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這是什麽意思,是在懷疑老頭子我嗎?”於掌櫃也是個倔性子的老頭,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名聲,被陳麗罵的跟孫子一樣都沒還嘴,這時候卻忍不住了,東家懷疑什麽也不能懷疑他的人格,他不接受這樣的侮辱。
“明人不說暗話,既然掌櫃的這麽說,我也直接挑明了,這段時間生意明明有好轉的跡象,即便不盈利,也不可能虧損這麽多,分明是有人在其中做鬼中飽私囊,而這人只有可能是掌櫃的你,畢竟除了你之外誰都沒有這個權限和本事。”
陳麗目光銳利的看著掌櫃,很是痛心和氣苦的樣子,沒給掌櫃的留半分顏面,在她的認知裡,掌櫃的是她請來做事的,自然由的她指使和責難,以前她沒做好事情上司不同樣是如此,何況掌櫃的還做出這樣令人發指的事情,辜負了她的信任。
“東家,老頭子我盡心盡力替你辦事,不求你有半分感激,畢竟老頭子是拿了工錢的,可你也不能這麽侮辱我的人格,在沒有把事情查清楚,沒有證據之前就把莫須有的事情往我身上栽,我於正清這輩子清清白白做人,自問做人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東家你不能太過分!”
於正清坦坦蕩蕩問心無愧的一番話,在陳麗聽來就是徹頭徹尾的狡辯,覺得是掌櫃的把中飽私囊的證據都掩藏了,認為她查不出來,所以才表現的這麽理直氣壯,有恃無恐,越發的氣憤和惱怒。
“於掌櫃,你也不用表現的這麽無辜,要真這麽無辜帳面上虧損的錢都到哪兒去了,難道是憑空不見了不成,有些事情只要做了就會留下蛛絲馬跡,總會被我查到的,你與其百般抵賴,倒不如老老實實的把吞下去的錢吐出來,我還可以既往不咎,不然讓我動了真格的,你這大半輩子的老臉就顧不成了!”陳麗指著於正清怒道,心裡想著自己實在太仁慈了,這樣的刁奴就該送去官府,讓官府懲治。我的第一次盜墓
“我老頭子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講理的,到底是個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虧損不起就別出來做生意,鬧的這樣難看,這才叫做丟人。”於正清氣得不輕,說話也就不客氣了,他早就看出了東家女兒家的身份,東家那掩飾的手段實在不怎麽高明,只不過沒有說出來罷了,這下也顧不得了。
“好啊,你個不要臉的老頭,老流氓,原來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打起了這樣的主意,以為我是女兒家變好欺負不成,今日你要是不把貪汙去的錢財吐出來,就別怪我把你告上官府,讓官府來懲治你!”
陳麗被掌櫃的戳穿了身份有些惱怒,再加上腦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樣,話題轉變的就有些詭異了,說到底陳麗是打心裡不相信自己的鋪子會虧損,憑著她現代人的眼光和才華,花了那麽大的精力去經營的鋪子,該是賺的缽滿盆滿才對,就像之前開的那些鋪子,哪個不是日進鬥金,也是這些日子一來的順風順水,讓陳麗自信心膨脹,不願意相信失敗,才會把責任歸結到於掌櫃身上。
於掌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不過是道出事實,沒有半點不好的心思,居然就被人說成了老流氓,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指責謾罵,要不是身體太好,幾乎要被氣的昏死過去。
“好好,老頭子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人來查,就是上公堂去說又何妨,萬事逃不過一個理字,不過屆時若是查出事情真相,還請東家給老頭子我一個交代,汙人名聲栽贓陷害也是一項不小的罪名。”
於掌櫃說著,不待陳麗反應,就讓鋪子裡的夥計去了官府請人,要是今日不讓官府查清楚,平白被人汙蔑落了那麽個名聲,他也不用活了,實在是沒臉。
陳麗阻止不及,心裡有些氣憤,她哪裡是真仁慈才不把於掌櫃送官的,不過是怕麻煩,官字兩張口有理沒錢莫進來,這樣的事情她要是私下解決把銀子追回來最好,鬧到了官府不管結果如何,到時候打點又是一筆不小的花費,隻可恨這個老頭子動作太快,這般有恃無恐,難道是真的清白,還是和官府的人勾結了?
獨家辣妻
那些夥計平日裡還是很敬服於掌櫃的,他們鋪子裡做事,平日裡生意怎麽樣最清楚,前段時間鋪子裡的生意是有些好轉不錯,甚至還開始盈利了,只是後來被同行競爭打壓,才剛有起色的生意又恢復了從前冷淡的樣子,甚至比以前更差,虧損了那麽多,掌櫃的從哪兒貪墨去?對於掌櫃被一個小姑娘這樣詰責怒罵,他們心裡同情的時候也很看不過眼,所以一聽到掌櫃的讓他們去報官,立刻就跑了出去。
於掌櫃的確是沒有貪墨,鋪子裡的生意怎麽樣,不管是鋪裡的夥計還是周圍鋪子的人都能證明,最後官府查出來的結果自然是於掌櫃是清白的。
終於證實了清白,於掌櫃激動地差點老淚縱橫,陳麗卻是接受不能,甚至覺得官府是被於掌櫃買通了,所以才偏向於掌櫃說話,一個勁的表示不服,讓官差有些惱火,要不是看在劉秀的面上,不敢過於得罪陳麗,少不得要幾板子下去,很是不耐的把陳麗轟出了府衙。
於掌櫃本來還想要向陳麗討一個公道的, 見官府這樣的態度,只能無奈離開,不過好歹情況還不算太差,官府最起碼還了他的清白名聲。
劉秀得了消息把陳麗接了過去,壓下心裡的厭煩,把自己查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陳麗,陳麗才相信鋪子是真的虧損了這麽多,有些挫敗的同時,想起之前對於掌櫃的態度,有些愧疚,想要給於掌櫃道個歉,略做補償,也算是對得起於掌櫃了,哪裡知道到了鋪子,於掌櫃已經卷鋪蓋離開了。
“居然走了,這也太不負責任了,連個招呼都不打。”陳麗訝異的同時,也覺得於掌櫃氣性太大心眼太小,不過是被她誤會了,事情說開來就好了,她是於掌櫃的衣食父母,於掌櫃拿著她的工錢,就算是受點委屈又如何,她以前不也經常被上司責罵,連找理由都不能。
不過於掌櫃走了就走了吧,只要有錢還怕請不來人才,而且把鋪子管成這樣,也不過是個庸才罷了,不堪大用,陳麗這般想著,倒是對於掌櫃的去留不怎麽在意。
夥計聽到陳麗的話,飛快的低下頭,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