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爺小姐給您寄了信過來。”書香知道蘇文月有多想幾個孩子,得知少爺小姐寄了信過來,便是立刻把信送到了蘇文月手上,果然見到蘇文月訝異卻又驚喜的表情。
“真的?!快給我看看,他們兄妹三真是長進了,居然都知道寫信了。”
蘇文月迫不及待的打開信,看到信紙上頭有些歪歪扭扭的字跡,面上的笑意更濃了,她聽到兒女來了信,還以為是孩子們因為想念自己,所以讓人代筆寫了信過來,現在看著這字跡,分明是孩子們自己寫的。
孩子們年紀小,剛開始識字,雖然字寫的歪歪扭扭,但是蘇文月能從中看出其中的認真和用心,而且裡頭居然一個錯別字都沒有,該是有人在一旁指點。
“真真是懂事了。”蘇文月看完信再一次感慨,要不是不得已,她真想把孩子們帶在身邊。幾個孩子向來喜歡粘著她,上次出門的時候還萬分不舍,可信裡頭除了寫著對她的想念,還讓她放心,他們能照顧好自己,讓她也照顧好自己。
蘇文月看到這兒眼淚差點留下來了,沒有什麽能比這讓她更感動,雖然只是短短幾句話,她之前總是擔心孩子們鬧著要她,現在雖然仍然掛念,心裡卻是放心了許多。
蘇文月正看著信,韓禹從外頭走了進來,卻是帶著幾分急迫,孩子們的信也只是看了一遍,面上帶著幾分欣慰,便是對蘇文月道:“媳婦,你讓人趕快收拾一下,趙凡的兵馬就要到了,你帶著人馬上啟程。”
蘇文月聽韓禹這麽說,心裡也是一緊,雖然心裡早有了準備,事到臨頭終究沒那麽淡定,神色裡透出一些緊張。
“怎麽那麽快,不是說趙凡的兵馬還要三四日才能到?”蘇文月擔心這裡面發生了什麽變故
“那不過是掩人耳目之計,趙凡這廝現在也學聰明會用計謀了,不過都是些雕蟲小技,你不必擔心,我把翟黎派在你身邊保護你。”雖然他有意鍛煉媳婦,讓媳婦漸漸習慣這種氛圍,不過媳婦到底是第一次面對這些事情,最起碼在他面前是第一次,韓禹怕太過了讓媳婦心裡生出陰影,便是又安撫了幾句。
蘇文月擔心的卻不是這個,她知道韓禹一定會安排周全,保證她的安全,她更擔心的是韓禹的安危,韓禹身上的傷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好全。
“你的意思是不跟我一起嗎?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怎麽能上戰場!你也別太拚了,要是把身體底子給熬壞了怎麽好,你別忘了還有我和兒女要你照顧。”
“媳婦,我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有木神醫配的藥,底子早就調理好了,不會留下暗傷和後患的。再說前邊需要我,我一個大男人也沒那麽嬌貴,你只需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要是表現不好我可是會把你送回去的!”
韓禹不甚明顯的轉移話題,顯然是沒有改變主意的想法,為了身上這麽點小傷而縮在後方他就不是韓禹了。
蘇文月顯然也知道,尤其是聽到韓禹後頭那句話,她不想離開,便是壓住了心裡的擔心:“知道了,你放心吧,雖然我不能和你一樣上陣殺敵並肩作戰,最起碼不會讓你擔心,我會顧好自己的。”
這一次並不是大規模的作戰,何況劉秀這一方實力不夠,本來就有退避的意思,一路上且戰且退,蘇文月剛開始有些不適應,覺得太過勞累,漸漸地也適應了下來,甚至能在後方幫助韓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十足的賢內助。
韓禹本來也是有些擔心媳婦的身體,媳婦身體底子弱,不知道能不能經得起這樣的奔波勞累,要是把身體給弄垮了就得不償失了,他就算再想把媳婦留在身邊,也不能不顧及媳婦的身體,不過見媳婦雖然剛開始很是疲憊,到了後來也能慢慢地適應,甚至反而因為運動變多,身子不再似之前那麽嬌弱,心裡更是滿意,他早先就覺得媳婦的身體太過嬌氣,雖然並沒有嫌棄和不耐,卻總是有些擔憂的。
“媳婦,這些日子辛苦了,再過幾日就能到達沛城,屆時便能安頓下來,過幾日安穩的日子,不必這麽奔勞。”韓禹摸著蘇文月的腦袋說道,雖然樂見媳婦身子骨變好,不過什麽事情都要適量,過了度就不好了,也是時候該安定一段日子,沛城的城主乃劉秀的族叔,他們這次便是投靠沛城城主去的。
“不辛苦,剛開始有些不適應,現在都習慣了, 只是此去沛城,沛城城主也不知為人品性如何,可會暫時收容我們?”蘇文月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沛城城主說是劉秀的族叔,但劉氏子弟何其多,劉秀怕是從未見過沛城城主,沛城城主對於他們前去投靠會做出何種反應還未可知。
韓禹卻是一點不擔心:“媳婦,這就不是你要擔心的了,何況以文叔的能力,這種事情還不在話下,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豈能讓這麽多能人異士投靠於他,更別提創下一番基業坐到那個位置上,更不配讓我尊他為主。”
蘇文月聽了韓禹這話,一想也明白了,何況劉秀既然帶著他們來投靠,心裡肯定有成算,必然是對沛城城主有一番了解的,她的擔心倒是多余了,不說別的,劉秀這收攏人心的手段當真讓人佩服。
不幾日便到了沛城,因為是帶著軍隊前來,守門的將士自然不能輕易放他們進去,而是在城外駐扎下來,劉秀和韓禹先一步進入沛城拜見城主。
劉秀和韓禹這麽一進去便是半天都沒回來,眼看著天色漸漸的黑了,蘇文月心裡忍不住的擔心起來,雖然按說沛城城主即便不接納他們,也不至於把劉秀和韓禹如何,可這其中會不會有變故誰又能料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