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禹媳婦,你給我出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們春蘭怎麽著你了,你搶了她的相公也就算了,現在還把她害成這個樣子,要是不給我們個說法,別怪我們不客氣!”楊菊香在外頭喊道,這回帶了這麽多人,覺得底氣很足,扯開嗓子來叫罵。
“小喜,去看看外頭哪兒來的潑婦在那鬼吼鬼叫呢?”蘇文月聲音不算太大,剛剛好讓外頭的人聽到
楊氏本來就上火,聽了蘇文月這話就更加暴躁了:“蘇文月,你說什麽,你居然敢罵我是潑婦,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個小娘養的,懂不懂得什麽叫做尊重長輩。”
這時候小喜已經把門打開來,蘇文月和江家的人面對面。
“喲,原來是姨媽您啊,真真是對不住了,不知道是您啊!我方才聽到外頭那喊叫聲,分明跟村裡那些沒臉皮的潑婦一個樣,姨媽在韓家住過那麽些日子,我對姨媽還是有些了解的,是再講理不過的,前後的差別太大,一時沒把姨媽同那些潑婦聯想在一起,所以才沒有聽出來,姨媽別介意啊!”蘇文瑜輕笑著說道,明明是解釋的話,句句都刺激的楊菊香的神經,讓楊菊香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這次在諷刺她呢!這麽明顯的話她要是聽不出來就是死的了,楊菊香恨恨的瞪著蘇文月,偏偏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蘇文月這個女人實在太狡猾,太奸詐了,而且文縐縐的那一套,她這個鄉下來的哪裡吃得住。
“怎麽了姨媽,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這幾天沒休息好?也是了,春蘭表妹做下那樣的事情,作為她的家人羞愧和擔心也是應當的,難怪姨媽睡不好覺,畢竟像春蘭表妹這樣大膽不顧名節的姑娘還真不多見。不過姨媽還是得顧惜身子,別因為春蘭表妹氣壞了身子,那就不值當了!”
蘇文月又是一番好心勸慰,楊氏已經不是惱火,心肝肺都氣的疼了,她就是為女兒的事情來討說法的,本來以為蘇文月會示弱,甚至推脫責任,她都已經做好了打算,哪裡知道蘇文月一點也不按套路走,居然還主動提起春蘭的事情,一點心虛的表現都沒有。
不光是楊菊香,還有跟她一起來的江家人,看見蘇文月這麽‘囂張’都是一臉氣憤,其中還有江春蘭的哥哥嫂子們,雖然他們平時並不是真的那麽待見江春蘭,可江春蘭好歹是江家人,護短是一般人都有的心理,蘇文月這樣是在打江家的臉,怎麽讓他們不氣憤?!
小喜也沒想到自家小姐這麽厲害,本來還想著江家人提起江春蘭的事情她再反駁,小姐居然自己提及,而且把江家人說的這麽沒臉,心裡更多了幾分崇拜,不過小姐這般算是把江家人得罪狠了,為防江家人忽然動手,小喜把蘇文月護的更嚴實了。
“蘇文月,你別欺人太甚,春蘭的性子我這個做娘的哪能不了解,不是你說的哪種人,肯定是你設了圈套讓我家春蘭鑽,你別以為你幾句話就能推脫責任,今天我們既然能找上門來,你休想幾句話就打發了我們!”
“哦?那你們想怎麽樣?”蘇文月挑挑眉
“看在我們親戚一場的份上,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就不同你計較了,只要你去同縣令大人說,讓他把春蘭放出來,
再賠我們五十兩銀子,這事就算了了,我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我們江家人可不是這麽好欺負的。”楊菊香昂著頭說道,似乎這樣還有些便宜了蘇文月 蘇文月一點都不意外,就知道江家搞這麽大陣勢,放下地裡的農活大老遠的過來,自然不會只為了一個江春蘭,還是來借機索要好處來的,五十兩銀子,胃口倒不小,就算村裡的富裕人家,一年也不一定能掙到五兩銀子。
小喜則是被江家人的無恥氣著了,本來就是江春蘭做錯事,江家人居然還敢獅子大開口索要好處,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五十兩銀子,你們知道這是多少,就敢這樣獅子大開口,我看你們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銀子吧!”小喜冷哼一聲說道
楊菊香只是想著蘇文月是蘇家的小姐, 有錢著,自然不能少要了,橫豎大戶人家的小姐也不會在乎這一點銀子,所以隨口定了個五十兩,到時候就算蘇文月不同意討價還價一番,怎麽也能要到而三十兩銀子,聽小喜這麽說就有些心虛了,不過她也不能示弱。
“你個小蹄子,你主子還沒說話呢,輪到你撒野了!五十兩銀子怎麽了?我如花似玉的一個閨女被你們送進了縣衙,這一輩子都被你們毀了,難道還不值這五十兩銀子!”
“當然不值,買個好點的丫鬟也不過是十多兩銀子,就你女兒這樣的鄉下丫頭,要姿色沒姿色,人又不聰明,頂多賣個七八兩銀子,就算把你們一家子賣了也不一定值這麽多錢,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小喜這張嘴也是氣死人不償命
“媽了個巴子,怎麽說的話的!你個死丫頭片子,當著我們這麽多人的面還敢這麽橫,娘,咱們也別和她們廢話了,先收拾她們一頓,把人收拾老實了再說。”江家老大就是個傻粗憨,脾氣又暴躁,在一旁聽了一番早就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就想用拳頭解決問題。
江家人被蘇文月主仆這麽一番諷刺擠兌,個個都是一臉的不忿,聽了江家老大這話都覺得有道理,個個躍躍欲試,對著兩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就是江家的媳婦子都能把人收拾了。
小喜見他們想動手,護在了蘇文月面前,心裡越發覺得江家人無恥。
這時候韓虎和韓全聽到江家人來鬧事的消息也都從地裡趕回來了,就見江家一大幫人圍在老四家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