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要搭乘跨海巨舟遊歷天下,中年道士羨慕不已,不過又刻意保持距離,不敢過於親近熱情了!
這是為何?
其實很簡單,搭乘巨舟的金丹修士極為複雜,其中不乏一些得罪高人跑路的修士。
否則誰沒事兒大老遠跑去另一座大陸?路上需要承受巨大風險,肯定有著各自原因,說去遊歷天下都是騙鬼呢!
陳星河對於中年道士這等做法十分滿意,拿出大量丹方和功法與之交易。
還是老三樣,要靈石,金屬,以及廢丹。
這一路走來,他著實積累了不少丹方,自己僅保留一成,其余丹方全部拿出來換取上品靈石。
不僅丹方,路上他奪舍了十數位厲害魔頭,這些家夥所學很雜,結合自己以往所知,將功法作以整合。
整合之後,他是走到一處修真集市賣一處,反正速度快,之前賣出去的功法需要時間傳播。
這位中年道士自覺晉升無望,所以可勁兒收徒弟,於是這些徒弟成了陳星河的小跑腿,開始洗劫靈疏門弟子手頭上品靈石。
你就說你買不買?
你可以不買,可是同門師兄師弟都在學,明年大比怎麽辦?後年試煉怎麽辦?
陳星河深諳經營之道,連唬帶嚇,這些弟子只能乖乖交出上品靈石和金屬礦石,廢丹只能算添頭。
整個天母國,最富裕的地方就是靈疏門,不在這裡販賣在哪裡販賣?
更加離譜的是,還有天雷子天雷珠等奇技淫巧之物,不是實物,是煉製法門,你說你買不買?
還有呢!賭術秘籍!這玩意兒賊貴,而且不講價,據說門中二世祖一夜翻身,把之前欠賭場的錢全還上了。
陳星河稱這些套路為“內卷”。
榜樣的力量大無邊,當有弟子湊巧施展出爆炎訣,而且還是改良版的爆炎訣,你能忍得住?
當二世祖正在紅眼睛積累財富,要為春歸樓幾名花魁女修贖身時,你能忍得住?
大把靈石湧入陳星河的口袋,盡管與摩天嶺相比差遠了,也就萬八塊上品靈石,不過沒關系,慢慢來。
仙石一直都在變厚重,變純粹,卻就是不收口,不知道是不是缺少一股陰力互補,就當儲存保命底氣了,對於日後渡劫應該大有幫助。
除了上品靈石之外,還得到大量金屬礦石和廢丹,提煉一番轉賣出去,又是一筆收入。
外人以為陳星河賺得盆滿缽滿,其實上品靈石到他這裡轉一圈,片刻之間就會變成中品靈石。
陳星河也收廢金頑金,不過除了抽取少量骷金外,他還會抽取其他稀有金屬。
每當想到以前浪費的廢金頑金,心裡就會痛,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千萬上品靈石。
不得不說,神通在他這裡不斷升華,已經強得面目全非,強得誇張離譜,不過他並未自滿。
全因火能克金,他的目標是反克辛未然,所以這三年不敢有一絲懈怠。
成功幫助靈疏門內卷之後,陳星河又將“黑手”伸向其他宗門和集市。
靈疏門弟子臨行之前,被“前輩”灌了一肚子緊迫感,讓他們趕快刮地皮積累第一桶金。
十日之後,陳星河手中又多了一大筆靈石,靈疏門因為這頓神操作變得繁榮昌盛起來,隱隱爆發出驚人活力。
弟子們無時無刻不在練功,要不然就在賺取靈石的道路上,如果不將功法練好,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自己付出的靈石。
尤其那些練出成績的家夥人前顯聖,叫大家實在眼氣,恨不能將一天掰成兩天來使用。
本來,靈疏門金丹看這小子賺取大量靈石,已經商量好聯手針對,可是看門中底層弟子這般努力,又覺得此人所作所為倒也不是那麽可恨!
他們不知道,內卷已經上升到築基修士。
那位有緣遇到陳星河的中年道士得到指點,糾正了修煉中幾個錯誤,又服用了幾顆珍貴丹藥,於是僅僅半個多月就突破瓶頸成了築基後期修士。
而且由於厚積薄發,勢頭沒有停下來,隱隱有著煞氣結罡之勢,三十年內有望罡氣大成。
怎麽樣?築基修士又如何?你還不快馬加鞭去追趕?
門中築基修士慌了,成功進坑,陳星河這才真正迎來大筆靈石進帳。
金丹修士也別想置身事外,總有一些高深法門是他們用得上的,再就是可以改變宗門格局的東西。比如天雷珠最佳煉製圖譜,人工飼養蚌精取得外丹之法,金丹解體秘法等等。
內卷從來不挑年齡,凡是陳星河走過的地方,總是那般積極向上。
又十日,果不其然,金丹期內卷開始了,始於中年道士的師尊,老中青三代皆已入甕,幫助右手結丹的消耗算是補回來了,而且還有的賺。
在此期間,陳星河積累了三張丹方。
如今,他已經掌握大部分元嬰期之前丹方,就算元嬰期丹方也掌握了五種,可謂極其難得。
不過天母國還是給他帶來不少驚喜,三種偏門丹方經過細心推敲, 躍然紙上。
這三種丹方皆與海產靈物有關,第一種丹藥可以避水,不是普通避水,而是在某種程度上豁免水系法術。第二種丹藥可以解毒,自然不是普通解毒丹,這種丹藥解的是鹽毒。
有些海妖以各種鹽類作為攻擊手段,尤其一些特殊海域凝結的鹽塊,具有可怕毒性,不要說金丹修士,就算元嬰修士冷不防挨上一下都得花時間清理。
第三種丹方在陳星河看來最珍貴,可以暫時變身成為海妖,其價值在於出海之後,遇到特殊情況或許可以保命。
他開始收集藥材,準備煉丹。
至於跨海巨舟,少則三四個月,多則半年之久才會出現,有這段時間做緩衝,足夠了!
就在陳星河扎下心來準備出海之際,白火很少有地發出警報:“主人小心,有妖峰修士暗中針對您,是赤瞳殷伽羅的侍女煉秋,她聯合左家修士,已經成功鎖定您的位置!不好,他們在干擾渡舟,危險……”
“這就來了?”陳星河起身,目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