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的謠言劉佐領是從何處聽來的,又為何要說出來,就不怕我懷疑你們?”劉秀問這話的時候,目光緊盯著劉寬,似乎想從劉寬的動作中看出些什麽。
劉寬卻是抬頭直視劉秀,沒有半點的心虛和擔憂:“卑職清清白白,並沒有做過任何背叛主公的事情,又何必擔心?只有那些心裡真正有鬼的人才要擔心,何況卑職有不得不說的理由,之前卑職還沒有察覺到,等陳楚針對韓將軍,和韓將軍反目,卑職才覺得不對,這件事情怕不是那麽簡單。”
“難不成這裡面還有什麽貓膩?”不等劉秀問話,在場一位性格比較耿直和急躁的領將便是立刻追問道
“不錯,確實有貓膩,其實不光是這次關於韓將軍的謠言,還有之前也有過類似的事情,雖然沒有造成大的損失,卻讓咱們同僚之間互相產生了猜疑不信任,甚至差點反目,那些散播謠言的人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什麽人會這樣做?”
“到底是什麽人會這樣做,劉佐領,你就一口氣乾脆的說完,別賣關子了,你把我這心都提了起來,趕緊說吧!”
說話的還是剛才那將領,話裡全是催促之意,可見是真對劉寬說的話上了心,更是帶著好奇。
“其實這樣做對咱們任何人都沒有好處,這是我當時最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才會相信了挑撥之人的話,現在想來,這件事情唯一有好處的就只有敵軍,這必定是敵軍故意要是咱們內部分化而使的計,就是想看到咱們互相猜疑不相信,這樣才讓他們有機可乘。”
“原來是這樣,我的乖乖!這該死的趙賊實在太狡猾了,在戰場上打咱們不贏,居然在私底下使這樣的計,實在太可恨了,好在劉佐領及時發現,不然咱們怕是真要中了敵人的計謀了,方才陳幕僚和韓將軍不就差點反目了。”
劉寬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何況又是那樣一副坦蕩忠心的樣子,在場的將領,腦子簡單一些幾乎都相信了他這一番話,畢竟劉寬的解釋很合清理,當然也有人很是氣憤劉寬如此狡猾,居然把大家都騙了。
“劉佐領還沒有回答,你這些謠言是從哪裡聽到的,揪出這人,我們也好把敵軍在咱們這兒安的細找出來!”識語氣咄咄*人的說道,目光緊盯著劉寬。
劉寬目光閃了閃,並沒有慌神,他既然這麽說自然是有了準備,聽聞識的話便道:“這個倒是遺憾得很,只是當是路過的時候聽幾個兵士說的,看著有些眼生的樣子,當是我聽了這話心裡很亂,沒有察覺是敵人的計,隻信以為真,所以也沒特別去主意這些,後來再去找也找不著了,都怪我大意了!”
劉寬說到這兒臉上都是自責,倒讓人不好再多去責怪什麽,畢竟誰遇到這樣的情況立刻就能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圈套,當即就有平日和劉寬交好的將領說話。
“劉佐領何必自責,敵人如此險狡猾,劉佐領沒有察覺也是正常的,就是咱們大家,要不是劉佐領提醒,幾乎都要中了敵人的計了。”
識在一旁冷笑了一聲:“什麽話都被劉佐領說了,還讓我們說什麽,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劉佐領要如何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兄,你說的是什麽話,劉兄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不會騙我們的。”那人平日裡和識劉寬關系都不錯,聽的識這樣說,便要在中間打圓場,心裡也有些不明白識怎麽會忽然針對劉寬。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還確實不知道劉佐領是個什麽樣的人。”識冷哼一聲說道,越發覺得劉寬如此狡猾,以前都沒有發現劉寬居然如此有心計,大約是劉寬故意做出那副假象,所以迷惑了他。
聽聞識的話,劉寬卻沒有惱怒,反而越發的愧疚:“沒能及時抓到那幾個製造謠言的細是我的錯,大人會這樣質疑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事已至此,爭辯這些已經沒有意義,最要緊的是咱們一定要團結一致,不要中了敵人的計。”
劉寬其實也是有些意外的, 沒想道韓禹還沒把他怎麽著,先翻臉的卻是識,腦子裡閃過許多念頭,或者這次的暗殺的主使者不是劉秀也不是韓禹,而是識?
劉寬結合了事情前後的各種疑點,忽然覺得這個看似不可能的結論卻最後可能,只是識是為了什麽?因為刻意的討好和迎逢,他歷來和識關系不錯,一時之間還真不明白識這麽做是為了什麽,不過目前也不是追究的時候,今天的事情得有一個好的結束。
“主公,大人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我沒有證據,即便心裡坦蕩,也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是大敵當前,同僚之間互相猜忌是大忌,主公若是心有疑慮,卑職願意證明自己的清白。”劉寬說這話的時候,話裡帶著一種堅定和決絕。
劉寬此話一出,大家也都看向劉秀,想看看劉秀要如何決定。
劉秀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劉寬,這個跟在身邊許多年的老人真是讓他越來越意外了,這樣的行事做派,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的樣子,若不是心裡早已經有成算和計較,他幾乎都要相信了。
“我確實不能只聽信你的一面之詞,且說說你要如何證明?”劉秀倒想要看看劉寬還能做出什麽讓他意外的事情
劉寬聽到劉秀如此發問一點也不意外,心裡冷笑了一聲,劉秀果然是懷疑他了,嘴上沒再說話,動作卻不慢,忽然跪下,朝著劉秀咚咚咚的磕了幾個響頭,在大家疑惑和不解的,一把將腰間的佩刀拔出。
“劉寬,你要做什麽?!”大家見到劉寬的動作都是一驚
韓禹最先反應過來,也立刻拔出來腰間的佩刀,以保護的姿勢擋在劉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