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韓虎和韓平兩兄弟也覺得有些不對,就算做賊一般也都是選的晚上,夜黑風高的時候,這樣才不容易被人認出來,怎麽會大白天的闖到人家裡來偷東西,還是選的大家都不在的時候,明顯是很熟悉他們家的情況,要不是楊氏擔心寶貝孫子回去了一趟,說不定就真被賊人得逞了。
韓林許是因為自己對蘇文月的嫁妝起了心思,所以認為這事很正常,聽了韓禹的問話想也不想就道:“還能為什麽,不就是四弟娶了蘇家的小姐讓人眼紅了惹的禍唄,不然怎麽以前咱們家從來沒進過賊,估計是四弟妹那嫁妝太顯眼了,讓人起了心思,也真是的,這四弟妹惹來的事情,她自己沒事,反倒連累了咱娘。”
“老三,沒有根據的話不能亂說,就算真是那賊人覬覦四弟妹的嫁妝,那也是那賊人的錯,怪不到四弟妹身上,一個大男人不要老是針對自己的弟妹,也不嫌臉上臊得慌。”韓虎虎著臉說道,對韓林這一番表現也很是不悅
韓虎又說起之前發生的事情,本來他們都在地裡乾活,楊氏是因為中午的時候王氏說了句肚子不舒服,心裡到底不放心,所以想要回家看看,哪裡知道才到家呢就撞見家裡進了賊,當即大喊起來,那賊被楊氏驚動想要跑,楊氏衝上去不讓,結果就被撞倒了。
韓禹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娘可曾看清那人長得什麽樣?”
“娘說那賊人蒙著面呢,而且當時只顧著衝上去,未曾留意那賊人的長相,所以沒看出那人是誰,不過覺得那人的身形很熟悉,應該是認識的人。”韓虎有些氣餒的說道,要是楊氏看清賊人的長相還能找上門去,現在人跑了,又不知道是誰,根本都不知道從何找起。
“要讓我知道那人是誰,我非揍死他不可,大白天的就敢跑到咱們家來偷東西,當咱們家的人都是死的呢,還把娘傷成了這樣。”韓平也是氣的握緊了拳頭
“好啦,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說氣話也沒用,好在你娘她沒有大礙。”韓老頭雖然這麽說,自個兒也是直歎氣,也想不明白怎麽那賊人就猖狂到了這個地步。
“就是,人沒抓到說什麽也沒用,而且聽說當時賊人就在老四房間裡,索性娘回來的及時,那人還沒有得手,不過老四他們沒什麽損失,倒是娘被賊人傷到,請大夫抓藥就得費不少錢,更別說上了頭流了這麽多血,大夫說要好好補補,家裡本來銀錢就不充裕。”
韓林說來說去不是擔心楊氏受傷,重點反在楊氏受傷要花銀子,蘇文月聽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老三也太渾了一些,更別說韓老頭和韓家幾兄弟聽了,個個心裡都不舒服的很。
“行了,老三你給我閉嘴,要不就給我滾出去!老子怎麽就生出你這麽個沒出息的東西。”韓老頭氣的喝到
韓老頭這話有明顯的語病,不過這時候誰都不會去關心這些,韓禹目光深沉的看了韓林一眼,才看向大家。
“我看這事不簡單,二哥的話說的沒錯,那賊人怎麽就那麽大膽,
大白天的就敢闖進咱們家行竊,不可能是不怕被發現,應該是知道這時候咱們家的情況,知道大家都出去了,所以才大著膽子摸進來,而賊人怎麽會知道咱們家的事情,其他的房間都不去,直接就去了我房裡偷東西,這一點就讓人很費解了。還有,當時家裡不是沒人,三嫂是在家裡的吧,怎麽會一點動靜都沒聽到,這也太奇怪了?” 韓禹這話只差沒說明王氏就是內賊了,韓林聽著想起王氏當時的異常,心裡就有些發慌,這事搞不好還真可能是他媳婦搞出來的,不過即便是這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在場的人聽了韓禹這話,面上也都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看向韓林, 很顯然都覺得這事跟王氏脫不了乾系,畢竟這段時間王氏沒少打老四媳婦嫁妝的主意。
“老四,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覺得這事是我媳婦串通了那賊人不成,你可別汙蔑人,這事不可能和我媳婦有關系!”韓林指著韓禹一連氣憤的樣子,卻是虛張聲勢而已,明顯的底氣不足。
韓禹哪裡會看不出來韓林的心虛,心裡就懷疑了,八成是韓林知道點什麽,所以才會反應這麽激烈。
“是不是的讓你媳婦出來說清楚不就明白了,當時她也在家裡,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聽到,何況不是說娘被那賊人推倒的時候你媳婦也在場,說不定你媳婦看清了那賊人的長相,雖然那賊人蒙著面,可這大白天的,就算蒙了面還是能看出不少東西來。”
“我媳婦肚子裡現在還懷著孩子,她有些不舒服,這時候正在房裡休息呢,你們不能去打擾她,要是因為你們隨便懷疑而把我媳婦氣著了,我跟你沒完!”
韓林根本就是仗著王氏肚子裡的孩子在耍賴,這樣的婦人之舉讓人看不起,但是也確實管用。
蘇文月在一旁看著一直都沒出聲,這時候卻是笑了出來:“是啊,我看也不可能是三嫂做的,怎麽說咱們都是一家人,三嫂就是再過分也不可能串通賊人偷到自己家來,這一點我還是相信的。”
蘇文月和王氏的關系,韓家人誰不知道,這兩妯娌打一開始就不合,後來更是矛盾衝突連連,現在明顯王氏有問題,而蘇文月卻站出來為王氏說話,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