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情報都說出來了,所有人也都有些按耐不住了,如果軍功能傳到洛陽,依照家族的勢力,那就能一步登天,直接去洛陽謀個官職。
“今日張司馬的命令,軍中的士兵大半都出去了,除了我們就只剩下一百老兵和一群輜重兵,匪寇正午左右才來,我們就在大軍出發兩個時辰後出營,那些看守的兵卒根本攔不住我們,只要得了軍功,刺史那裡也不會說什麽的。”
溫滿思考了一下,這才對著眾人說。
違抗軍令那可是重罪,但一想到那些軍功,這些大族子弟心裡又是不舍,最終全部點頭同意了。
“溫大哥,張遼和呂布那邊怎麽辦,用派人通知他們嗎?”
突然有人開口說出了都快被遺忘的兩個名字。
“管他們做什麽,兩個膽小如鼠的家夥,今天在溫大哥據理力爭的時候竟然先溜走了。”
“就是,兩個膽小如鼠的家夥,叫他們幹什麽,就讓他們看著咱們拿軍功吧。”
提到張遼和呂布,在場不少人都是一臉不屑,看不上張遼和呂布。
“這兩人還是要叫上的,咱們出營的事就讓他們去做,只是今天是不能告訴他們的,明天叫上他們,這善離軍營的黑鍋就讓他們背。”
溫滿哈哈笑著說出了一條毒計,本來他是準備讓張遼和呂布在戰場上當炮灰的,但現在看來,戰場上只有軍功,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們去的,那張遼和呂布就只能用來背黑鍋了。
“哈哈,溫大哥好計謀。”
問題解決了,黑鍋也有人背了,整個帳篷裡變得歡快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軍營裡就有序的行動起來,一隊隊兵卒在將領的帶領下開始離開軍營。
張遼這家夥起得很早,聽守衛的部曲說張遼天還沒亮就起床了,此時的張遼正一臉羨慕的坐在木圍欄上看著那一隊隊出營的兵卒。
直到最後一隊兵卒離開,張遼才一臉遺憾的從木柵欄跳下來,看著還在洗漱的呂布抱怨道。
“你怎麽還有精神洗漱?大軍都出發了,咱們真就在這乾看著。”
本來以為會有意外發生的張遼現在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一晚上安靜的出奇,什麽也沒有發生。
“這叫以靜製動,你急什麽,反正軍令是讓我們待在營地,你還敢抗命不遵不成。”
呂布漱了漱口,不急不忙的說著。
張遼還想說什麽,突然有人騎馬跑了過來。
“兩位公子,溫公子有請。”
“那家夥又要幹什麽,大軍都出發了還不消停。”
張遼話還沒說出來,那人已經騎著馬離開了。
“呂布你說那家夥又要搞什麽鬼,不會邀請我們去觀看大軍的戰鬥吧。”
張遼拿著長槍,揮舞了幾下,看著營地的柵欄,一副要翻出去的樣子。
“你認為他會那麽有閑情?不知道又鼓搗著什麽壞水呢,小心點。”
呂布拿過方天畫戟,騎著赤兔就準備和張遼去會會這些人。
這戲溫滿一行人沒有待在帳篷裡,反而都全身披掛,一副準備出戰的樣子。
“是張遼和呂布來了呀,來得正好,我們正準備出發呢!”
溫滿一臉笑容的看著騎著馬過來的張遼和呂布。
“出發?去哪裡?張司馬不是命令我們在這裡留守營盤麽?”
呂布看著溫滿和他那些已經武裝完畢的護衛,
一行二百人都已經武裝完畢。 “此乃我輩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怎麽能留在營盤裡白白浪費機會?”
一個高年級的學生一臉不屑的說,似乎根本不把張司馬放在眼裡。
“你們這是準備違反軍令。”
呂布聲音有些古怪,這些世家子弟也太大膽了,軍中違反軍令是什麽後果他們不會不知道,竟然還敢這麽乾。
“什麽軍令,那是那張坪嫉妒我輩身份,故意為難我等。”
又一個高年級學生開口說。
聽著這些人的話,呂布算是明白了,這些人已經商量好了,連借口估計都找好了,只是不知道叫自己和張遼來做什麽。
“那我就祝各位馬到功成。”呂布拱了拱手,“我和張遼就不參與了,我們兩人家世比不得各位,這軍令還是不敢違反的。”
呂布看著有些意動的張遼,拉著張遼的馬韁繩就準備回去,如果真是和溫滿說的是建功立業的難得機會,這些人肯定不會叫他和張遼,昨天商量的時候都沒叫他們,現在卻邀請,這擺明了有問題。
自己和張遼家世比不上這些大族子弟,違抗軍令這到時候回晉陽追究下來可是大事,自己兩人還是離遠些比較好。
“膽小鬼。”
“廢物。”
呂布還沒轉身就聽見了那群高年級的學生的叫罵聲。
“你們說什麽,老子有什麽不……”
眼看著張遼話就要出口了,呂布一畫戟拍在張遼背上,打得張遼一陣背氣,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看看你,話都說不清楚還在這逞能,回去養病吧。”
呂布拉著馬韁繩就準備走。
“你們別慌著走啊,放心,這違抗軍令的事都算在我身上, 與各位無關。”
溫滿笑著說著,完全一副大哥一力承擔的意思。
呂布沒什麽反應,還是準備離開,溫滿話說得好聽,出了事他不認自己又能怎麽辦?違反軍令那有一人承擔的。
“呂布,要不我們就一起去吧。”張遼小聲的對呂布說著,反正溫滿都把責任扛下來了,他們跟著出去應該也沒事。
看著還是要走的呂布,溫滿臉上也有些慍色,“呂布,我可是大家選出來的領隊,你這是要公然背信棄義麽?”
溫滿沒有問張遼,他看得出張遼很想去,但一直被呂布拉著,不知道為什麽,這張遼竟然很聽呂布的話。
一眾高年級學生一個個惡狠狠的盯著呂布和張遼這兩個“背信棄義”的家夥。
呂布笑著回頭看著那群人,軟的不行就準備來硬的,看來確實是有陰謀。
“背信棄義?這從何說起?那天你們說話的時候我們可曾應過一聲,還是發過什麽誓言?”
呂布搖著頭看著那些高年級的學生。
“你們想幹什麽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我不想參與,拜拜。”
拍了拍赤兔,就離開了。
張遼這時候也冷靜下來了,剛才溫滿的話他也聽出了連哄帶騙最後威逼的意味,他也不笨,雖然不知道溫滿在謀劃什麽,但對自己肯定是沒什麽好處的。
“張遼,我看你也是熱血男兒,怎麽樣,是跟我們一起上陣殺敵,還是和呂布那膽小鬼一樣躲在營地當縮頭烏龜?”
溫滿看出了張遼很想上戰場,想用激將法激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