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那呂布奪了我兵器!”張飛咬牙切齒道。
“莫要著急,那呂布這般殺出去,總是要回來的,我等在此布好兵馬,待那呂布回來時,必能將其擒拿!”劉備看了看呂布離開的方向,其實有些不懂呂布為何還要往出殺,剛剛打到那個地步,白馬義從實際上已經敗了,公孫瓚不舍的白馬義從死更多,而呂布那架勢更像是在拚命,實在叫人費解。
但他總得回來吧?
“哼,聯盟中都是一幫酒囊飯袋,我怕他們被呂布殺穿!”張飛兀自憤憤不平的道,雖然看呂布很不爽,但看諸侯聯軍也同樣不爽的厲害,但凡那些人能快一點兒,早就將呂布給合圍困死在這裡了,哪還有這許多事情?
“休得胡言,還不快去整肅兵馬?”劉備瞪了張飛一眼。
“知道了~”
……
突破白馬義從的呂布並未輕松太多,曠野之上,能看到各路兵馬從各個方向朝這邊聚集而來,四面楚歌都不足以形容如今呂布的處境。
胡軫,我必殺汝!
心中暗暗發下了毒誓,呂布讓高順率軍跟上,飛馬來到前陣,找到正在追殺北海軍的華雄。
“將軍!”見到呂布過來,華雄一刀斬殺一員北海將領,對著呂布一禮道。
“我來指揮!”呂布也沒廢話,接過華雄手中的令旗,看了看四周,這北海軍已經被殺的潰不成軍,但卻並未發現北海相的旗號,顯然孔融並不在此。
當下呂布來回兩個衝鋒,將北海軍殺的七零八落。
方才華雄率領西涼鐵騎衝鋒,自然也是相當凶猛的,但此刻換了呂布統帥之後,西涼鐵騎好似變了一支部隊一般,呂布一馬當先殺入敵軍,斬殺能看到的將領,而後西涼軍一擁而上,瞬間便能叫敵軍潰敗一片,輕易便穿透了敵軍。
如此兩個來回,北海軍便徹底潰敗,擊潰之後,呂布並不著急擴大戰果,而是帶著軍隊往並州軍這邊一靠,他本就是並州軍出身,對於並州軍的戰法、習性了解更深,此刻戰場之上,生死一線之間,呂布自然不可能去顧及同鄉之情,如法炮製,頃刻間便將那並州軍軍陣衝潰,兩股潰兵漸漸合在一處,不分彼此。
呂布卻在此時放慢了速度,遠遠地跟在兩支潰軍背後,不時上前驅趕一番,讓這些潰軍按照自己所需要的方向衝去。
前方已經有一支人馬發現這邊的異樣,揮兵趕來,乃是濟北相鮑信所部,正遇上陶謙和孔融、張揚在丹陽軍的護衛下退至此處。
“恭祖,何至於此!?”鮑信連忙上前接應,見到三人後,詢問道。
“那呂布著實凶狠,伯珪與之交手不敵,我等本想救援,卻反被那呂布殺的損兵折將!”陶謙有些愧疚,他們這一路逃出十余裡,除了陶謙所部之外,孔融和張揚所部都被丟在身後了。
“允誠,那呂布驍勇,此時士氣正盛,不可纓其鋒,且先避讓一陣,待其士氣耗盡,我等再將其圍殺不遲!”張揚看了一眼後方,隱隱間廝殺聲朝著這邊傳來,連忙道。
“那呂布先敗伯珪,後破北海、並州兩路兵馬,看似凶狠,實則早已是強弩之末,若我等此刻退開,任其馳騁,日後我關東諸侯還有何顏面面對天下英雄?”鮑信眼見三路大軍被呂布一人擊敗,雖也驚慌,但若真要讓呂布這麽視聯盟如無物的殺出來,
那聯軍還有何顏面面對世人? 當下也不再安撫兩人,指揮濟北軍,迎向前方,那邊煙塵滾滾,呂布已經帶領西涼鐵騎驅趕著北海軍和並州軍向這邊奔來。
“使君,前方是北海軍和並州軍兩路人馬,那呂布只是在後方驅趕,這可如何是好?”一名將領眺望片刻後,面色有些難看的看向鮑信,這呂布顯然是打著利用潰兵衝擊聯軍軍陣的主意。
“列陣,叫那些聯軍將士自兩側散開,速去通知橋瑁、袁遺兩位太守,催軍趕來此處與我匯合,與我合力將那呂布擒下!”鮑信坐在馬背上觀望地形, 這個地段已經出了虎牢關外那段狹窄地段,若將自己的兵馬完全擺開,陣勢會變單薄,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其他諸侯來幫忙。
陶謙被呂布嚇破了膽,不敢上,只能指望同來的另外兩路諸侯了。
“喏!”
將領連忙命人前去請兵,鮑信則迅速指揮濟北軍列陣嚴陣以待。
前方的潰軍在呂布的驅趕下,早已成了沒頭蒼蠅,哪裡聽得到鮑信的命令。
“使君!?”看著迎面衝來的潰軍,負責督陣的將領有些為難,打吧,這是自己人,但若不打,自家軍陣必然被這些潰軍衝垮。
“殺!”鮑信眼神一厲,斷然道,他參加過平定黃巾之戰,熟讀兵書,也上過戰場,很清楚此刻心軟會有怎樣的下場,當機立斷,命人放箭!
“嗖嗖嗖~”
冰冷的箭簇掠過虛空,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攢落下來,成片潰軍被射殺,終於讓這些潰軍清醒了一些,或者說畏懼了,開始朝著兩面跑去。
另一邊,馬背上,呂布看著這一幕眉頭微皺,這聯軍之中,也不全是酒囊飯袋,此刻他不能停下來,若直接衝陣,就算能殺敗這支兵馬,自己的衝勢也必然受阻,如今當以突圍為要,當下呼和一聲,招呼大軍不與之接敵,而是隨著潰軍自一側殺出,同時以騎射襲擾,讓鮑信難以發力阻攔。
這般衝過了鮑信的防線,前方卻是再度響起了號角聲,聯軍正在源源不斷的朝著這邊靠近,而且這次還是兩支,若這兩支也如同鮑信一般殺伐果斷,那就只能硬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