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說著走上前接過那封信。
“主公,曹操倒是聰明,竟然把荀彧留在譙縣,不讓他參與封王之事。”
賈詡看完信件這才搖頭道,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其他事,對於曹操那邊的情況了解得不多,曹操這一手確實厲害,一方面封了王,另一方面又讓和荀彧的關系不至於破裂。
“不過主公,這信裡似乎有試探之意。”
賈詡又看著呂布道,真不是一封簡單的回信,話語裡隱藏著試探的意味。
“就是要他試探,給他一定的壓力,這樣就能隱蔽的讓他們心中產生壓力,做事變得更加小心謹慎,浪費他們的心力!”
呂布笑著道。
“主公,龐軍師和楊刺史求見,還有參軍徐庶和宜城馬良。”
一名士兵走進來稟報道。
“龐士元這麽快就回來了?”
呂布一聽揮了揮手讓士兵傳既然進來。
“拜見主公!”
龐統、楊修、徐庶三人齊聲高呼下拜道。
馬良見狀只能跟著行禮,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的看著呂布,眼前之人和他這一路聽來的可是出入很大,呂布看樣子很隨和,面容英俊,根本不是一路上流傳的那邊天人之資。不過馬良自己也不知道天人之資要長成什麽樣,但總歸要看著就讓人心中一震吧。
“楊德祖,你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在冀州自立山頭當草頭王呢。”
呂布看著楊修說道,這家夥一直躲著不回來還和家族劃分界限,弄得他這個主公似乎刻薄寡恩,對手下家族苛責很深。
“主公,屬下知錯!”
楊修連忙行禮道,他可不敢自立為王。
“你錯哪了?”
呂布看著楊修問道。
“屬下太過愚鈍,未能及時領悟主公良苦用心,實在是有罪!”
楊修行禮說道。
“你理解不了沒關系,主公名聲可是受損嚴重,你知道他們私下怎麽傳嗎?說我這個主公對手下太嚴苛,逼著有功的屬下和家族父母斷絕關系,有違天地人倫!”
呂布瞪了一眼楊修道,楊修這不回來不要緊,其他有點家族的官員紛紛效仿,這無情無義的帽子可不好戴。
“你說你平時一肚子小聰明,怎麽這麽點事還要主公我點明?這事你惹出來的,你自己擺平!”
呂布看著楊修道,要說小聰明,楊修認第二那就沒人敢認第一,這家夥的小聰明龐統和法正加起來都比不上。
“多謝主公開恩!”
楊修這才松了口氣,擺平的辦法他已經想好了,拉下臉也沒什麽難的。
“士元,這就是你舉薦的人才?看著很年輕啊,眉毛有白色,有點意思。”
呂布打量著馬良說道,馬良開始還沒覺得什麽,但呂布目光一過來他瞬間感覺溫度驟降,全身不自覺的戰栗,似乎被什麽可怕的猛獸盯上隨時可能送命。
“只是看幾眼就如此可怕麽!”
馬良心中大驚,連忙收起了最開始的松懈之意,這一刻他才明白眼前這位呂將軍有多可怕。
“回主公,正是馬良馬季常!”
龐統回答道。
“馬季常!”
呂布見馬良被自己的其實震懾,笑著搖了搖頭,收了氣勢喊道。
“拜見呂將軍!”
馬良瞬間感覺身上一松,如蒙大赦的下拜道。
“士元信裡說你是來並州看看,並且想參加大考。大考是對所有人公平開展的,你是可以參加的,但要等到明年開春才開考。並州你覺得如何?”
呂布看著馬良問道。
“人間樂土,就是書籍記載的上古社會也遠不及呂將軍治下。”
馬良毫不猶豫的說道,這次並州之行他算是開了眼界了,這才知道龐統為什麽能壓製善辯的諸葛亮,這見識的東西就不在一個層次,益州、荊州、揚州怎麽能和眼前的並州比?
“那我這些年的努力算是沒白費了。”
呂布笑著說道,從一個不想乾外人口裡聽到認可這才是真的成功了。
“晉陽大考在明年,你新來晉陽肯定沒位置住,需要我安排你去官驛麽?”
呂布看著馬良問道。
“主公,我與馬季常相識一場,又是屬下招攬他來晉陽,不如先去我府上住下。”
龐統開口道,他招攬馬良來不能放手不管,官驛雖然條件不差,但馬良新來晉陽,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得照顧一下。
“行吧。”
呂布揮了揮手點頭同意了。
“多謝呂將軍!”
馬良下拜答謝,一名士兵走來就領著馬良先出去了。
“謠言你們應該都知道了?”
呂布看著龐統、楊修、徐庶問道,三人點頭回應但沒敢說話。
“這些都是賈先生一手安排的,也是我的意思吧,只是過火了一些,接下來的事情就必須精細的謀劃,賈先生一個人忙不過來,這才招你們來幫忙。”
呂布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這都不是什麽秘密,眼前也沒有外人。
“主公, 不知屬下等有何能效勞的。”
楊修一臉笑容的問道,呂布稱帝對他們可是有無盡的好處,名分一到那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以後任命官員帶兵出征那都是師出有名。
“禮儀這一方面你多研究研究。”
呂布看著楊修說道,關於禮儀這一塊楊家一定很清楚。其實在呂布心裡隨便弄弄就行了,可賈詡搞出這麽大動靜,這就隨便不了了,必須隆重。
“主公放心,屬下回家去就翻閱典籍!”
楊修行禮道,皇帝登基的禮儀他不清楚,家裡估計只有父親那一輩知道一些,但也不全面,畢竟楊家世代只是外臣並且偏向武官幾代都是官至太尉,對禮儀接觸不多,但家族密藏的典籍裡會詳細記錄。
“士元和元直就配合賈先生,這事弄得太麻煩了。”
呂布又對著龐統和徐庶下令道,下完令呂布就直接起身回家去了。
“賈先生,主公似乎有些不滿啊!”
龐統三人看著賈詡問道,剛才呂布的抱怨他們聽得真切。
“主公不在乎虛禮,但天下平民在乎,一場盛大的禮儀能加強平民的歸屬感,為了主公,些許錯誤是我們屬下該背負的。”
賈詡搖頭道,雖然他動靜鬧太大了,但總體還在可控范圍內,影響也是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這種“失誤”主公是不會真的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