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你怎麽這麽看著我,看的我心裡發毛。”蘇文月雖然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不過是真的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倒不是氣場問題,畢竟跟在韓禹身邊久了,韓禹的氣場和威嚴就夠足了,蘇文月早就習慣了,是因為心裡的意識。
從小大堂哥就是他們這一眾兄妹的榜樣,而且由於年齡問題,她爹又太寵愛她的緣故,大堂哥反而和父親這個角色更像,對他們這些弟妹管教頗為嚴厲,不同於大哥蘇恆逸的偶爾故意放水,或者故作嚴厲,大堂哥是真真的嚴厲,哪怕對她這個唯一的嫡妹已經溫和了許多。她從小就對這個嚴厲的大堂哥既尊敬又畏懼,現在雖然長大了,可一旦大堂哥嚴肅起來,她還是免不了手影響。
韓禹難得見媳婦這麽‘沒出息’的樣子,原來媳婦的克星不是嶽父嶽母,也不是看起來頗為嚴肅的大舅哥,卻原來是北安侯世子,雖然媳婦已經掩飾了,他還是能看出媳婦的緊張。
“叔母說的沒錯,你是該好好補補了,這身子骨太不結實了,看著就讓人擔心,保不準一陣風吹來就能把你給吹跑了。你以前小時候也是頗為圓潤健康,怎麽這些年把自己弄成了這幅樣子!”蘇恆景皺著眉頭說道,很顯然對於這一點非常不滿意。
“大堂哥說的是,我會好好補補的,把自己補的白白胖胖的,保準兒讓你滿意。”蘇文月這回倒是應的的快
蘇恆景卻仍然不是很滿意,尤其是看到蘇文月臉上那絲不很真誠的笑容,目光逼視著蘇文月:“我是說認真地,不是和你開玩笑,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是敷衍我呢,身子是你自己的,我最見不得的就是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蘇恆景訓斥的說道
蘇文月有些頭皮發麻,這位大堂哥認真說教起來,比起韓禹來也不遑多讓,若是韓禹她還能撒嬌耍賴,最多覺得嘮叨點,可大堂哥可不是她能敷衍的,要是教訓你,你就得老老實實的聽著,不然後果很嚴重!
蘇文月偷偷地覷了周圍的人一眼,想著會不會有人來給她救場,可惜在場的人都只是站在那兒看著,誰也沒有要拯救他於水火的意思,看著大堂哥訓她,爹娘分明是覺得她不夠聽話也狠不下心教訓,這下有人收拾她了,樂見其成,大哥和韓禹就更可惡了,雖然站在那兒什麽都不說,蘇文月就是覺得他們倆有些幸災樂禍。
蘇文月在心裡磨牙,大哥她還沒那麽大的膽子去找麻煩,至於韓禹,看她回去不好好收拾她,虧他說的好聽疼媳婦,結果呢,大堂哥把她訓的跟什麽似的,不救場也就算了,還幸災樂禍,絕對欠調教。
蘇文月腦子裡滴溜溜的轉,外表看起來乖乖站在那兒,其實心裡甚是不安分。
蘇恆景是什麽人,一眼看去就看穿了蘇文月:“怎麽,不服氣,想著怎麽應付我呢,心裡在罵我吧,嗯?”
“沒有!沒有!大堂哥是為了我好我知道,
我哪裡敢這麽做,大堂哥你別冤枉我,我哪裡是那種人,要是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發誓。”蘇文月舉起手真的就要發誓,倒是和小時候闖了禍被罰時的動作一樣。蘇恆景看在眼裡,心裡軟了幾分,這會子他才算找到了心裡邊小堂妹的影子,不過這丫頭怎麽長大了還傻乎乎的,這動作分明是欲蓋彌彰。
“胡說八道!這些年我還以為你長進了,怎麽還是和小時候一個樣,一點都沒長心眼兒,這誓也是亂發的,我看你妹夫太縱著你了,才讓你這麽胡鬧。”
“大堂哥,你就看在我傻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蘇文月目光看向蘇恆景帶著幾分祈求之色,她是敬畏大堂哥,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被訓斥的跟孫子似的實在很沒面子。
“算了,你這麽大了我也不多說你了,長點心吧。”蘇恆景到底是放過了蘇文月,要是小時候蘇恆景畢竟還要好好教育小堂妹一番,不過這次只是教訓了幾句,到底小堂妹嫁人了,自有了管教她的人,得給妹夫留幾分面子。
“嗯呢,嗯呢,我肯定長心,記著大堂哥的話,大堂哥就放心吧。”蘇文月忙不迭的點頭,對於大堂哥這麽容易就放過了她,有些不可置信,松了口氣的同時居然有種幸福感,看來她就是被虐的命。
蘇恆景聽了小堂妹這話卻沒有應聲,而是看向韓禹:“妹夫,我這妹子從小傻乎乎的,因著家裡只有她這麽一個女兒,大家都寵著,讓她越發的不知世事,不過雖則如此,月娘卻是個好女子,心地純真善良,值得被人真心對待,你要好好待她。不過該管教的時候還是得管教,我看得出你對月娘是真心的,所以對她肯定免不了有些寵溺,只是有時候過分的縱容寵溺卻不是好事,還是要把我好分寸!”
蘇文月本來聽著,覺得大堂哥還是很好的,雖然話裡句句說他不懂事,卻是偏向她的,分明是給她撐腰的意思,結果話鋒一轉,居然攛掇韓禹管教她,真是太可惡了!韓禹本來就已經很嘮叨,太喜歡管著她了,以後要是變本加厲了怎麽辦?!
不過蘇文月雖然心裡不滿意,卻因著是她一向敬畏的大堂哥不敢插嘴,嘟著嘴站在那兒,臉頰一鼓一鼓的的,分明是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