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虎也是氣憤的不行,不情願賣了。
包括出七十兩的那人在內,其他人都傻眼了。這什麽情況?
直到薛大富他們都快帶著薑月和熊瞎子出菜市的時候,那個臉上有個大痦子的男人又將他們攔了下來:“行行行,不是要八十兩嗎,我出八十兩,你們總該賣了吧?”
真八十兩?!
這下,不僅薛大富和薛一虎願意,連薛二虎都願意。
但三人都以為薑月被嚇到了,都看向已經改乖乖坐在牛車上的薑月。
薑月知道他們是怕她又不願意,但說實話,她還真不願意。這些人,欺負莊稼人一套又一套的,光心理戰都輪了好幾回了。
現在還肯追上來,明顯這熊瞎子縱然是花八十兩買回去,也還有不少賺頭。
只見薑月開口道:“叔,他們都沒個準話,一開始十兩,後來又六十兩、七十兩,現在又肯八十兩了……還是去賣給酒樓吧,他們都肯出八十兩,我覺得酒樓最後應該不低於八十兩,不然琰哥哥也不會那麽說。”
“行。行。”薛大富他們都沒意見。賣熊瞎子已經在他們心裡變成次要的了,只要他們家月寶不要再被嚇到。
“我真是服了你們了,原來你們家真是這個小女娃做主啊。”那臉上長大痦子的人是真服了。“行吧行吧,九十兩,不能更多了,你也看到了,就我一個人追到這,你們要是這都不肯賣,那我真不能買了,我總不能買頭讓我一點銀錢都掙不到的熊瞎子吧。”
“月寶?”薛大富三人又低頭看薑月。
那臉上長大痦子的人更是服了。
可能是覺得薑月再怎麽樣,都是一個小孩,所以,到現在,這人都還沒發現,其實他們方才一夥人、以及現在,都在被薑月牽著鼻子走。
薑月看這人不像是裝的,那九十兩應該就是他們所能出的最高的價了,而且,她對吉祥酒樓其實並不熟悉,也不知道那掌櫃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能賣八十兩她覺得是沒問題的,薛琰敢那麽說,那就真是能賣到至少八十兩。
但那掌櫃的能不能給你高於九十兩的價,她就沒法肯定了。
畢竟,商人都重利,那酒樓不就是為了盈利的嗎。
何況掌櫃的再怎麽說,也是個給人打工的,花比九十兩還高的價買熊瞎子的可能性並不大……
這麽想著,薑月便想跟薛大富他們點頭了,也願意九十兩賣給這人。
但她還沒點頭,就瞧見幾個人過來了,為首的,打扮的好像就像個掌櫃的。
只見那打扮的跟掌櫃一樣的人一邊走過來,一邊哈哈大笑道:“大痦子,你出九十兩啊,那我就出一百兩吧。”
一百兩?!
薛大富他們都被嚇一跳,立刻都望了過去。
那個臉上長了個大痦子的男人聽到聲音,也驚了一下,也忙望了過去,一見來人,他更是被嚇到了,忙快步迎過去,不停哈腰,陪著笑臉:“喬掌櫃,您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