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素實在想不通,到底是簡斯洛命太好,還是她簡素太不討喜,為什麽她身邊的人,不管是誰都會將天平偏向簡斯洛那邊,又或許是她上輩子造孽太多,要報到這輩子上?
想到那不堪的回憶,簡素胸中煩悶,忍住想嘔吐的**,蹙眉盯著屏幕上他們親密接吻。而這,讓她的大腦漸漸混沌了起來,仿佛又回到當年她們第一次在大學的梧桐樹林,接吻的場景。
金黃色的梧桐樹葉,紛紛下落。周圍沒有人,只能聽到風刮樹葉的颯颯聲。那時他們還很年輕,很青澀。動作緩慢而又笨拙,她臉羞得通紅,攬著他的脖子就是不敢靠近。最後還是鄭漠昊把持不住,將她一把抵在樹上,狠狠地親了上去。
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最後的最後,是以他們兩人變成香腸嘴而收場。而後嘿嘿一笑,彼此都有些不好意思。
“鄭漠昊,我便宜都被你佔光了,你說你該怎麽負責?”那時的她在他面前驕傲且自信,拽著他的領子,肆意揮霍他對她的寵愛。
他歪了歪頭,表情有些無可奈何。但最終還是很爺們的將她一把攬到懷裡,對她立了誓言。
“努力上進,讓簡素大小姐過上好日子。否則下輩子當豬當狗,任你宰割!”
她記得她當時開心的跟個女色狼似的,抱著他的頭又是一通猛親。
再後來,就是他們手牽手走過最美好的大學時代,畢業後她陪他打拚,嘗遍了冷眼。擁有了事業的他們開始籌劃自己的婚禮。可誰能想到,結局竟然那麽潦倒。
鄭漠昊不是天生的富二代,但他努力,願意拚。既然這樣,她願意成為他手中的利劍,去拚他所要的事業。
簡素一直以為他們會一帆風順下去,她陪他創業了那麽多年,最困難的時光都熬過去了,眼見著就要春暖花開,可誰曾想鄭漠昊這死男人,竟然會在婚禮前給放了她一個天大的鴿子,讓她期待已久的幸福,瞬間破碎了。
更諷刺的是,他們分手的地點竟然是他們一起布置了超過半年的新房,她夢想的溫馨小窩。
簡素永遠忘不了那幅畫面,她的妹妹竟然會騎在她未來姐夫的身上,上上下下動的起勁,跟個電動馬達似的。最讓她無法接受的就是鄭漠昊,簡素怎麽也想不到,一向靜默如水的人居然還有這麽瘋狂的一面,居然按著自己小姨子的腰,一個勁往自己身上撞。
“洛洛,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瘋狂中說出的話,就像是淬了毒的匕首,將她一劍封喉。
這句話,就算跟他談了四年的簡素也沒聽過幾回。原本以為他內斂不願意多說,畢竟他對她的好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可事實擺在面前簡素才明白,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不願意對她說。
鄭漠昊心中的女神是洛洛,所以,他和她上床了——在屬於他們的婚床上。
那一刻,簡素隻覺得天和地都顛倒了。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床上撕咬的起勁的兩人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但兩人的表情可以說是迥然不同。
簡斯洛並沒有捉奸在床而因有的自覺,她臉上還泛著未退卻的潮紅。盛滿水汽的雙眸映射出的目光是驕傲的,並帶著炫耀試的咄咄逼人。
鄭漠昊的臉也紅,但還是有些慚愧的。他愣了大約有五秒,最終一向冷靜的他撩起已經滾下去的被子,將他和她懷裡的人捂了個嚴嚴實實。
他和她對視了一會,最後還是垂下眼瞼不敢看她:“小素,這事是我不對,你別怪洛洛。”
“為什麽?”簡素身子一歪,抵在門框上才勉強支撐住自己的重量。再見到剛才那一幕時,她心中的天平還犯賤的朝他那偏移,希望他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哪怕是狗血劇中常用的下藥情節,她也是能理解的。可誰知等到的回答竟然是你別怪她!
“我知道我這麽做很不對,但我真的沒沒法。我很想騙自己給你一個婚姻,可是感情的是就是這樣。小素,抱歉,洛洛才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他說的很大聲,而且每個字都很清晰。那話的重量,仿佛一記悶雷狠狠地打在她身上,打在她心窩裡。讓簡素痛不欲生,幾近絕望。
“那我這七年算什麽?”她木訥的開口,雖然這話現在說出來已經沒什麽意義了,可她還是希望能喚起他一些良心。
鄭漠昊沉吟了片刻,:“對不起小素,我真的很愛洛洛。”
愛她,為什麽說愛她?他們才認識不到兩個月,還是在通知婚訊時她帶他去的。一見鍾情這也太他媽鬼扯了吧。而且,公司做成第一筆大生意時他不是還握著她的手說會過上好日子的嗎?在被父親不平等對待的十幾年裡,簡素一直告訴自己要自強,然後找個卓越有才的丈夫,過上童話般的生活,她陪他摸爬滾打了那麽久,嘗過了那麽多白眼,為什麽等來的會是這個結果!
不是說會對她好,否則就做豬做狗嗎?她簡斯洛到底有多好,好到讓他願意下輩子被人宰。
那之後的事簡素記得並不清楚,模糊間她好像把剛買的鍋碗砸到了這對狗男女身上,然後就奪門而出了,渣女的慘叫聲現在還模糊的縈繞在耳邊。
這時,悠揚的小提琴聲突然停了,司儀也站到了台上。簡素哆嗦的拿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精的刺激讓她的喉嚨一麻,這一個月她一直沉浸在酒帶給她的快感,最厲害的一次就是拿著他們的請柬到酒吧買醉。那天,她看著壓在酒瓶底下的請柬,端著酒杯一杯一杯的往喉嚨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