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魔勾並未將男子勾走,而是用力推了一把!
接著,男子眼前天昏地暗,陷入一處奇詭絕境。
“該死!”無論他怎樣掙扎都逃脫不掉,只能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一邊療傷一邊等待機會……
鎮壓住這名萬魔宗高手,陳星河環視四周朗聲道:“爾等聽好,萬魔宗必須出戰,什麽時候死到只剩四成人馬,什麽時候才允許收手。如果不尊號令,我會親自出手將你們送入魔界。”
說著,萬魔宗六成駐守人員消失不見,已經塵封的魔界裂口重新打開,這等變化均在一念間完成,根本來不及反應和求饒。
萬魔宗上下噤若寒蟬,這才知道眼前這位有多麽恐怖,之前說的那些話不是開玩笑的,而是真真正正要壓彎萬魔宗,鎮壓宗門血性,不服也得服,不屈也要屈,要不然就派出高手製衡。
奈何太上長老出手,幾個照面就被收走。
這個混蛋究竟有多大能為?記得一百多年前還只是弟子層次,現在竟然如此威猛,這種進境已經超越認知,簡直匪夷所思。
萬魔宗試煉那會兒,陳星河借助劍陣就可以與長老層次叫板,更何況他現在手握地書,暗中鎮壓隕仙屏。
如今他站在這裡,即便有數大乘修士前來,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隨著鎮壓高手越來越多,其戰力已然通天。
“下一站,寒天宗!”身影消失不見。
萬魔宗幸存者過了良久,這才反應過來,都道陳星河實乃宗門大劫,需要立即通知宗主此間發生一切,也許一向倨傲的萬魔宗要向傾天帝尊低頭了……
陳星河並不關心對方作何反應,如果不尊號令,那就絕了一宗道統,對他而言已經不是難事。
寒天宗居於赤皇天北方。
只見天地間一片肅殺,到處白雪皚皚,冰天雪地,時不時可以遇到正在噴發的火山。
如此環境,孕育出許多極寒極炎之地,放在普通修士眼中也許會覺得荒涼貧瘠,放在陳星河眼中,很快看出一些獨特味道來。
“妙哉!寒天宗確實鎮壓了一些煉獄,並且借助天地霜雪之威和煉獄之威修行,一點點積累底蘊直到今天,實已深不可測!也許寒天宗早就可以與覲天宗並駕齊驅,卻相對低調,並未顯露分毫。”陳星河不是通過觀察得到這個結論,而是通過地書感知地氣,這才洞悉寒天宗疆域范圍內一些重要隱秘,所以這般道來。
這寒天宗不愧五大宗門之一,悶聲發大財,底蘊早已深厚到不可想象境地,也許就連寒天宗自己人都不知道地下究竟埋藏著多少前輩高人。
不久之後,洪鍾般話音衝入寒天宗核心大殿。
“傾天宗陳星河登門拜訪,諸位道友有禮了。”不等寒天宗做出反應,只聽一聲巨響伴隨著排雲而上威壓叩擊宗門大陣。
“轟……”第二次叩關比第一次動靜還大,許多陣基開裂,大殿附近九九八十一座雪峰竟然齊齊矮了半截。
“轟隆隆……”第三次叩關,大半陣牆坍塌。
諸位負責穩固陣勢長老口噴鮮血,龐大氣息強行擠出一條通道。
“傾天宗陳星河?竟敢到寒天宗撒野,好大的狗膽。”
就見一道身影腳踏芒鞋,每踏出一步便在大地上留下一處大腳印。
二十八步之後,天地之間劇烈晃動,百萬裡內大半雪山出現雪崩,很快激起漫天風雪,恐怖呼嘯聲充塞寒天宗。
“寒天宗宗主,怎地這般失禮?不出來迎接嗎?”質疑之音傳遍千山,陳星河大笑著步入此間最豪華樓閣。
站在這座閣樓上可以俯瞰出去很遠,大有眾山來朝之勢,布置得美輪美奐,雕梁玉柱,風鈴陣陣。
然而身影落座之後,閣樓上半截消失不見,竟然成了一座露天樓台,那些珍貴皮毛忽然熊熊燃燒,成了映照千裡火燭。
漫天風雪之中,露天樓台之上,火光映照出重重不可思議光影,宛如立起綿延高山,又宛如自立一國,更強威壓輻射而出,百裡之內九成九寒天宗修士當場跪倒,無論怎樣憤怒,怎樣掙扎都無法起身。
陳星河呵呵一笑,抬手攝來寒天宗美酒,自斟自飲道:“此等風雪奇景, 別有一番韻味!”
“陳星河,你與寒天宗有些淵源,這樣做不覺得自己太過分嗎?”一把聲音傳來,青衣老者已經站在樓台之上,皺起眉頭看向左右。
“正是因為有些淵源,我才沒有傷害一人,不過寒天宗和其他宗門狼狽為奸,幾次三番上門找我麻煩,今日不給本帝尊一個說法,在下可以辛苦一些,給全宗上下老老少少找個好去處。”
來者慍怒:“你當這裡是什麽地方?豈容外人撒野?”
“怎麽?不服是嗎?我知道你們這些宗門有什麽序列,埋藏著一些老家夥,他們在之前某些時代,也許鎮蓋一方,也許獨步天下!不過時代在變,大道在變,眾生隨著大道演化,所思所想皆超越往昔!如今許多底層法術早已推陳出新,站在高處或許不覺得什麽,可是你不妨認真看看,當今修士弄出來的東西確實比以往高明,就好比在下煉製的丹藥,吃上一顆可以產生神通,還可以無限疊加。”
陳星河說到這裡微微一笑:“本帝尊此次出行,對於寒天宗最為寬厚,只需你們送上幾萬份藥材即可,這些藥材雖然貴了些,不過寒天宗家大業大,長老們平日裡少吃幾口粥就有了!”
“你……”青衣老者勃然大怒,可是又覺得恐怖,眼前男子已經成了大氣候,說他無法無天都是輕的,那是真正無所顧忌,真正尊威不朽,幾代修士之中怕是找不出一個可以掩其鋒芒。
太過無敵,太過可怕,現在怎麽辦?
青衣老者氣得直跺腳,卻又不敢輕易出手,隻好跺腳道:“你等著,我請太上叔祖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