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馥婧自己都沒注意這稱呼的變化,隻覺得一顆心全吊在張十二身上,一下從馬車裡鑽了出來。
張十二回頭看了陸馥婧一眼,滿臉輕松的對她笑了笑,心想就這幾個笨毛賊,小爺隨便就能收拾了!
可還不等他動手呢,就看到一道苗條的身影騎著一匹黑馬飛快的從前方掠了過來。
宋鐵柱自然也注意到了這突如其來的危險,神經頓時崩了起來:“來者何人,若是再不……額……”
宋鐵柱已經不敢說話了,因為擱誰脖子上架著一把明晃晃的利劍,肯定也不敢輕舉妄動。
再看那持劍的乃是一個身段苗條的年輕姑娘,一身黑色勁裝,眉墨如畫,唇豔似血,一臉的英氣,端的是個絕色女子。
單看這女子幹練的穿著打扮,就知道是個練家子了。
那矮個男一看自己的老大都被人擄上了,心裡雖然驚懼,但還是狠聲說道:“小妞,趕緊把劍放下,小爺還能放你一馬,否則――”
“叮~~”
矮個男人話音未落,就看到一道黑影從眼前劃過,然後隨著“叮”的一聲,手上握著的刀柄仿佛受到了不可控力一樣,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再抬頭的時候,卻看到那勁裝女子依舊拿劍架在宋鐵柱的脖子上,仿佛剛才動手的不是她一樣……
秒殺啊!
此時宋鐵柱的心已經涼透了,剛才他隻覺得脖子上的劍隨著那道黑影一下子就消失了,剛想跑呢,然後那黑影跟劍又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前後不過轉瞬之間。
想宋鐵柱他們何時學過武功?不過就是小打小鬧,仗著人多手狠混日子,猛不丁碰到這麽個高手,直接就歇菜了。
“女俠――饒命啊!”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宋鐵柱從小就知道的道理,打不過就認慫啊,跟命比起來,尊嚴算個啥東西?
聽到老大都這麽說了,其余蒙面人也都跪在了地上,大喊著“女俠饒命”。
看到這群人如此表現,張十二簡直鄙視,就這骨氣還出來打劫?
把手槍又放回手鐲裡,隱隱的有些失落。
…………
那女子也不想跟他們糾纏,小嘴微張:“滾!”
聲音清冷,跟她的氣質倒是很符合。
宋鐵柱一聽,連地上的刀都來不及撿,幾個黑衣大漢跟孩子一樣,屁滾尿流的跑了……
這個秦大有,他們才剛出梁州城就忍不住動手了,看來這次泰州之行會很熱鬧呀!
不過找了這麽些散兵遊勇的家夥過來,也有點忒瞧不起人了吧?張十二撇了撇嘴,想著。
陸馥婧已經跑了過來,不滿的看了張十二一眼,說道:“別人都要殺你了,你為什麽不跑呀!就知道笑!”
張十二也不說話,第一次看到陸馥婧那擔心的樣子,而且還是因為他,心裡暖暖的。
陸馥婧又瞪了他一眼,然後才轉身對著那勁裝女子道:“還要多謝這位姑娘,剛才的事多虧你了!”
那女子沒有太多表情,淡淡道:“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
那幾個山賊一點武功都不會,跟他們交手,確實是舉手之勞了。
這個勁裝女子剛才的一系列動作,在場的怕就隻有張十二一人看清楚了。
這個女子的武藝水平張十二不能評價,
但是輕功嘛,張十二還是有些發言權的,誰讓他的師父是個大宗師呢! 這個女子的輕功確實厲害,隻比他弱了那麽一丟丟吧!
張十二在心裡無恥的想到。
“還不知道姑娘芳名呢,還有,你是梁州人嗎,怎麽從未見過呢?”
陸馥婧掌管酒樓多年,對梁州有名的才子佳人也比較熟悉,像對面這等會武功的絕色女子,不應該是泛泛之輩才對。
“路葳蕤。我不是梁州人,不過是途徑此地,去往泰州而已。”
“陸葳蕤?那姑娘咱們還真是有緣,是本家。”
陸馥婧聽到這姑娘的話,興奮的說道。
“我是路斷天涯的路,跟陸小姐並不是一個陸。”
那女子還是淡淡的說道。
“哦,這樣啊……不過我們也要去泰州,要不結伴過去,路姑娘?”
陸馥婧並沒有多想那路姓女子的話,反而是對她說的去泰州感興趣。
“也好。”
那女子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
陸馥婧聽了之後特別高興,畢竟前方路遠,跟一個身手這麽好的女子同路,可跟找了個免費保鏢一樣,能不高興?
而一旁的張十二卻是眯著眼看著這個叫路葳蕤的女子:陸馥婧並未自報家名, 那她是怎麽知道陸馥婧姓什麽的呢?
這女人,有問題呀!
…………
經過這麽一段插曲之後,幾人再次上路。
這次張十二沒在馬車裡待著了,而是跟陸三一樣,坐在了馬車前面,有一句每一句的跟騎著馬的路葳蕤聊著。
不過這聊天基本都是張十二在問,而路葳蕤隻是被動的點頭搖頭。
路葳蕤突然覺得自己這個跟他們同路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因為這個人真的是――好煩哎!
一個勁的問問題就不說了,可你好歹問點靠譜的問題,好不啦?
什麽“降龍十八掌”、“凌波微步”、“九陰白骨爪”她忍了,可是問她師父是不是滅絕師太她可忍不了。
過分了啊,大兄dei!
雖然不知道滅絕師太是什麽――但光聽那名字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看著路葳蕤的表情從一臉嫌棄逐漸變成怒不可遏,張十二就很識趣的不再問了。
不就是會點武功嘛,有什麽了不起的嘛!
可憐我們的張十二,雖然拜了武藝精絕的大宗師唐三絕為師,可是卻隻跟唐三絕見了兩面,而且這中間的大部分時間還都是在講故事中度過……
要知道來自新世界的張十二對武功有種天然的向往感,他渴望了解太多關於武功的信息,但是呆在陸府,哪有人能滿足他?
所以,見到除了唐三絕之外第一個武功高手,他的心情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