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頭的願力珠不是小數目,秦薇薇自然要小心從事。
諸位洞主領命,出了大殿後,苗毅留了鄭金龍和王子法隨行,命其他人先回東來洞。
雖然只剩三個人,可苗大洞主依然是所有人的焦點,原因無它,東來洞的服裝都是統一的黑色,只有其他各家屬於藍玉門的藍色服飾沒變,東來洞異常顯眼。
連出了大殿翻身上馬的秦薇薇和綠柳也忍不住多看兩眼,怎麽看怎麽膩味,怎麽看都覺得苗大洞主礙眼。
因為連秦薇薇直轄的本部人馬中,藍玉門弟子也都還是穿著藍衣服,秦薇薇有種被人打臉的感覺,那叫一個恨得牙癢癢,發現這廝是鐵了心故意讓自己丟臉啊!
這人呐,有時候太優秀了也的確不是件好事。
秦薇薇本就拿這事訓斥過各路洞主,如今苗毅再搞得如此鶴立雞群,讓一夥洞主心裡很不爽,都在心裡暗罵,臭小子顯你有能耐是不是?
苗毅也發現了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有點不善,但是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老子招你們惹你們了?
現在不是計較其他事的時候,正事要緊,秦薇薇看了眼苗毅胯下胖得有點難看的黑炭,知道這廝的腳力快,揮手指來:“苗毅,率你本部人馬在前面開路,發現任何異常,立刻回報!”
“是!”苗毅拱手抱拳一聲,胯下黑炭轉身,他一揮手,領鄭金龍和王子法率先飛馳而去。
如雷馳騁的蹄聲響起,秦薇薇一馬當先,身後追隨三十多騎風馳電掣……
雪停了,天空放晴,萬裡無雲,周圍群山,蒼茫起伏,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南宣府山門下一人閃出,推掌喝令來者減速停下。
一前一後三匹龍駒猛然揚蹄,後蹄在地面劃出幾道深痕,緊急停在了山門前。
壓下坐騎的苗毅定睛一看阻攔者,不是別人,正是曾經打過交道的周立勤。
邊上又閃出錢子奉,朝苗毅拱手笑道:“原來是苗洞主。”
苗毅掀手一抖披風,跳下龍駒,呵呵大笑地走到兩人面前,抱拳道:“原來是周兄和錢兄,正想找二位小敘,沒想到剛好又是二位當值。”
雙方互相客套寒暄了一會兒,不遠處蹄聲隆隆,幾十騎飛馳而來,正是秦薇薇率隊來了。
已經先得了苗毅的通知,周立勤和錢子奉伸手放行,秦薇薇只是稍微瞥了眼苗毅,直接率人衝進了山門。
沒多久,遠方又隱隱傳來一陣蹄聲。
錢子奉不得不對苗毅抱拳道歉,“苗洞主,我兩人今天當值,最近正是各山頭交接的時候,恐怕不方便陪你久聊……”
“明白!”苗毅揮手打斷,儲物戒內閃出兩隻錢袋子塞入了兩人手中,低聲道:“一點小意思。”
端坐在龍駒上的鄭金龍和王子法相視一眼,心中不免嘀咕,堂堂洞主犯得著送禮給兩個看守山門的嗎?這修為低的人果然是沒底氣……
客套了兩句的苗毅正要上馬,遠處急衝而來的一群人卻在為首之人揮手之下齊齊急停在了山門下,正是少太山山主。
“苗老弟!”熊嘯呵呵笑著打了聲招呼。
苗毅心中咯噔一下,目光掃過了她身後的兩名侍女,見兩人都直盯盯看著自己,也不知道哪位才是黃保長的女兒。
不過目光卻沒有在兩侍女身上停留,怕被看出什麽破綻,對著熊嘯抱拳行禮道:“苗毅,見過少太山山主!”
熊嘯也在注意著他的反應,當初妙法寺的事情多少讓他對苗毅起了疑心,倒不是因為莫盛圖和張樹成的死,而是因為苗毅事後從長豐洞取了坐騎不告而別,他懷疑苗毅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尤其是隨後黃城主的死,春雪一開始甚至懷疑就是苗毅乾的,因為兩件事情撞在了一起。
不過城主府傳來的消息,說黃城主是被兩個俊俏的公子哥殺的,苗毅雖然長的還算英姿勃發,但和俊俏扯不上關系,何況體態描述也不太一樣,加上城主夫人被打了一頓,行凶者更是留下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倒是為苗毅洗脫了嫌疑。
最重要的,事發後又蹦出了其他內幕,也讓熊嘯不敢再查下去了。
熊嘯沒從苗毅臉上看出什麽端倪,當即擺手笑道:“老弟客氣了,熊某現在要趕去向府主交接,回頭咱們再親近親近。”
“是!”苗毅拱手回道。
熊嘯笑眯眯點了點頭, 率領一群部從進了山門。
錢子奉等人則對苗毅高看了一眼,熊嘯能接府主楊慶的手成為少太山的山主,自然是府主楊慶十分看重的人,這樣的人竟然稱呼苗毅‘老弟’,看來這位苗洞主在南宣府的人脈不錯。
鄭金龍和王子法亦若有所思地相視一眼。
“錢兄,不知你們知不知道熊山主的兩位侍女是哪裡人士,原本的姓名叫什麽?”苗毅回頭請教了一句。
“熊山主原來是坐鎮長豐洞的,兩名侍女應該是長豐城的人,不過大姑姑春雪應該是姓黃,具體叫什麽就不知道了,至於另一位小姑姑就更不清楚了。一般選入做侍女的人,都改了名字,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不在長豐洞的人有幾個能清楚的。”錢子奉回了一句後,又好奇道:“苗洞主,你打聽這個幹什麽?”
苗毅答非所問,“那你怎麽知道大姑姑春雪是姓黃?”
一旁的周立勤‘嗨’了聲,低聲道:“難道苗洞主沒聽說嗎?年初的時候,長豐城出了件大事,鬧得沸沸揚揚,連府主也給驚動了,有兩個人闖入長豐城城主府殺了黃城主,而這位黃城主正是春雪的父親,正是因為這事,才知道春雪姓黃。”
“呃……”苗毅愕然道:“兩個人闖入殺…這麽囂張?”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明明是自己一個人乾的,也沒讓人看見,怎麽變成了兩個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