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奈歎了口氣,露出一臉難以言表的神色,“新二夫人卻還因著這事兒倒打一耙,想要將我母親都拖下水。祖母,這件事,您一定要給我們大房一個公道。”
老夫人聞言冷笑了一聲,轉眼看向臉色刷白的綿綿柔柔二人。
“沒,沒有的事。”薑柔柔死鴨子嘴硬地尖聲叫道,“老夫人,你別聽她胡言亂語。”
薑奈故作吃驚的模樣,“柔柔小姐,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欺騙祖母啊。你耳朵上掛著的那對寶石耳墜,是不是我給七妹妹送的禮?”
薑柔柔連忙朝後面縮了縮,心裡對薑奈的惱恨之情溢於言表。
“你躲什麽躲?”薑念如上前兩步,把薑柔柔從薑綿綿身後拖了出來,一臉嘲諷道,“薑柔柔,你也太不要臉了吧。連四妹送給七妹的東西,你都要搶。”
韓氏用帕子點了點唇角的笑意,“那可不,這大概已經是二房的慣例了。無論得了什麽好東西,都得孝敬二嫂母女三人。”
“三弟妹你……”阮氏恨聲扭頭。
韓氏像是被嚇住似的,連忙用帕子連連點著唇瓣,“誒呀看我這張嘴,說錯話了呢,不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你都講的差不多了,你還有什麽不當講的?阮水仙氣得咬牙。
薑奈歎了口氣,露出一臉遺憾的表情,搖搖頭道,“原本我還以為,在茶樓裡聽的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呢。沒想都這些事兒傳來傳去,都已經傳到祖母耳朵裡了。”
“四妹妹,你既然早知道,怎麽一早不說呢。”薑念如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
薑奈又唉聲歎氣一番,“我這不還要顧及著二叔的臉面麽。再說我一個大房的姑娘,哪裡能去管二房的事情。”
“只是我一入京,便聽到京中傳言非常難聽。本來還想斟酌著要怎麽跟祖母暗暗稟明此事,沒想到,祖母她老人家先一步知曉了,唉。”
三夫人故作一臉吃驚,“四姑娘,這外面還有什麽傳言?”
“除了說咱們二房的嫡姑娘,需要靠典當過日子。還有一種流言是說,二房嫡姑娘被趕去柴房度日。”
“什麽?”
“狗屁!”阮氏白著一張臉怒喝出聲,“芯兒一直在秋香小院裡住著,我何時將她趕去過柴房?”
“老夫人,這些全都是有心人胡亂散播出去的謠言,求您千萬不要相信呐。”
“不止如此。”薑奈長歎一聲,憐憫地望了阮白蓮一眼,“外頭那些人傳的可凶了,還指摘新二嬸克扣二房姨娘與姑娘們的月例錢。說是公中發的月例,發到姑娘們與姨娘手裡,便僅僅只有三分之一了呢。”
“祖母,本來這些事,孫女當個閑話聽聽也就罷了。可這既然涉及到公中發的月例錢,此事就必須得明察了。”
“要不然,知道的都說是新二嬸娘克扣庶女姨娘,不知道的,還當是我母親做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