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奈耍著那把可愛型的袖珍桃木劍,在秋香小院內揮來舞去半天,這才一下壓小腹部,收勢站定長籲一口粗氣。
轉過頭來,小腦門上的汗珠子,被日光照的亮瑩瑩閃爍。
小姑娘一臉鄭重其事吩咐:“這幾天千萬不要挪動二姐姐,也不能讓她出苑門,好生養著吧。”
言罷,一副疲憊不堪之態,揮了揮小道,“二夫人,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
薑姚氏忙叫住她,“誒你等等。”
“這樣就好了麽?需不需要服用什麽藥丸之類的東西,補補身體?”薑姚氏一臉不放心地問道。
“二姐姐不是醒了麽?”薑奈沒好氣地懟她一臉,“方才收你的八百兩,只是祛除邪祟妖物的費用,可不包括幫她調理身體。”
“您若實在不放心,我這有補氣益元丹一枚,五百金一顆。”
“什麽,五百金??”薑姚氏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滾滾滾!”
薑奈被一臉怒氣叢生的薑姚氏轟了出門,氣呼呼地罵道:“有眼無珠,不識好貨!”
五百金很貴麽?
五百金不但能幫你閨女調養好煞氣滋擾的身體,還能美容養顏滋潤皮膚。
呸!
還什麽上京城薑家大戶,連區區五百金都掏不出來,還不如我們李家屯十裡八鄉的婆婆姨姨們有錢。
人家買她的雪膚膏,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幾百兩幾百兩金的奉上,效果還沒補氣益元丹來的妙呢!
薑奈氣呼呼地滾走了。
去了午陽院,把薑念芯的情況跟老太太說了一遍,又在老太太那兒蹭了頓美美的午餐,這才回了自家苑子。
睡了個午覺,直到夕陽落山時,薑奈才帶著薑立與春芽二人,趕往二十裡外的白雲觀,繼續找老道學習。
當天晚上,薑家二叔薑吉祥回來後,聽自己媳婦說,花八百兩找薑奈驅了個邪,鼻子都險些氣歪。
指著薑姚氏破口大罵:“蠢婆娘,芯兒只是神志不清昏迷,又不是死了。任憑哪個大活人,被抽腳底板,都會生生疼醒過來!”
薑奈那丫頭,分明就是在耍著她們母女二人玩兒。
“你這腦子怎麽想的?”
薑姚氏一愣,待丈夫氣衝衝離去後,這才反應過來。
越想越覺得丈夫說的沒錯,心裡十分不得勁,靠坐在床上, 咬牙切齒道,“這個臭丫頭,居然坑到老娘我頭上。”
總有一天要把所有的帳,一分一毫全都要回來。
……
薑奈這次並沒在老道那兒徹夜學習。
而是在子時之前,星輝兼程地趕了回來。
春芽忍不住碎碎念著:“姑娘何必如此趕呢?”
看這一路上趕得,把眼睛給熬的,都紅通通了。
薑奈囑咐薑立回去休息,半途並未返回荔園,而是拉著春芽一路朝薑念芯的秋香小院跑去。
春芽忙壓低聲音問道:“姑娘,咱們半夜更來這兒做什麽。”
“等人。”薑奈從一截樹木後探出顆腦袋,另一把春芽的大頭給按了回去,“在這兒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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