國家,以及他們是否強大?”
“奴才遵旨!”
“我的目的是在沿海的所有國家都有自己的港口,也就是都要駐軍,所以海軍接下來得擴招,海軍陸戰隊也是一樣。”
“這是為了保證我國在海上武力的絕對優勢,也是為了以後的商船出入更便捷安全。”
白玉蓮點了點頭,他現在也明白了這掠奪的巨大好處。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搶別的國家,他的心裡沒有任何負擔。
“世界很大,但武朝的人口卻不多,所以最終就算我們探明白了所有航線,也做不到全部佔領。未來的路只有一條,在絕對軍事實力之下,開展遠洋貿易。到那時候,外國的商品將進入我國,我國的商品也將輸入外國,那將是一個五彩繽紛的時代。”
……
……
要在海上保持戰略優勢,唯有強大的海軍。
對於武朝而言,海軍是個全新的軍種,哪怕白玉蓮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按照傅小官的方法一絲不苟的進行了訓練,當他們第一次登上這無畏級的戰艦之後,依然不太熟練。
第二日,傅小官送別了蘇墨和劉瑾,他帶著白玉蓮和賈南星以及北望川登上了實驗艦。
實驗艦再次起航,順著長江而下,在兩日之後來到了近海。
這航速傅小官也不知道是多少節,按照這艘船的船長江松的說法,比三桅帆船快了至少四倍!
海軍的戰士們在熟悉著大炮的操作,他們在岸上訓練了無數次,可這海上又不一樣。
大海中的船可不像陸地那般站得穩當。
他們需要重新適應在顛簸中裝填彈藥、瞄準以及射擊。
海上炮聲隆隆,傅小官坐在三樓的甲板上吹著海風,很是開心的看著。
他的心思兒可不在這些士兵如何訓練上,他此刻想的是等內燃機發明出來,得造一艘大大的遊艇!
等一切都步入了正軌,我也該帶著老婆孩子們坐著遊艇,在這海上曬著太陽,釣釣鯊魚。
傅小官在這愜意的想著,沒有人知道那個叫阿拉斯加的地方的土著們,而今已被一群從歐洲而來的艦隊給徹底的殖民了。
劉瑾插在那城鎮中心的龍旗,也已經被那群海盜給砍斷了。
他們從土著的手裡得到了絲綢和瓷器,他們將目光看向了更遠處的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