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能感覺到沒有打傷筋骨的,但到底不大放心,未來第一強者在她手上出事,這種感覺會很罪孽。
顧敘抬了抬肩膀,不答反說:“我以為木系就是治傷用的,沒想到攻擊也了得。”
邊長曦有些自得地說:“那當然,不然我真能那麽光棍地就跑進火車站了?”
自然是對自己有信心。
別看老是對自己不滿意,其實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水平不錯了,尤其是早先透支過異能,她覺得異能強了一兩分,使用起來也更得力自如。
剛才那一鞭子的威力,放在昨天就使不出來。
兩人說著話,眼睛卻都盯著那團黑乎乎的肥碩物體:“是什麽東西?”顧敘走上去要查看究竟,邊長曦也跟過去:“小心,好像就是老鼠,先把它殺透吧……”
話沒說完,那團黑肥的東西猛蹦了起來,沒命地往反方向逃,顧敘眼鋒一寒,不見什麽大動作,又一枚小刀疾射而去,一把把那家夥釘在地上。
兩人快步上去一看,果然是一隻老鼠,但並非臉盆般大那麽誇張,只是比普通鼠大上兩三倍,皮毛又黑又厚髒得不能直視,縮成一團形如一隻保齡球一樣瑟瑟發抖。
顧敘的兩把小刀,一把從它的下顎透入,直指要害,一把將其右後腿釘死在地上,都準得不能再準,殷紅的血從老鼠體內溢出,但饒是如此這老鼠還沒死,前腳扒著地,扭頭嗚嗚叫喚著,黃豆般賊圓賊亮的黑眼睛一眨一眨,兩滴淚就這麽滾了出來,看起來滑稽無比。
邊長曦和顧敘面面相覷,沒見過這麽人性化的老鼠。
而且,老鼠不該“吱吱”叫的嗎?嗚嗚算怎麽回事?
“這隻老鼠倒是有趣。”顧敘這麽說著,手裡的火焰卻毫不含糊,準備著要將這家夥給燒死。
老鼠眼裡透出濃濃的悲憤之情,瞪著顧敘滿臉控訴哀怨,又轉頭著急地朝邊長曦揮舞爪子,這一急倒終於吱吱吱地叫,就像人急於解釋一樣。但它一激動,傷口就撕裂,痛得直哼哼,眼淚不要錢似地滾下來,當真是好不哀傷淒涼。
邊長曦忙道:“先別殺它!”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據說有人可以馴化變異獸使其成為自己的寵物,那個很善於總結的“首都編輯部”很取巧地從曾經的修真小說裡找出一個詞,稱之為“靈獸”。但那是什麽時候才出來的傳言?末世五年之後吧,而且因為罕見,也因為雲華基地建的比較偏僻,遠離了首都騰陽基地,而真正的強者和恩怨糾紛新聞八卦,**成都聚集在騰陽基地,能馴服靈獸的牛人自然也不例外,是以邊長曦一直到死都隻遙遙見過兩次靈獸。
那真是頂尖的存在。
靈獸麽,當然是通靈,通俗點說,就是人性化,瞿益那個科技狂人也提起過,這是馴化的基本前提——高階變異獸幾乎個個都很聰明,但聰明和通靈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此時邊長曦看著這老鼠滑稽的表現,心裡不由產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你看它是不是在向我們求饒?”
顧敘看了一眼,顯然是的。但在他看來末世降臨,喪屍橫行,連螞蟻蟑螂都能咬得人上躥下跳,出現一頭怕死的會求饒掉淚的老鼠,
就實在不新鮮了。他不明白邊長曦為何對這個感到驚奇。 “我看這老鼠很不尋常,雖然變異過,但不像狂暴吃人的那種,先別殺它好嗎?”
邊長曦邊說邊蹲下去,顧敘不由警惕起來:“小心它抓你。”
老鼠好像聽懂了他的話,朝他翻了個白眼,接著又哀哀戚戚地朝邊長曦扒拉前肢,軟軟叫喚著,濕漉漉的眼睛眨巴眨巴,可憐得不得了。
邊長曦不由樂了。莫非真讓她撿到寶了?
可是靈獸即使在末世五年後也是稀少的厲害,且聽說個個傲氣得不行,能被馴服的百不存一,其它的不是強大到人類奈何不了,就是寧死不屈。現在才末世第六天,怎麽就出現了?還是這麽一個醜不拉幾的沒骨氣的肥老鼠?
她問老鼠:“你想讓我放了你?”
“嗚嗚。”
“你聽得懂我的話?我放了你你會傷害我們嗎?”
“嗚嗚嗚。”
好吧,邊長曦完全不能和它溝通,但她覺得這小家夥聽得懂自己講的話,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它眼前晃了晃,它也沒有暴躁地撲上來啃,眼神裡亦無那種對食物的**,反而一團濡軟,撒嬌一般把臉貼在她指頭上蹭了蹭,眼神真誠哀求。
邊長曦的目光不由軟化下來,顧敘倒是皺了皺眉:這老鼠一張臉,實在是髒得很哪。
邊長曦看老鼠的傷口還在流血,猶豫了一下,伸手在它的頭上摸了摸,一道綠光滲透進去,她能感受到老鼠有意識地吸收她的木系能量,並且全部調動到最嚴重的傷處。它情況略為穩定,舒服地又蹭蹭邊長曦的手心,眼皮卻很吃力似地慢慢合起來,又馬上抬起來戀戀不舍地望著邊長曦。
如此反覆幾次,邊長曦歎了口氣:“放了它吧。”
她倒很想把它帶回去,但誰知道是不是靈獸呢,退一步說,當真是萬中無一的靈獸,但要是不懷好意呢,看它這麽耐打,就知道應該有一定的本事,要是想使壞帶在身邊簡直防不勝防。
邊長曦很有自知之明,她不是帶寵物的料,壓不住這種天才,並且這老鼠仿佛一開始就像是奔著她來的,這就很可疑,她自認沒有什麽魅力。
莫非是因為,重生?
邊長曦心裡展開聯想,這邊顧敘看著她與黑老鼠的互動,想了想:“不殺的話就帶回去吧。”這老鼠古怪,與其惦記它什麽時候再出現,不如放在眼皮底下。
邊長曦眼睛一亮,顧敘答應就好辦了,前世顧敘也有靈獸的,一頭冰系的巨大雪狼,也就是說這人有帶寵物的潛質。能弄到寵物的人,不單是自身實力要強大,而且這人身上要有能讓靈獸認同喜歡的氣質。
有顧敘在,就不怕老鼠造反了吧?
顧敘利落地拔出刀,弄疼了老鼠,老鼠睜大眼扭頭朝他凶狠地眥了眥牙,然後向尋求安慰一般朝邊長曦爬去,顧敘一把摁住它,揪起它背部的皮毛,也不嫌棄它髒醜,另一手托住它的屁股和兩條後肢,這時他突然怔了一下,邊長曦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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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偶要淡定”這位不淡定的親直接在書評區吼開了,大意是說我不該棄文,還豎了好幾根中指給我。我流一腦門的汗,我啥時候說要棄文了?
我是說那些棄文的讀者們,咱們好聚好散,我好好鍛煉自己,爭取下本書寫得好點,咱們有緣下本書再見,可沒說自己會不寫啊,大概是我的用句有些歧義吧。
不過多謝偶要淡定吼這麽幾句,讓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棄文,是會有人舍不得滴。嗯這個好,終於有點被需要的感覺了,所以親,麽麽噠,我雖然不是個優秀的作者,但絕對負責,不會棄文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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