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說福位不是行善積德才有收獲,而是搶佔氣運。問題來了,這份氣運是從哪兒來的?”
“只有一種可能,九嬰因為我少殺了不少人,這些修士產生力量,後面可以乾掉許多高手。”
“對,應該就是這麽來的,救一人也許等於殺兩人,好複雜哦!”
“不管那麽多,光看福位推高就知道,那個老妖婦還在找我。”
“真是亡我之心不死,至於嗎?多大仇,多大恨,非要把我弄死?”
忽然,周圍出現幾股妖氣,陳星河還以為自己暴露了,疑心妖族跑來圍攻。
很快,他發現不是那麽回事兒。
妖族極速掠過,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哈哈哈,來了,終於來了。”陳星河喜出望外,巫族大軍終於登天,有大巫敲打戰鼓驅逐妖類,膽敢攔路不走,殺無赦。
半個時辰後,大量妖怪如同颶風過境,黑壓壓一大片,好生壯觀。
陳星河卡在樹皮縫隙中裝死。
前後左右震來震去,有一隻大腳落在旁邊差點讓他原形畢露。
還好大腳的速度比較快,噌噌幾下跑得沒影了,僥幸沒有翻車。
直到傍晚,頭頂上出現滿天星鬥,巫人才出現。
陳星河慢慢移動身形,他要回去找元君等人。
該他出力的時候打個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不該他出力的時候老老實實眯著,別以為自己有多強!人家各大勢力還沒發力呢!拿出來的東西一定十分震撼。
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快,空中傳來轟鳴,兩道身影你來我往,鬥得尤為激烈。
陳星河一看不淡定了,這不正是九嬰嗎?怎這麽好戰?這又跟誰乾上了?
時間不大,九嬰落入下風,嗷嗷大叫朝著後方退去,然而她的速度明顯不及對方,兩件法寶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般重要戰鬥居然沒有拿出來顯擺威風。
忽然之間,一條大腿落入草叢,陳星河看得直樂,心說:“倒霉了吧!叫你四處濫殺,終於撞到鐵板了!”
九嬰大驚失色,身上猛然爆發氣浪,顯然要施展非同一般殺招!然而對方太過威武,一下子就將她踩在腳下,砰砰砰幾聲過後,硬是將三顆頭顱踏成肉泥,從空中灑落下來。
鮮血正好澆到陳星河面前,還能看到一顆眼珠子滾來滾去,這種血淋淋情景真是殘暴血腥到令人窒息。
“饒……”九嬰大叫,然而對方根本就不聽她求饒,連續環轉身形施展鐵山靠,將九嬰震得幾乎散了架子,最後眉心破裂,妖魂強行遁出,以不可思議速度逃離戰場。
“哼,還想逃命?”空中這位狠人風馳電掣追了出去,陳星河這顆心總算落地,隻覺得此次試煉好生恐怖,築基期就是炮灰。
“轟隆隆……”偌大身軀墜落,正是九嬰殘軀。
陳星河激動了,心想不會是紅繩還在發揮作用吧?千裡姻緣一線牽?死了都要死在我面前。
他來不及多想,這般血肉可是寶貝,趕緊以最快速度打掃戰場。
不到十息,此地僅僅留下一灘血跡,能帶走的東西全帶走了。
陳星河剛剛轉移陣地,就有百十道身影衝了過來,大吼道:“九嬰屍身呢?為了請動燭九陰屠滅妖帥,我們付出了巨大代價,居然什麽都沒有撈到!可惡,可惡至極!”
“一定有人捷足先登,找到他,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竟敢搶奪我們法華宗的東西,真是膽大包天,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我的!”有一人放出黑色旗幡輕輕晃動,立刻掃出一道細微軌跡。
“追……”這幫修士背景深厚,穿著中天火部裝束,每人右眼閃現紅光,看起來頗為詭異。
陳星河不知道有人追來,他手裡多了兩件法寶,準確的說是打殘的法寶,連器靈都爆掉了。
“這麽慘?九嬰到底經歷了什麽?連法寶都糟蹋成這個樣子,看來祖巫真叫一個強,不知道有沒有辦法修複?”
擺弄了一會,陳星河選擇放棄。
他可沒有多余積分填補這兩口無底洞,紫綬仙衣與鎖子甲器靈融合並不順利,墨黎那鬼小子也未複蘇,兜裡一個積分都無。
所以,陳星河直接喂給右手。
到底是法寶,右手侵蝕半天都看不出變化。
“哈哈哈,夠吃十天半個月了,最近十幾年還沒有這般奢侈過。”陳星河喜上眉梢,突然間聽到破空聲。
對方來得好快,而且目標明確。
作為老江湖,聽聲音就知道來者不善。
“這是眼紅我得到東西了?”陳星河抬腳就到了五百裡之外,再抬腳已經融入一支巫族大軍所設營盤。想追他?下輩子吧!
“元君呢?龍一呢?怎麽這麽多生面孔?”
修士以神識辨別氣息,陳星河吃驚的發現,黃泉修士中多了許多從未感受過氣息的強大存在。
這些人雖然還是築基期,卻擁有非同一般氣勢,心中生出一絲絲忌憚,暗中戒備。
“薑薇兒,修羅王,你們兩個認識那些強者嗎?”陳星河碰了碰別在腰間的匕首。
薑薇兒傳音:“知道,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柄或者幾柄匕首,是我們這些墮亡者奮力依附的對象!築基期畢竟壽命有限,黃金時期就那麽百年,所以那些擁有強大底蘊的試煉者都會自我封印,現在跳出來也正常,真正厲害的家夥,連這場試煉都能豁免掉,直接進入終局呢!”
“豁免?你是說可以豁免試煉任務?”
薑薇兒肯定的回答:“是的,盡管很難,不過確實存在絕頂金幣可以豁免試煉任務,我曾經見到過一枚。很可惜,完全不具備搶奪實力。”
“竟然有這種東西存在?看來被之前那些修士搶光了,輪到我出道連傳聞都斷了。”陳星河並未糾結於此,就在他四處走動尋找元君等人之時,那幫人陰魂不散又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