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陳氏心裡對蘇氏怨恨,對利用過她轉頭就背叛的周王氏也是同樣,在有些方面甚至更加厭惡周王氏,王孫氏既然要利用周王氏,她也不能多說什麽,不過給周王氏吃點苦頭還是能的。
周王氏在廳裡坐著,等了老半天還不見一個人來就有些坐不住了,心裡想著她也沒有得罪王孫氏,王孫氏不知道是為了什麽故意把她晾在這兒。
周王氏等了又等,終於還是決定往外面走去,見一個小丫鬟在打掃院子,周王氏買通了小丫鬟,才知道方陳氏過來了,周王氏正在房裡和方陳氏說話,難怪把她晾在這兒,周王氏心知方陳氏對她很是厭惡,說不定在王孫氏面前說了什麽,心裡有些發沉。
周王氏在廳裡等了半天,才終於被丫鬟帶進去見王孫氏,方陳氏卻沒有走,見她進來了,臉上的笑容就冷了下來,也不搭理她,周王氏有些尷尬的往王孫氏看去,王孫氏同樣是無視她。
周王氏心裡氣惱,不過終究是個臉皮厚的,她已經得罪了蘇氏,不能再得罪孫氏了。
“王夫人,方夫人,都在呢?”
“聽說你想見我,可是有什麽事情,我還和方夫人有事情要商量呢,你有事快說,別耽擱我時間。”王孫氏一點不客氣的說道
“王夫人,我是為著蘇氏的事情過來的,聽說蘇氏得罪了通判夫人。”
“怎麽,你是來提蘇氏說情的?想要求情怎麽不自己來,她不會以為就憑你王氏有這麽大的臉面,簡直笑死人了!”
王孫氏這話說的周王氏又是一陣難堪,好容易忍住了:“王夫人,你誤會了,我沒有替蘇氏說情的意思,之前和蘇氏接觸,也是想多探聽一些消息,怕蘇氏對王夫人你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只是沒想到蘇氏這麽不識好歹,居然連通判夫人都敢得罪,而且還一副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樣子,她家的下人也硬氣的很,全然不把通判夫人和王夫人你放在眼裡,不過是仗著在長安那邊有靠山。”
王孫氏聽了周王氏的話本來還不以為然,後來聽周王氏牽扯到長安那邊,才稍微提了點心。
“你是說蘇氏和長安那邊有聯系?”王孫氏皺著眉頭問道
“是蘇氏的娘家,
據說蘇家是從北安侯府分出來的,還是北安侯府的嫡支,就是因為有這層依仗,蘇氏才敢這麽橫行霸道,全然不把人放在眼裡,連通判夫人的宴請都敢拒絕。”
王孫氏聽說,神情就有些嚴肅了,北安侯府,雖然她不大了解,可光是這侯府兩個字,就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了。
方陳氏見王孫氏聽了周王氏這話有些忌憚,心裡對方陳氏越發的不滿,怕王孫氏被嚇住了不敢再找蘇文月的麻煩,那一切豈不是都白費了,因此冷笑一聲。
王孫氏見方陳氏如此有些訝異:“倩茹,你笑什麽?”
“我笑王氏信口開河,把咱們都當成啥子呢!北安侯府的嫡支,騙誰?要真是北安侯府的嫡支,即便分了家也會留在京城,豈會到這來,說不定是什麽偏遠幾輩子打不著的旁支故意盼著北安侯府的關系,或者是得罪了北安侯府的當家人,才會被趕到這兒來。”
蘇家是祖上定的規矩如此,其中情由自然不是外人能夠了解的,所以王孫氏聽方陳氏這麽說也覺得有道理,蘇家要真有這一層關系,還窩在這麽一小縣城做什麽,八成是扯著人家的大旗當幌子呢。
周王氏本來就不是為了幫蘇文月的,那些事情說出來,不過是為了表示誠意,聽方陳氏這麽說,也跟著附和:“誰說不是呢,我當時聽到也是嚇了一大跳,怕蘇氏娘家真做出什麽對通判夫人和王夫人您不利的事情。可轉頭一想又覺得不對,蘇氏娘家要真是這麽厲害,豈會讓蘇氏嫁給一個農夫,夫人您大概還不清楚韓大人的底細,韓大人沒來軍營之前還是個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是靠上了蘇家才在軍營了謀了個職位。”
“原來是這樣,那些謠言就更不可能了,若真是北安侯府分出來的,即便不嫁個世家公子,最起碼也得是上的來台面的人物,豈會配個農夫,可見謠言都是不可信的。”方陳氏這時候即便討厭周王氏,也順著她的話說下來,只因為她心裡更想要蘇文月倒霉。
王孫氏本來就對那謠言半信半疑,現在聽了方陳氏和周王氏的這一番對話,越發覺得是蘇文月害怕她報復,故意扯了北安侯府這樣的幌子出來,企圖讓她饒過,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不是謠言,北安侯府又如何,咱們這兒是益陽府不是長安,蘇氏既然膽敢不把我孫家放在眼裡,就要付出代價。”
方陳氏和周王氏又香王孫氏打聽對付蘇文月的辦法,得知通判夫人過兩日會來新野,都替蘇文月默哀,通判夫人是什麽人,親自出手對付蘇文月,蘇文月這次再也休想躲過去了。
方陳氏和周王氏這邊從王孫氏這兒得了消息,韓禹也在防著通判府那邊,通判夫人過兩日要來新野的消息自然瞞不過他,面色有些冷沉,通判夫人無緣無故的來新野縣,除了王孫氏那邊的原因不做他想。
“主子,這是最新的消息,通判孫伯成的夫人張氏被王孫氏說動,過兩日就要新野縣,目的就是為了對付蘇姑娘。”因為司空禹聽不慣韓夫人這個稱呼,下面的人都成蘇文月為蘇姑娘。
“夫人,要不老奴把夫人給請過來,雖然夫人身上沒有誥封,可到底更有經驗應付通判夫人,到時候也好照應您。”陳嬤嬤得到了消息就急得團團轉,先前在府城她們能找理由不去,可通判夫人現在要來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