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真晝歪了歪腦袋,小狐狸面具之下滿是疑惑不解。
“咳,沒什麽,剛剛那一招劍術沒見過啊,是什麽新招?”白榆問道。
“還沒取名字。”雨宮真晝搖頭:“算是結合了現有的劍術後的一招自創……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話,可以幫忙取個名字麽?”
白榆頓時來了想法,提議道:“那不如叫迎風一刀斬吧。”
“……這不是柳生家的奧義麽?”雨宮真晝疑惑的問。
“那天霸封神斬呢?”
“哪有這般霸氣,的確是個好聽的名字。”
白榆有些卡殼。
雨宮真晝也是隨口一提,連忙說:“如果給您添麻煩的話,不需要名字也可以……不過是一記普通的劍招。”
白榆反而卯上勁了,皺著眉頭:“我一定要想個合適的名字出來,回去翻詞典也得……”
“不用這麽麻煩吧?”
雨宮哭笑不得,但不自覺內心又有些開心,因為對方連這麽一句普通的話都放在心上。
被家裡人當做工具人這麽多年,除了阿紫之外,還真的沒有誰如此關切過她。
【羈絆值提升】
“?”
白榆心想這不是還沒把名字想出來麽,怎麽就提升了羈絆值?
系統也會出bug?
不過這不重要。
白榆已經想出來了一個好名字,摘下了雨宮真晝臉上的白狐面具,說:“這一招就叫狐影劍吧。”
“好名字。”她很滿意的點頭。
【羈絆值提升】
又是提示。
果然剛剛的是bug,白榆心想。
他看向已經被擊敗的傀儡,現在是沒辦法試一試風卷殘雲了,只能抬起手,招呼對方坐下:“送你一個禮物。”
“嗯嗯。”雨宮真晝不由自主的開始好奇起來,會是什麽禮物。
她其實已經得到了很多東西了,雖然不想承認自己是個貪心的女子,但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好奇命運先生會送給自己什麽。
只能在心中對自己說,不論是什麽,收到了就要表現的高興且驚喜。
不論它符不符合心理需求,不能流露出失望來,這是不道德不禮貌、更是傷人的行為。
“先坐下。”白榆指著一旁的劍傀軀殼。
“嗯……”雨宮真晝坐下來,甚至不需要對方開口,就主動閉上了眼睛:“您什麽時候說好,我再睜開天眼。”
“你好懂啊。”
“這是母親教我的,以前她在我生日的時候送給了我一張漂亮的手帕。”雨宮真晝輕輕的溫柔著回憶著過往。
然後她忽然身體一顫,話音都帶上了顫音。
“唔……”
因為她閉上了眼,也故意收斂了天眼的緣故,又恢復到了盲人的視界,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腿被抬了起來。
她之前是穿著木屐,為了行動方便,連木屐脫掉了,所以現在是赤足,被觸碰到了腳後跟和腳底板以及腳踝的位置。
扶桑的女性大多不以腿見長,大和撫子就是短腿的女人,大多女孩都是短腿,身高比較高的超模身材比較少見。
而且按照扶桑的大家閨秀的教育,腳也是相當私密的部分,不能隨意被人觸碰……和暴露在的手不一樣,腳必須是特定人才能碰。
不論真晝多麽厭惡南家的家庭教育,她無法否認的是十幾年下來,她的價值觀已經得到了塑造和改變,一部分內在仍舊十分傳統且固執守舊。
就連掙脫牢籠的想法和念頭,也同樣是這種填鴨式教育之下的結果。
如果換成其他人在這裡,她絕對是一腳直接踢過去,踹在對方下巴上,讓他的後腦杓和大地親吻,感受一下什麽叫做腦震蕩。
而現在,比較內向的她不反抗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當然,白榆沒有那麽多想法,只是偶然的心血來潮,想要幫她把鞋子穿上……她是盲人嘛,這點小忙也不算什麽。
其中也包含了白榆剛剛想要磨礪一下她的歉意在。
只不過,想法是想法,這一上手,原本的想法便有些歪了。
哪怕是這段時間從大阪行走至江戶,她的腳底板倒是沒有多少磨損的跡象,仍然白皙且透著淡淡的粉紅。成為超凡者之後,只要用真氣保護腳底的血液循環,腳底板也不至於磨損出老繭來。
上手的感覺就四個字。
——手感很好。
白榆聽說足控們也是分類型的,有的喜歡大腿,有的喜歡小腿的曲線,也有的喜歡腳部。
以前他還不懂,但現在……多少是有些明白了,骨節分明的腳趾,白皙的肌膚,還有覆蓋著細密血管的腳背,以及柔軟而堅固的腳踝。
這些部位都接觸之後,明顯能感覺到……
不對!
