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平街上除了鋪面價值千金外,裡面住的基本都是達官貴人,王公重臣。
朝臣們上下朝,走的基本也是這條主乾道。
可謂是往來皆是飽學之士,公侯貴人。
薑奈來了興致,“這麽說,這宅子有問題?”
沒問題也不可能便宜成這樣,都沒人敢租吧。
殷英神秘兮兮點了點頭,“姑娘,這所有人吧,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但您就不一樣了,奴婢覺著,您可以趁機撿個大漏!”
薑奈忙把腦袋湊了過去,抬了抬兩條小眉毛,心裡意動極了,“快說快說,怎麽回事,鬧鬼啊!”
“嘿。”殷英姐妹二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殷英看了妹妹一眼,“我說姑娘一猜就猜得出吧。”
殷柔連連點頭,二人忙將此事娓娓道來。
原來安平街這棟鬼宅,也是出了名的厲害。
四十年前,據說它原本是一名少俠的別苑。
少俠在這小別苑裡金屋藏嬌,養了一名妙齡女子,倆人郎情妾意雙宿雙飛,好不濃情依戀。
只可惜好景不長,這少俠突然就走了,便只剩下那妙齡女子獨守空閨,夜夜盼郎歸。
盼著盼著就把那女郎也給盼死了,那這房子沒了主,不就被官牙回收了嘛。
於是便從官牙第一次轉租開始,誰住進去誰沒好下場。
但凡是住進去的人,沒有一個不瘋不癲的。
瘋瘋癲癲那還算是好的,最可怕的是,會死人。
二十年前有對小夫妻住了進去,後來丈夫就死了,妻子便瘋了。
打那開始以後呀,就沒人敢租這屋子住了。
即便那屋子一降再降,租金降到三百兩一個月,眾人見了它也繞道走。
這可是上京城安平街出了名的鬼宅,沒人敢去沾的。
薑小四眨了眨水朦朦的大眼睛,“那這女郎死了以後,就在屋子裡作怪,這麽多年也沒人去收了她?”
“收什麽呀, 根本就看不到人,啊不是,看不到鬼影。”
“那官府怎麽不平了它呀?”像這種鬼宅,又在主乾道上,官府不可能放任不管的,這多影響皇城形象呢。
“小姐你是不知道呀。這官府也想管啊,那也得管得住才行。”殷英輕蔑一笑,“和尚道士不知道請了有多少,個個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日子久了,誰敢管。”
“官府也想平了那塊宅子,拿作它用,可是啊,那也得有本事平才行。據說敢去動土的人,只要接近那塊地方,人就無意識地暈了過去,可嚇人了。”
薑奈坐直了小身板,雙手無意識地捶著兩條小短腿,“誒那你問問沒有,不租,直接買下來,多少銀子啊。”
“問了問了。”殷英笑著直點頭,“官牙的人說了,想買的話,一千兩,拿走。”
“一千兩銀子?”薑奈的大眼睛裡漾起了光芒。
“嗯嗯。就是一千兩銀子。奴婢去問價的時候,那官牙的人,還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