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極度不悅地抬頭望向來人,與此同時,對方亦是朝她看來。
時間仿佛靜止了那麽幾秒……
其中,一人卻是眼睛一亮。
金扇率先反應過來,展開雙臂一下子遊上前,在金鈴臉上看了看,而後面露驚喜,二話不說,拽起金鈴就往石洞外遊去。
金扇腳下一個用力蹬出,提氣帶起金鈴衝出海面,躍到漂浮在海面的一艘靈船之上。
海裡,風無塵還在僵持著,一動不動,面容有些扭曲,他……他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個小扇!不會是作夢吧?
風無塵用力眨了眨眼睛,怎麽說也是個元嬰修士,他很快回過神來,轉身遊走,也上了靈船。
海洋蔚藍,日光沐浴的海風讓海水擊出千層浪潮,波光粼粼,給一望無際的海洋添了一道絢麗的風景。
海風呼嘯,衣袂飄飄,濕漉漉的發絲打在臉上,遠遠望去,有一種凌亂之美。
金扇眼睛緊緊盯著那與自己極其相似、或者說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紅唇動了動,帶了顫音,帶了無盡思念,“姐姐……”
依著相貌,金扇一眼認出,金鈴便是他尋找多年的姐姐。
聽到這一聲纏綿至極的呼喚,金鈴嘴角幾不可見地抽動了下,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該說些什麽。
於是,她保持著沉默,不語。
“姐姐,我是你弟弟。”金扇以為金鈴不認得自己,便出口告訴她。
“弟弟?”金鈴反射性的問了句。
從小父母親人便不在身邊,沒個照料,不曉得有個弟弟很正常,金鈴這樣問並不奇怪。
金扇不疑有他,細膩著聲音繼續道:“沒錯,我就是與你分散多年的弟弟。哎!這些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以後再跟你慢慢細說,現下最要緊的是把你傷勢養好。”
見金鈴面露疲憊、身上有大大小小不少傷口,金扇不免疼惜,勾魂般的眼眸輕瞪了眼剛躍上船的風無塵,帶了埋怨的嗔怪。
被“佳人”兩眼這麽一瞪,風無塵傳遞了個無辜的眼神,他不是有意傷害她的,要是早知她是小扇的姐姐,他萬萬不會傷害這位“未來的”大姨子……
“好吧……”面對這麽一對絕世戀人,金鈴感覺怪怪的,眼見他們二人眉目傳情也是無話可說,且她現在確實渾身難受,在海上不眠不休闖蕩那麽久,都快累趴了。
“走,我帶你去客房。”金扇依戀的環抱了下金鈴,不理會對方的僵硬,好姐妹地牽起金鈴的纖手,扭動腰肢,邁著碎步往船艙走去,那樣子,滿心愉悅。
這艘船本就是由金扇和風無塵驅使而來,金扇很熟絡的將金鈴安排在了其中一間客房,走之前還不忘細聲細語囑咐一番,才不舍的扭動腰肢離去。
望著那扭動水蛇腰的身姿背影,金鈴頗感無語的同時點了點頭,對金扇體貼的做法感到非常滿意,只是可惜……
金鈴扯動了下嘴角,無奈地搖了搖頭,回身關好房門,走進屋內,換了身乾淨衣服,而後在床榻之上盤膝落坐,她想了想,伸手將頭上的玉簪取下。
雖說債多不壓身,欠下蕭暮陽的情不是一件兩件,
但是這不代表就能毫無節製的向他予取予求,畢竟他們不是毫無芥蒂的直系親屬,亦不是親密無間的雙修道侶,達到資源共享的地步。 她之所以把玉簪收起來,是不想給蕭暮陽再添麻煩。
把玉簪收入納戒,金鈴服下丹藥,端正坐姿,眼簾輕遮,開始化解丹藥,調養身體。
朗朗乾坤,一天一夜過去,海風依舊。
清晨,金鈴落地下榻,收拾一番便神清氣爽地走出了房間,路過走廊,一出船艙,便見船頭兩人相依相偎,在海風的吹拂下,看起來竟是那麽的和諧溫馨。
乍一見到這兩人,金鈴原本精神抖擻的臉色當即就是一滯,隨即神情微囧,當下可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風雲塵率先察覺到來人,轉頭朝金鈴的方向看了過來。
隨著身側之人的動作,依偎在風無塵懷裡的金扇察覺到了異樣,從懷裡坐直身,扭過頭順著風無塵的視線望去。
看到來人,金扇面色也是一僵,低眉扭捏了下,而後嬌嗔著用蘭花指輕推開風無塵,扭動下腰肢,站了起來。
金扇猶豫靦腆著,終是邁出小碎步朝金鈴的方向走去,在金鈴身前站定,臉頰生暈,似頗感不好意思地道:“姐姐,你傷勢養好了?”
瞅著這所謂的弟弟,金鈴隻覺風中凌亂,有種不忍直視的視覺衝擊感,金扇的一系列動作哪有半絲男子氣概?活脫脫一位平胸大美人!
金扇個子隻比金鈴高出半個額頭,或許是清晨的關系,此刻的金扇並未化妝,原本的樣貌徹徹底底呈現了出來,除了那稍些粗糙的眉毛,可以說,其他地方都和金鈴一模一樣,看著這樣的他,金鈴感覺就像看到了自己的第二個版本。
見金鈴沉默著滿面糾結,金扇猜出了什麽,妖孽的臉龐頓時垮了下來,眼眶裡氤氳了一層霧氣。
金扇的聲音很委屈,“姐姐是不是嫌棄小扇?可是,我與無塵哥哥是真心相愛,世人看不起我們我們不在乎、不理會,因為我們相信,只要努力堅持我們便會有好結果,廝守一生。可是……可是姐姐不同,你是小扇唯一的姐姐,你不能這樣看我。”
這時,風無塵也跟著金扇走了過來,他疼惜的把金扇揉進懷裡,看向金鈴的眼裡帶了些不善,神情冷漠道:“即便是小扇的姐姐,也不能阻止我們!”
“呃……”瞅著你儂我儂、忒煞情多的兩人,金鈴額前滑過幾條黑線,小心臟嘭嘭直跳,差點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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