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凌本來還有一絲猶豫,暗衛這麽問他反倒堅定了想法,他對蘇文月確實有些心思,可卻沒有報過不好的想法,興許是看她過的太幸福,不忍打破了這份美好,而且心底深處不知為什麽,總覺得對蘇文月有愧疚和憐惜,更不願意傷害她,也不想看到她被別人傷害,何況那樣驕傲自信的女子,是不會願意委屈自己做個妾室,和別的男人共同分享一個丈夫的。
“就按我說的去做,把手裡的資料和消息都給了韓禹。”司空凌既然決定了,就不會再反悔,不過他能做的也就是如此了,有了這些韓禹若是還被暗算了,這樣的男人就配不上月娘,到時候即便月娘傷心也只能怪韓禹無能,他自然會好好照顧月娘,屆時他不會在放手。
暗衛不明白司空禹為何要這麽做,不過主子的命令他自當遵從。
“陳嬤嬤,相公是說了兩日就回來的,今兒應該會回來,你讓人去門口迎一迎,相公回來了立即回來告訴我。”蘇文月看著外面天色越來越黑,韓禹還是沒有回來,就有些擔憂,坐臥不安的。
這些日子因著她肚子越來越大,韓禹不放心,就是再忙也每日會回來陪她,蘇文月已經習慣了韓禹的陪伴,這一次韓禹要出去辦事,說好了兩天回來的,到現在還沒看到人,蘇文月就忍不住多想了,生怕韓禹在外面遇到什麽危險。
“夫人放心,奴婢已經讓人到大門口去迎了,大人一回來就立刻進來報信。”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外面天都漆黑了,韓禹還是沒有回來,蘇文月更是擔心了,連吃東西的興趣都減少了不少。
“夫人,看樣子大人今天是不會回了,要不您還是先歇息?”李嬤嬤見蘇文月還在熬著勸說道
蘇文月也知道是時候該休息了,不然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就是有些擔心:“嬤嬤,你說相公不會有事吧,我怎麽總覺得心裡慌慌的。”
“不會的,大人那麽好的本事,又帶著那麽多兵士,不會有事的,去辦差晚那麽一兩天也是正常的,夫人要是不放心,明兒一早大發了人去軍營裡問問就知道了,可別胡亂猜想,把自己的心神攪亂了。”
蘇文月知道李嬤嬤講的有道理,這才讓下人服侍了她去休息,想著明早一定要打發人去問問,不然放心不下。
蘇文月這邊擔心著,韓禹一行人卻是在第二天上午極其狼狽的回了營裡,本來這一趟任務誰都不願意接,就是因為太過危險,韓禹一行人能這麽快回來,還是囫圇個兒的回來,讓人有些意外,立刻就有人把消息散開來。
“喲,韓副尉回來了,可真是好本事,那些刁民可都是蠻橫得不得了,一副拚命的架勢,還以為韓副尉這次去說不定會缺胳膊少腿,不想韓副尉這麽快就把事情解決了,難怪大人看重。”
韓禹他們才回到營地,就聽到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定睛看去卻是李博年帶著他的幾個心腹圍攏過來,不知道是抱著看笑的心思,還是來確定韓禹他們真的無事回來了。
說起李博年和韓禹一樣是從七品的副尉,兩人之間存在競爭又互相看不順眼,打從韓禹升到副尉,就一直和韓禹別苗頭,這次被分配到這樣的任務就跟李博年脫不了關系。
“姓李的,你少猖狂,我們大人坐在這個位置上自然是有真本事的,不比得某些人,就是個沒什麽卵用的草包,除了做些背地陷害的勾當還會什麽?!”劉叢性格是個火爆的,大韓禹剛入軍營就跟在身邊,早被韓禹收服了,這次他們出去沒少吃苦頭,故此見到李博年奚落他們,便是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
“你說誰呢?誰是草包!劉叢你個蠢熊,隨隨便便就被人收買了,自願被人當槍使,傻不傻啊,什麽真本事,某人也只不過是溜須拍馬的本事強些,才得了如今的位子,真當什麽了不起的!”李博年的心腹對著劉叢諷刺的說道,話裡話外都是對韓禹的不屑
不光是劉叢,韓禹的其他幾個手下看李博年囂張的樣子,都很是氣憤,想要對上理論一番,被韓禹攔住了。
韓禹不是認慫,只是現在還不是和李博年對上的時候,李博年雖然和他同樣是從七品,卻是在這一塊經營了許多年,根基很深,何況上頭還有百戶大人罩著,對上他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韓禹在下屬面前還是很有威信的, 發了話,劉叢幾個人縱然氣惱還是聽從韓禹的吩咐,回了營帳就忍不住了。
“大人,你做什麽攔著我們,那姓李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老子看著就惱火,恨不能狠狠地揍他龜兒子一頓,太他媽不要臉了,背地裡陷害大人你不說,居然還有臉湊到我們面前來,不就是仗著和百戶李大人之間的那點子親戚關系,個狗東西!”
“好了,沒什麽可氣的,李博年在軍營裡這麽多年,根基很深,上邊又有人護著,咱們這麽貿貿然的對上肯定吃虧,不如忍一時之氣,先蟄伏起來等待機會,遲早我會替咱們出了這口氣!”韓禹這是對自己,也是對幾個屬下的承諾,他也有絕對的自信,遲早有一天會將這些人都踩在腳下。
“我們聽大人的!”幾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也信服韓禹,韓大人做事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從未對他們食言過,這也是他們誓死追隨的原因之一。
馮漢就是當初接替趙昌平位置的,得了老上司的叮囑,本來就不想為難韓禹的,只是許多事情也不是他說了算,見韓禹他們能夠完好的回來還算高興,準了他們一天的假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