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魔神道】
【中古魔教黃泉宗一經兩法三道之一,為黃泉宗長老級別方可修煉的古老魔功。有佛門高僧欲證菩薩果位而失敗,為天劫所噬,不甘不忿,魔念頓生,由佛入魔,逆轉法力,投入黃泉宗,觀黃泉白骨之相,創《白骨魔神道》,煉白骨舍利,修白骨魔神,故而亦稱白骨菩薩道!】
這白骨魔神道乃是齊修以萬魂白骨幡之法,破極推演而來。
萬魂白骨幡乃是禾山道六十七之一。
禾山道的創派祖師。
便是黃泉宗的一位長老。
而這【白骨魔神道】與禾山道的煉法之道,也頗有幾分相通之意。
想要修煉白骨魔神道,首先需得尋來一具軀體,褪其血肉,留作白骨。
以此身白骨為根基,煉成一具白骨魔神,也做白骨菩薩。
這白骨魔神,秉承陰陽生死,黃泉往複之意,無魂無魄,隻余一副骨架。
每被破壞一次,複生之後,就會變強一分。
而這白骨魔神也能吸收敵人身骨,強化自己。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白骨魔神與齊修之前在神霄宗試煉時,碰上的異類很像。
但更加難纏,已知手段幾乎無法磨滅。
只能通過不斷擊殺,讓其持續處於複生狀態。
不過若是只有這般不死小強的特性,這白骨魔神道算不得什麽強橫法門。
其真正可怕之處,在於兩點。
其一,白骨魔神可化作一枚白骨舍利,存於修士體內。
若遭遇生死危機。
這白骨舍利,可替死一次!
其二,白骨魔神雖無魂無魄,卻可保留生前靈智以及掌握的法門。
且天生具備力道神異。
平日收斂時如枯骨一具。
一旦動手,頃刻便化作忿怒魔神,拔山摧嶽,動念之間,恐怖無比。
望著眼前被封印的金花大主教,齊修雙手合十,掌心指縫一縷縷白森森,冷顫顫的光芒流轉逸散。
他之所以要費盡手段將這尊金花大主教擒來。
就是要以這染血境大修士的身骨,提高白骨魔神的層次。
讓其一出世便擁有足夠的戰力。
只見隨著那森白寒顫的光芒如侵入金華大主教的體內。
這尊被封印的染血境大修士頓時激烈掙扎起來,渾身鎮字符化作的金色鎖鏈嘩啦作響。
只可惜其本身受傷頗重,道血幾乎耗盡。
加上又被鎮壓符封法封住了一身修為乃是神魂。
此刻的掙扎只是身體本能的反抗。
掙扎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分鍾便平息下去。
只見一團團冷白色的火焰轟的燃起。
在這股冰冷森寒,透著刺骨光芒的火焰下。
金花大主教身上的血肉髒器紛紛化作灰燼退去。
一具流轉著溫和寶光,晶瑩如玉,不僅不恐怖反而有些寶相莊嚴的白骨徐徐呈現在了齊修面前。
白骨呈現,法光流轉。
只見冥冥之中,這具白骨的身上緩緩出現了一件金紅交織,佛光搖動的袈裟。
白骨魔神道看似是魔道法門。
但由於其開創者乃是曾經意欲問鼎菩薩果位的高僧。
所以這道法門的根腳還是有著濃烈的佛門影子。
佛魔交織,詭異十分!
袈裟披身,眼前的白骨菩薩空洞的眼眶之中,驀然亮起了兩團慘白的光影。
“我佛慈悲。”
雙手合十,白骨菩薩口宣佛號,眼眶中的光影徐徐望向面前的齊修。
“佛陀在上,弟子叩安。”
面朝著齊修,白骨菩薩俯身叩首,姿態虔誠。
注視著眼前的白骨菩薩,齊修目光上下打量幾分。
忽然猛地出手,一掌裹挾雷芒,雷霆萬鈞般轟在了白骨菩薩的腦袋上。
嘭!
悶響震蕩,白骨菩薩頭骨頓時裂開了道道紋路,卻一動不動沒有半分躲避反抗的意思。
而其頭上出現的裂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並且愈合後的頭骨,明顯比之方才多了一分渾然堅固之意。
“有些意思,我且問你,生前種種你還記得多少?”神色滿意,齊修隨口問道面前的白骨菩薩。
“都還記得。”白骨菩薩低聲回答。
“那我將你殺死,又將伱煉做這幅模樣,你可還恨我?”
“佛陀在上,弟子生前渾噩渡世,鑄成大錯。
幸得佛陀解救,賜我妙法,方才修成此般白骨長生大道。
弟子實在不明,恨從何來。”
雙手合十,白骨菩薩字字珠璣,說的真切。
“嗯,你本是金花母教之修士,如今成就此生,我便賜你法號……花生。”
心念一動,齊修嘴角一揚,給面前這具白骨菩薩賜了名諱。
“多謝佛陀賜名,花生銘感於心。”
心中將齊修俸若在世佛陀,其一言一行,都是白骨菩薩的聖言。
煉成了這具白骨菩薩,齊修抬手一指,讓它自西而去,只要是金花母教的修士與其控制的縣城。
逢人便殺,逢城便屠。
一個不留!
“佛陀在上,弟子謹記在心!”
