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躂著回到裡屋,薑小四跟泄了氣的小皮球兒似的,一頭歪倒在床。
待老父親去遠後,薑小四又捶床捶被子翻來滾去,怒氣遏製不住。
“問你們,那書院到底是個什麽鳥地方?”
他父親剛才啥意思來著?
去上京書院就得關那裡面,兩三個月回不來?
那小日子可怎麽過呀?
她這朵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剛要悄然綻放,難不成馬上就要枯萎了嗎?
噢天啊。
她豐富多彩的童年生活,往後都要在地獄一般的學院裡度過了嗎?
薑小四想到此處悲從心來,整個人呈大字型癱在床上,仰望頭頂的幔帳,低聲呢喃道:“你們說,沈翊這個王八蛋,他是不是前世跟我有仇啊?”
她好好的舒心小日子,就這樣被沈翊王八蛋給攪局了。
那個混帳小王八犢子,最好默默祈禱不要讓她碰上。
若是下次再看到那小王八蛋,奈奈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也別太難過了,姑娘。”春芽柔聲安慰:“奴婢聽說吧,這個上京書院,的確是人人擠破頭想進,但又不是人人都能進的好地方。”
“多少萬貫家資之人,爭破頭想要把自家子女送進上京學院,可都毫無辦法呢。據說,它那個入學測試非常非常難考。”
“而且還有人傳言,懸劍峰幾乎每隔一年,都會去上京學院尋找幾個有緣人。”
“奴婢感覺,其實就是找天賦資質上佳的學生,收入他們懸劍峰。姑娘您覺得呢?”
小姑娘一臉興致缺缺的小表情,四仰八叉仰躺在床上,隔了好半晌才說道:“我的命怎麽就那麽苦呢?怎麽橫豎都沒有和和美美的小日子可過呢。”
須臾,這貨忽然翻身坐起,眼睛直勾勾瞪著春芽,“你剛才說,進入上京學院,這是要經過考核的?”
小姑娘跟發現新大陸似的,眼睛都似乎被火焰點亮了。
春芽點點頭,“是的。”
“而且這個上京書院的考核,真不是什麽普通考核,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被刷下去,每年錄取的人數真是很少很少。”
薑奈眼睛更亮了, 心中暗想:既然要考核那就好辦了,到時候她隨便塗抹三瓜兩棗的,讓考核不通過不就行了嗎?
“姑娘,老爺又回來了。”外面傳來婢女的通傳聲。
薑奈丟給春芽一個小眼神,春芽忙叫道,“啊好的,姑娘這就來了。”
薑奈起身下床,折回小花廳。
薑大老爺身後跟著一個小廝,手總捧著一個木盤。
上面擺放著一隻木頭簪子,做工十分粗糙。
另有一套血跡已呈暗褐色的麻布衣裙。
看來死去的這個女子,應是附近郊外莊子上的人,家境估計很一般,首飾衣物看著都十分低廉。
薑奈快步走上前去,微仰著腦袋問道,“父親我聽說,上京書院,入門是要考核的?”
“您覺得以我的水準,這考核能通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