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女、女兒沒說什麽。”薑念芯扭了扭手裡的帕子,“母親,這幾天你怎麽了。”
“您讓我跑去隨雲別苑討人嫌,女兒也去了。您讓我多多接近四丫頭,可她在別苑我也見不著她。您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她現在回來了你知道麽。”
“她不是昨兒下午就回來了嘛。”薑念芯撇撇嘴,“母親又想讓我做什麽呀?”
“我要你去薑奈的苑子裡打聽打聽,她怎麽就突然回來了。”
“母親真是會說笑,我打聽什麽呀。那她病好了自然就回來了,難不成還要長在攝政王的別苑內?”
“你!”薑姚氏氣得又捂住胸口,“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蠢貨。”
薑念芯也生氣了,跺了跺腳說了句“那蠢貨也是你生的”,氣呼呼便離去了。
薑姚氏目愣口呆,氣得心口酸澀不已。
敢情自己還真是剃頭擔子一頭熱的啊!
她自己忙活著給閨女算計這算計那,閨女完全不當一回事兒。
“二夫人,那焦婆子在外頭鬼鬼祟祟探頭探腦,讓老奴給帶進來了。”
薑姚氏坐直身子歎了口氣,“讓她進來。”
這焦婆子她還是有印象的,大房那兒守後門的,看著乖覺卻是個貪財的貨色。
打發幾兩銀子,能給她透露不少事情。
一名尖嘴猴腮的老婆子笑呵呵搓著手走了進來,見到薑姚氏忙伏低做小跪拜下去,“誒喲,老奴見過二夫人。二夫人大安。”
“行了行了,起來說話吧,是不是大房那兒有什麽消息。”
“方才老奴瞧著,三房太太的娘家派了婆子小廝過來,給四姑娘送了不少禮呢。說是感謝四姑娘救了她們韓家大姑娘。還說過幾天,等韓家大姑娘身子再好好,會親自登門拜謝四姑娘呢。”
“哼。”薑姚氏沒好氣地拍了拍桌子, “韓氏倒是會做人。說什麽救命之恩,還不是看三房老爺要回京述職了,急著跟大房打好關系嘛。”
先前那婆子小聲說道,“二夫人,三房老爺能回京述職,那也是大老爺多方斡旋的結果。三房肯定是要拍好大房的馬屁才行。”
薑姚氏撇撇嘴,捂著胸口掉了兩滴眼淚,“還是我命苦啊。她們都能當官夫人,我卻吃力不討好又要掌家又要管理家中上下這麽多庶務。”
“我家老爺又是個不成器的。慣會賺銀子有什麽用呢,士農工商,這商人還不是最低賤的。賺了銀子也是便宜別家呀。”
“夫人快別傷心了,二老爺也是個有大才的人,您看他將家中鋪面酒樓管理的多出色呀,大老爺見了都讚不絕口的。”
薑姚氏抹了抹眼淚,“老太太那邊有說什麽麽。”
“這韓家的人,才剛上門呢,老太太那邊,估計還沒收到消息。”
薑姚氏又哭了起來,“這什麽好事兒,都緊著大房的人啊。這還讓人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