應了一聲,這白骨菩薩深深衝著齊修行了一禮後,轉身一步邁步,身形瞬間消失,出現在了數十裡外。
不是遁光?
是純粹的力量速度!
瞧見白骨菩薩的遁行方式,齊修暗暗怎舌。
按照白骨魔神道記載。
這道法門若是修煉到了極致,可煉成十二尊白骨大力魔神,摘星拿月,摩挲乾坤,組成的十二白骨魔神大陣,甚至可以圍殺元神大佬,憑空抹滅一顆星辰。
“我好像已經看到了太陰復活之後,那狂喜瘋癲的模樣了。”輕撫額頭,齊修緩緩搖了搖頭。
他素不喜這種以大量殺生練就的法門手段。
只是如今劫數臨頭。
實在沒有選擇的余地。
但太陰就不同了,這家夥生冷不忌,越是凶殘,就越是喜歡。
白骨魔神道在他手中,或許真的能重現中古時期的森森凶名!
收回心神,齊修緩緩落座篝火般,瞳孔中倒映著跳動的火光,隨手撿起一根木柴,在地上勾畫。
現在南方有九大劍奴持養劍葫肆虐諸城,局面已經完全混亂起來。
而且這九個家夥有了養劍葫,腦袋竟也靈光了起來。
幾次躲開了染血境大修士的圍剿。
反過來襲擊沒有染血境大修士鎮守的縣城。
還懂得圍點打援,敲山震虎。
短短半月,就屠了九座縣城,斬獲頗豐
東邊有那些正道義士仿我作案,下手之狠,比我那九個劍奴更甚。
這些正道義士手段繁多,其中似乎有染血境大修士領隊。
十日之內,連屠十七座縣城。
就連鎮守縣城的染血境大修士也被殺了三尊。
而且似乎像這般的正道義士還在不斷朝著安寧聖國湧入。
呵,連鎖反應嗎?
西方有白骨菩薩前往,其雖只有一人,但本身就是染血境實力,加之白骨神魔道的諸多神異加身,其威脅性比之九大劍奴,隻高不低。
更何況這白骨菩薩有越戰越強,百死不損之身。
滾雪球的速度會越來越快。
那現在,就只剩下北邊了……
注視著腳下勾畫出來的痕跡,齊修輕揉著眉心,心中默默思索。
他的破境劫數空前困難。
隱隱和那尊域外邪神金花老母有關。
如此恐怖古老的存在,莫說是他,就算是元神境大佬也得撓頭。
不過天地之間,不會有必死之題。
總會有一線生機留於世人。
所以他打算直接前往金花母教總壇,尋找劫數根源。
但金花母教如今在滇川大省也算是一方龐然大物。
其總壇中必有無數高手坐鎮,不乏染血境,甚至是道身境!
所以他想了三天,最終選擇用這四處點火,調虎離山之計,盡可能削弱分散金花母教總壇的力量。
給自己潛入其中,尋得機會。
“若是太陰在就好了……”想不出手頭上還有什麽可以動用的力量,齊修不自覺想起了太陰。
這家夥雖然行事極端。
但不得不說,極其靠譜。
此時若有他在,北邊的空缺便有人填補。
只是想要復活太陰必須先回到神霄宗內,耗費的時日更是不短。
而他的劫氣已經蔓延到了脖子的位置。
這個時候返回神霄宗。
搞不好半路上就會正面撞上劫數。
先前一切布置,都等於撲空。
“實在不行,就只能冒險一些了。”微微蹙眉,齊修心頭猶豫。
缺了北邊一角,金花母教總壇內逗留的高手就多了一分。
以他現在的戰力,對付一般的染血境尚有一戰之力。
可一旦染血境的數量多了。
那他也只有落荒而逃,甚至殞命的可能。
畢竟說到底他也只是個入道圓滿。
雖仗著先天混元聖體和神霄雷法,有了跨境斬敵的資本。
但也不代表他就能橫行無忌了。
而就在齊修遲疑思索之際。
……
安寧聖國北邊,一支浩浩蕩蕩,足有十萬之數的重甲鐵軍正氣勢洶洶的踏入這處邪教王國。
轟隆震動的腳步聲,似若雷鳴震顫。
所過之處,衝霄而起的霸烈氣血化作一道氣柱,威壓方圓數百裡。
大軍正前方,身披重甲,騎跨一匹龍血神駒的袁白衣英姿勃發,雙眸炯炯有神,氣勢滔天。
“將軍,咱們這次私自調兵,要是讓藩鎮衙署知道了,可是掉腦袋的重罪啊。”
騎著一匹烏鱗大馬,趕到袁白衣身旁,苗堂低聲。
“本將知道。
但現在那些平日裡被你們瞧不起的散修來了,那些安守山門的名門大教來了,就連儒門的那些學士都來了。
可咱們呢。
保家衛國,是軍人的天職。
這麽多年我循規蹈矩。
今日,我也要放縱一回!
你們記著,此事乃我一人所為,日後藩鎮衙署要追究,砍我的頭便是!”
言之鑿鑿,落地有聲,袁白衣目視前方,眼神堅定如萬煉之金鐵。
正如他所說。
他是軍人,就這麽看著國土淪喪,百姓哀亡。
與死無異!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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