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有位年約五旬的錦袍老者走過來,笑道:“來者可是楊小邪,楊少俠?”
小邪聞言心頭一驚,他覺得奇怪,在這地方怎麼會有人認得他?雖是如此想,但也答得很快,他笑道:“不錯,在下楊小邪。”
老者見來人正如自己所料,微一拱手笑道:“能否請楊少俠移駕後院,老夫有點事想請教,還請少俠賞臉。”
小邪道:“沒問題,只要有銀子賺,到哪裡都可以,最近生不逢時,手頭緊得很,難免要動動筋骨碰碰運氣,老頭那邊可有銀子賺?”
老者笑道:“有,請隨老夫來。”
小邪跟著老者行去,不久已到達後院客廳。
老者笑道:“楊少俠請坐。”
小邪看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普通的擺飾,他坐下來道:“老頭,有什麼事快說,別耽誤了我賺錢的機會。
老者笑道:“楊少俠,對於銀子你請放心,你要多少,一句話,老夫立即奉上,這樣,楊少俠總不會說老夫耽誤了你的賺錢機會吧!”
小邪奇道:“為什麼?”
老者笑道:“楊少俠賭功天下第一,有誰不知?只要是飛龍堡開的場子,當然就更明白了。有您這麼一位賭王來臨,又有誰願意在場子裡面和您碰頭呢?只要您開口,相信這些賭場多多少少都會給你一點,而且堡主也特別交代飛龍堡所屬弟兄,見到楊少俠要特別照顧,我們敢不遵命嗎?”
小邪一聽,知道原來是飛龍堡的人,這也難怪,他道:“好吧,你已把話說清楚,我也不客氣,我要二十萬兩銀子,一千兩金葉子,如何?”
老者答道:“沒問題,等一下就給你送來。”
小邪道:“既然沒問題,買賣成啦!你有什麼事快說吧!”
老者道:“不瞞您說,上次我們堡主在開封和您碰面以後就失蹤了,全堡上下都在找堡主,不知楊少俠是否知道堡主之下落嗎?”
小邪一聽原來是這趟事,他想:“韋亦玄已經被神武門囚禁在神仙島,如果告訴他們,難免會害了另外那些人,暫時不讓他們知道比較好,等一段時間再說。”他道:“我上次和他分手後,就沒有再看到他,他說要回堡,怎麼會失蹤呢?”
老者道:“老夫只是奉命找堡主,其它的事就不知道了。”
小邪想了想道:“你們堡主失蹤,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為何找上我?”
老者道:“因為上面傳來消息,當堡主失蹤後不久,楊少俠也失蹤了,所以上面以為堡主失蹤和楊少俠有關。也因為如此,老夫才將楊少俠請到此地,想打聽一下堡主下落,可惜沒有收穫。”
小邪笑道:“我是無能為力,不過我想問你,你們和神武門最近可有發生衝突或廝殺?”
老者道:“沒有,自從上次神武門開封分壇被黑巾殺手挑了以後,他們元氣大傷,已經很少和我們發生爭吵,而我們也因為堡主的失蹤,不敢輕舉妄動,好像突然間我們兩派都沉寂,下來了。
小邪奇道:“有這等事?”