白榆忽然回過神來,我特麽怎麽突然就開始有頭有臉的品鑒了起來?
什麽情況?不太對勁!
而且什麽時候不自覺就把腳抬高到了距離臉只有三十厘米的距離了?
我的身體,身體你想幹什麽?
居然被如此不由自主的給吸引了。
莫非……
我是個足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以前從未有過,你說黑絲白絲還好,那都可以理解,但腳它有什麽好的!
大部分的人腳都是髒臭和濃鬱味道的集合體,聞一下就可能腳氣感染,不過是區區裸足,它……
不過這個倒是完全沒味道。
好像的真的沒有。
這個世界的超凡者似乎都沒什麽腳臭,是我遇到的都比較特殊,還是說都是這樣?
本著科學的原則,我覺得推測不如實踐,可以聞一聞試試……
等白榆真的下意識要低頭的時候才急忙提起頸部肌肉將自己拉高。
淦!又差一點中招!
這是什麽新型的誘餌麽?
我,白榆,何時開始抵抗力變得如此之差了?
他不禁開始質疑,明明是十六歲少女的裸足而已,你到底在幹什麽!李在贛神魔!
人家還未成年啊!
想到這裡,白榆頓時收容了所有不受控制的思維,靠著強大的意志力一招魔封波將其收回意識深處用電飯煲封死,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拿出疾風靴給她穿上,之後松開手:“好了。”
雨宮真晝此時已經臉紅成了熟透的蘋果,低著頭髮出了蚊蠅般的聲音;“嗯……”
她已經羞的恨不得把腦袋埋到地縫裡。
白榆沒有意識到,實際上他把玩和揉捏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三分鍾時間。
一邊做內心鬥爭自我吐槽的時候,一邊手也沒停……身體不受控制了屬於是。
而整個過程的反饋都在雨宮真晝這邊成倍疊加。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做了一次腳部按摩。
白榆無意識的按壓著穴道,做過按摩的都知道,那種酸爽感。
雖然他沒怎麽用力,但對雨宮真晝這個小姑娘仍然是太刺激了,差點沒忍住。
因為她以為這種按摩就是禮物了,雖說是超出意料之外,但她當然只能欣然接受了。
結果沒想到不是……禮物是腳上的一雙靴子。
這讓想歪了的雨宮真晝躁得慌,同時也意識到了對方三分鍾時間不肯撒手的捏來捏去是別有意圖的,更是心跳加速,霞飛雙頰。
藏在靴子裡的腳趾因為羞恥而用力的抓著鞋墊。
她心想,難道命運先生很喜歡我的腳麽?
如果真是這樣,我會很開心的……
可是,這並不好意思當面提問。
這次的親密接觸已經超過了她的恥度承受范圍,站起來的時候也有些搖搖晃晃的。
白榆問:“是不合腳麽?”
“不,很合適。”雨宮真晝不敢抬頭,便拿起一旁的狐狸面具蓋在了臉上遮著面頰:“我,我還有些事,可以先回去了嗎?”
她簡直快要暈過去了。
白榆也有些尷尬,說是贈人玫瑰手有余香,自己是幫人穿鞋手留余香。
見到雨宮真晝反應,也知道做的過分了,但按照對方的性子,若是道歉了反而不美吧。
她其實恨不得讓自己多沾一點便宜,現在害羞也是性格使然。
雨宮真晝是自己的英靈,也是自己的人……唔,順其自然吧。
“也好,那麽改日再見……這靴子名為疾風靴,自有好處妙用,你多用幾次,自然能察覺到。”
白榆說完這些後,便結束了副本,兩人身形淡化消散而去。
……
扶桑,夏日煙花會場。
在一處河堤上,雨宮真晝坐下來,腳下的木屐已經不見,換成了一雙靴子,其他的靴子太厚重,也太封閉,不適合夏天,但這個不一樣,穿在腳上的感覺無比輕柔且輕便,透氣性幾乎是類似於裸足行走。
“果然是一件寶物。”她盤著腿,輕輕撫摸著腳踝:“送給我,也有些太浪費了吧。”
她有些分辨不出男女款式的區別,也不知道顏色是什麽,隻當是自己撿了便宜。
越是隨身日常用的寶物越是珍貴,靴子類型的奇物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換成其他女子,別說被摸三分鍾的腳,哪怕是付出更多一些,能換來一件寶物也是值當的。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微微臉紅。
這時有一抹煙花升起,在天空爆散開來,化作一抹抹流光溢彩,照亮了她的面頰。
天眼視覺裡也有對應的絲線劃過、綻放……沒有顏色,卻依舊很漂亮。
明明之前心情都很好,但此時看著煙花,她卻感受到了一絲難以排解的寂寥。
少女抱住膝蓋。
她望著煙花,睜著眼睛暢想。
“來年……能和先生一起看煙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