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過來啦!”李夫人見老太太過來了,連忙過去迎接,親自攙扶著老太太過來,這也直接證實了老太太的身份。
“我說年哥兒媳婦,今天是你生辰我本來不想說的你的,可你看看這請的都是什麽人,忒沒規矩了,說的這都是什麽話,簡直粗俗不堪。”老太太一張嘴全是對蘇文月的批評和不滿,可見對蘇文月的成見有多大。
“娘,這是韓副尉的夫人。”李夫人沒有直接回答老太太的話,而是點名了蘇文月的身份,她心裡清楚老太太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兒,必然是有什麽用意,說不定是丈夫和老太太說了什麽,或者老太太從旁人那兒知道了什麽,她這個兒媳婦可沒有那麽大面子。
“韓副尉,可是那個從鄉下來的泥腿子,靠著左右逢源巴結上司才得了如今這個位置的韓副尉?”老太太這話可比李夫人毒多了,偏偏人年紀大說出這些話來,誰也不好苛責什麽,不然也不會有倚老賣老這一說。
“這位老太太您說的是什麽話,我們家姑爺……”小喜聽了這話哪裡忍得住,立刻就要辯駁,被蘇文月製止了。
“小喜,閉嘴,老太太豈是你能質疑的,她要說什麽你聽著就是了,畢竟老太太年紀大了說話刻薄些也正常,我們這些年輕人又何必和她去計較什麽。”蘇文月聽了李老太太這話連面色都未變分毫,面上仍然帶著微笑,幾句話輕飄飄的,說出來卻能把李老太太氣的半死。
眾人聽蘇文月這話,這意思不明顯是說李老太太倚老賣老,李夫人先前因為和蘇文月的言語交鋒本來還很不舒服,畢竟被蘇文月噎了兩次,聽了這話心裡就暢快了許多,看蘇文月也不是那麽不順眼了,要不是韓大人和她相公的過節,她都想和蘇氏討教討教,好學幾招對付老太太的辦法,天知道這老太太平日有多可恨,專會磋磨她這個兒媳婦,挑撥她和相公之間的關系。豫章變身遊
“哼,韓夫人,難道老身這話說錯了,韓大人本來就是個泥腿子出身,就算爬的再高也掩蓋不了這個事實,而且有句話說爬得越高跌得越慘,送給韓大人正合適。”
老太太倒不是被兒子請出來的,畢竟李博年還用不著對付一個婦孺,只是李老太太知道韓禹經常在軍營裡和自己兒子作對,知道韓禹的夫人來了,特意出來想要給兒子出口氣讓蘇文月難堪的。
“英雄不問出處,即便是泥腿子出身又如何,靠著自己我相公依然做到了如今的位置,不比那些沒什麽本事光會在背後使小手段的小人強多了,出身不重要,人品才是最重要的,不過說這些老太太也不一定會明白,畢竟智者見智仁者見仁。”蘇文月話說到這兒,就差沒說老太太目光短淺心胸狹窄了。
“韓夫人,你別太過分,撒野也要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這是李府!”李老太太說不過蘇文月,氣的面色發紅,只能來強硬的,很可惜蘇文月不吃這一套。
“那又如何!我是李夫人邀請來的客人,難不成李老太太想光天化日之下對我做點什麽,這種知法犯法的事情,想必李老太太不會做這種蠢事吧。”蘇文月有恃無恐,小喜和阿青都移換身形,不動聲色的把蘇文月保護在裡側。
“那是自然,哼!”李老太太被蘇文月弄得有些下不來台,也不敢針對蘇文月如何,冷哼一聲。
“要我說這韓夫人也忒不知規矩了些,韓大人去剿匪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得來呢,我勸你還是別這麽猖狂,不然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李老太太身邊的老太太,是李老太太的妹子,見到老姐姐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媳婦子氣成這樣,自然得為老姐姐出氣。大災變
“喲,這位老太太您又是誰啊?!居然指責起我們夫人來了,臉可真大,還敢詛咒朝廷命官,折辱官眷,說起來也是一項罪名,我們家大人是在為朝廷賣命打土匪,保護百姓的安全,這位老太太你是良心被狗吃了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有些話蘇文月不方便說,像李老太太妹子這樣身份不夠的,不過是一屆庶民,便是交給了小喜,小喜嘴巴皮子本來就利索,口才早就練出來了,而且她不過是個丫鬟,說話也不需要那麽講究,說起話來更加難聽,言語像刀鋒一樣向老太太噴去。
“你別嚇唬我,幾句話怎麽就犯了法了!”老太太別的不怕,聽小丫鬟言辭鑿鑿的說她的罪名,就有些不淡定了
蘇文月冷笑了一聲:“這兒在座的都是官夫人有見識的, 我的丫鬟難道還能當著這麽多人汙蔑您,這次我就不跟您計較了,也希望這位老太太您謹言慎行,不然這麽大把年紀可受不住刑。”
“你,你……”
“行了,這話是你說的不對,韓大人是在為朝廷做事,為朝廷盡忠,韓夫人既然不跟你計較了,你也別多話了。”李老太太知道這回是自己老妹不佔理,要是蘇文月真要計較起來也是麻煩事,只能暫時隱忍,即便明明知道韓禹這次去剿匪是怎麽回事,也只能是心知肚明,這種私底下的勾當哪裡能在明面上說出來,這也是她剛才決口不提的原因,老妹倒是衝動,一下沒把住嘴就說出來了。
蘇文月勾了勾嘴:“還是李老太太比較懂道理。”
“嘖嘖,韓夫人真是好口才,本大人佩服!佩服!”大家關注點都在李老夫人和蘇文月身上,不知什麽時候一男子走了進來,拍掌叫好
李博年本來是打算進來走個過場的,聽到蘇文月正在‘舌戰群孺’,所以一直躲在暗處,聽的差不多了才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把折扇,一派風雅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