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上了从大队部扛出来的长条桌子,还有每年分年猪才会用一次的大案板!
白如晦和白清霖这舅甥俩跟陆家爷俩都没过去,他们拿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早早的回了家。
两家人早就跟别人商量好了,他们合分一头猪,剩下的肉都给村子里,包括那些狼肉。没有人不答应,甚至还觉得白如晦拿的少了。要不是他有脑子知道弄个狼烟出去求救,这群人怕是会被狼困在那个山洞里,能不能活下来还不好说呢。
猪头,两条后腿和半扇肋排,半块肥膘被陆大伯拿回了陆家。剩下的则被白如晦搬回了白清霖的小院子。
那些知青巴巴的眼馋也没用,打猎他们也没有跟着去帮忙,不过就算去村里也不敢让去。若是真在山上出了事,村长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不过这次肉多,知青们拿着盆端着饭盒子也过去了,分不到猪肉肥膘,好歹能分几块狼肉。还有一些猪肝肺的下水也被带了回来,这玩意会做的才能做的好吃,不会做的都去不掉那些腥味。
吴长青要了两大块猪肝,拿回知青点用盐巴腌了,挂在屋梁上。他是南方人,会做一些风干的东西,风干的猪肝以前经常吃,晒好了切成片不管煮汤还是炖着吃炒着吃都很香。
主要是猪肝便宜,两毛钱就能买到一整个,能有两斤多三斤沉呢,若是买肉瘦肉都买不到一斤的。
几个女知青合着买了些腔骨脊骨,这上面肉剃不干净,还按照骨头价格卖,一人一毛钱就能凑上一大盆,回去和酸菜好好的炖上一锅,能吃到撑。
苏琦跟王巧云兜里有钱,苏琦买了猪肋排和两斤猪后鞧。王巧云买的是肥肉,还买了两条大狼腿。
狼腿便宜,因为这个肉太结实,不容易炖熟。但好歹也是肉,也有不少人愿意买。就多炖一个点儿的事,几块劈柴能比得上肉香吗?
一条狼腿能有四斤,王巧云也学着人抹上盐腌了挂上房梁,留着慢慢吃。
朱正民什么都没买,因为王巧云最近态度有些松动,炖了肉怎么也会分他一碗的。他等着吃现成的。
宁家兄妹和其他知青买的都是狼肉。狼肉便宜,能多买一些。
其实白清霖也想尝尝那个狼肉,可是一闻到那股腥臊味,就什么念头也没了。
狼肉骚的很,野猪肉气味也重。这些野兽没有经过阉割,肥肉少,肉味压根比不上那些家养的猪。
白如晦换回来的猪肉收到了冷落,外甥眼巴巴的看着他,想让他杀一头空间里的猪。
空间里除了种猪和母猪,剩下的公猪都被阉割过了,一头头膘肥体壮,比大队里养的猪得大上一半!
白如晦经不起外甥撒娇,喊了陆向阳一起烧热水磨快刀,挑了一头公猪架上桌子就地正法。光猪血就接了两大盆,分出一些留着晚上做血旺吃,剩下的都弄成血豆腐,回头炒酸菜炒蒜苗好吃的不行。
陆向阳拿了根管子给猪吹气,吹的脸红脖子粗的。那舅甥俩就站旁边看着,白清霖是嫌弃脏,白如晦是觉得形象不好。
在外甥面前自己形象绝对不能垮,脏活累活就让那个陆向阳去做!一想到外甥跟这个姓陆的小子更亲近,他这个当舅舅的都胸口闷。
也不知道生哪门子气,问题就是气不顺。
这头猪肥膘足足有三指厚,雪白雪白的。纯粮食蔬菜喂出来的猪,还喝了灵泉溪水,哪怕是生肉都没有腥臊味。
白如晦让陆向阳端了一大盆子猪肠子去洗干净,然后自己开始分解猪肉,耐心的教外甥这块肉叫什么,那块肉叫什么,这种肉怎么吃好吃。
是烤着吃,炒着吃,炖着吃。白如晦在军队那么多年,也偷摸的让后勤食堂的战友给他开过小灶。几个人没少偷摸的把猪脖子上的梅花肉切下来,片成薄片用炭火烤了,撒了椒盐下酒。
那滋味,简直美的没边儿了。
当晚,家家户户都飘出了肉香味。白如晦更是歇活柳子(壁虎)先门帘,露了一小手。
大锅炖了酸菜拆骨肉,贴了大饼子。小锅炒了红烧肉,还专门炒了个糖色,这玩意跟东北可是真的少见,陆向阳就蹲旁边学。等二舅走了,他好给小知青做来吃。
白清霖觉得,这是自己穿越之后吃的第一顿最满足的饭。左边是陆向阳给他拆出来的肉,右边是二舅夹的红烧肉,跟前还有一盘子拍黄瓜解腻,碗里面是一大碗西红柿蛋花汤。
他捧着饼子吃的头也不抬,肥厚的油脂从嘴角溢出,又被迅速的吸溜回去。
“二舅,我真舍不得你走。”白清霖撑的肚皮溜圆,在屋里转圈的溜达。他再不活动活动,都怕稍微一使劲儿那肉从嗓子眼冒出来。
“孩子话。”白如晦心满意足,他用外甥这里有限的一些调味料煮卤水汁,那些猪大肠猪肝猪脑袋猪蹄子收拾干净了都给卤上,现在天冷,肉放的住,想吃的时候切一块热热能直接吃。
白如晦在这边住的挺久了,该回去了。
白清霖依依不舍的把人送去镇上,先去张家认了门,打了招呼,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回到陆向阳的小院子里。当知道二舅有车接送,立马从空间弄出五十斤大米,五十斤白面和两头羊。
“反正有车,放车里拉回去多方便!”
白如晦无语,这羊还是活的哪!
“这筐菜和棒子粒路上给羊吃,别饿瘦了不香了。”白清霖翻检着空间里能带的东西,恨不得给他二舅全身都披挂上。
不过白如晦还没走,陆向阳就带来了个消息,关于沈书记的。
“让二舅帮着分析分析。”陆向阳说。
他六月份就托人去打听,眼瞅着快一月份了消息才被传回来。那边人都打听清楚了,按说沈书记原本身世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但村里有个老人聊天的时候说了句话。
“那小沈娘原本生了俩崽子,但一个太弱了没活下来,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到也争气。”
这句话就是个非常明显的线索,那人也是聪明,得了沈书记如今妻子的地址去找,就在距离沈书记之前住址五百多里地的一个村里,知道这村里有一户人家,曾经被人送了个男孩给传宗接代,叫陈树川。
陈树川成亲后一直在村里,后来他三十来岁的时候爹妈接连生病去世,就带着老婆孩子投奔亲戚去了。这一走就是十几年,偶尔他老婆会在过年的时候回来探亲,但是他因为忙,从未再回来过。
这就很有意思了,沈书记说现在的媳妇是二婚,两个大的孩子是媳妇儿带来的,后面三个小的是自己生的。但按照信里的说法,这个所谓的沈书记很有可能是那个叫陈树川的,这个媳妇也不是二婚,而是他原本的老婆。
两个大孩子上面还有俩孩子呢,一个听说在那边当地革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