他以為神武門既然將韋亦玄捉住,在群龍無首之下,正是反攻的好機會,而神武門竟然一直沉寂不借此擴張勢力,實屬意外。
他問道:“你們江南地區現在分配得如何?”他指兩派之間接地盤。
老者道:“現在倒很少有爭吵,他們怕我們乘勢反擊,而我們沒堡主命令,也不敢輕舉妄動,總之一切都靜下來了,除非立即找到堡主,否則等神武門元氣復原,那飛龍堡可有得受了,全堡上下現在也正為此在耽心。”
小邪道:“這我可無能為力,我看你們還是快點再選個堡主吧!否則事情一來,你們只有被挨打的份兒,連挨打都不必,一刀就被人撂了。”
老者嘆道:“要是再幾個月無法再找到堡主,我們只好另選一位來代替,等到堡主找到了,再替換回來,為今之計只能從權。”
小邪心念一動道:“我想你們堡主可能被神武門的人捉去,你們何不讓步一點,說不定他們就會將堡主放出來,也說不定。”
老者道:“也有可能如此,問題就在沒人敢作主,要是弄個不好,誰又負得了這個責任呢?唉,此事弄得本堡人心惶惶,無所適從。”
小邪道:“那就算了,我想幫也幫不上什麼忙,沒事我要走了,銀子給我,下次我想找神武門要銀子,輪著來。”
老者道:“好,銀子你到前面櫃檯拿,還希望楊少俠一有堡主消息,馬上通知我們。”
小邪笑道:“沒問題,我們下次再見。”說著已起身走出大廳。
老者沒有跟出去,他只道了一聲“不送”,已獨自坐在椅子上沉思。
小邪領了銀子走出賭場,雖然口袋已飽但卻納悶得很。
他在想神武門應該利用機會佔領地盤才對,怎麼也沉寂下來?如若解釋因為開封分壇被挑而失去作戰能力,那未免太過牽強,這其中又有什麼原因?
難道他們想等到飛龍堡內亂才動手?
而韋亦玄竟然在開封一戰之後就沒回堡,這麼說他是比自己先落難……
這並不大正確……
小邪覺得其中有問題,但無從想起,只好勉強相信是雙方各有隱憂而不敢貿然發動攻勢。
不覺中,小邪已走至“歸佳”客棧門前。
小邪立時醒過來,對著門口大叫道:“夥計!給我滾出來!”
“來啦!來啦!”店夥計在客棧裡面已笑嘻嘻地跑過來,迎面一看,原來是小乞丐,臉往下一拉,立即叫道:“小乞丐你真不錯啦!竟分得這麼一套漂亮的衣服,可惜口袋一個錢也沒有。”
小邪笑道:“夥計呀!你可知道我神通廣大分了不少錢,你準備喝我的洗腳水吧!呵呵……”他已幻想夥計喝洗腳水的模樣,一定很好笑,因而呵呵直笑著。
夥計笑道:“小乞丐,你可真會說笑話,你分那點錢連本客棧最便宜的包子都買不起,還說大話,省省吧!到外面買幾個昨天的酸饅頭啃,也許可以多過一些好日子,裝什麼闊呢?肚子要緊哪!”
小邪笑道:“肚子當然要緊,不然我找你們這家客棧幹嘛?酸饅頭是給狗吃的,看門狗,客人來了你不讓我進去嗎?”
夥計吃吃笑道:“看門狗也會咬那要飯的乞丐呢!”
小邪笑道:“是極,是極,你讓不讓路?”
夥計叫道:“不讓,你給我滾!”“哇!”滾字未出,小邪右手一抄一放,已將夥計摔向馬路,跌得他哇哇直叫,驚訝不已。
小邪笑道:“不讓,你給我滾!”已笑著走入杭州第一家客棧。
夥計吃了點虧,也不敢張聲,只希望昨天發的誓別真的實現了,一大盆洗腳水,可不好喝。
客棧門庭若市,高朋滿座,三教九流都有。
小邪一走進門,已大叫道:“店東家在嗎?”他聲音很大,震得不少客人白了他幾眼。
這時櫃檯裡走出來一名四旬儒生,他笑道:“小客官,有事嗎?我是帳房。”
“帳房?”小邪上下看了他一眼道:“帳房,我問你,你作得了主?”
帳房笑道:“只要不太大的事,老夫勉強可以作主,敢問小客官是為何事?”
小邪笑道:“沒什麼,小事一樁,我要包下佳歸客棧,並且宴客三百人。”
帳房嚇了一跳,從他開業以來,也沒有碰過這麼大手筆的人,他有點不信的道:“小客官,您不是在開我的玩笑吧?”
小邪笑得很開心道:“我沒有開玩笑,你算算看,一天客房收多少錢,一桌上好酒席是多少錢,三百人要幾桌,我包定了。”
帳房見他如此認真,想必是不知佳歸客棧收費有多高,才敢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