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稱看著夏侯淵問道。
“下,為什麽不下,就是張遼背後還有兩萬大軍我又何懼?”
夏侯淵沉聲說道。
“是,父親,我們這就去集合大軍!”
夏侯霸和夏侯稱一喜,抱拳行禮就出去了。
“妙才將軍,真要下山去?敵人很可能是故意引我們下去的。”
樂進看著夏侯淵問道,他們在泰山的責任是側翼牽製敵人,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在山上固守,而不是主動出擊。
“不能一直固守,敵人有那火炮,那東西威力雖然一般,但聲勢太大,咱們不下山他們就會一直轟擊,士氣就保不住了。”
“可只要咱們騎兵下上去,那種笨重的火炮就完全沒有威脅,騎兵的機動能避開火炮的威脅。”
夏侯淵指著營寨外說道,火炮他看到了,全是精鋼打造,這種東西比一架戰車還沉,機動性幾乎為零,克制的最好辦法就是騎兵的速度。
黑夜中山上營寨裡大軍集結,沿著後山的路就繞去了上下,這條路通往泰山之中的一條山坳,繞行百裡便可以東郡南部,正好繞到張遼的後方。
……
“兩位將軍去休息吧,我夜裡看著就是!”
郭淮對著張遼和張楊抱拳道,他年輕,夜裡一般都睡得晚,這夜晚看守不是問題。
“不急,天色還早。”
張遼搖了搖頭,手裡拿著一本兵書看著,張楊則是拿著一塊布擦拭火炮,那專心的的樣子就像是在把玩一件珍寶。
“我也不急,敵人來了我還要指揮火炮轟擊。”
張楊也搖頭道。
“郭伯濟,不用這麽緊張,敵人今夜不一定會來的。”
張遼看著站在營門口走來走去的郭淮說道,身為將領就要處變不驚。
“張將軍,我這是太興奮了。”
郭淮笑著說道。
“年輕人啊!”
張遼摸了摸自己的將軍肚搖頭道,郭淮這樣子讓他想起了十幾年前的自己,那時候他也和現在的郭淮一樣,因為能上戰場而激動的整夜睡不著。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大早郭淮就帶人出了營地,直接往山下而去。
“奇怪,敵人的崗哨都沒了!”
郭淮看著空寂的山體一臉疑惑,昨夜可還看見了敵人的營火,這一大早敵人不應該守衛這麽松懈。
“不好,敵人跑了!”
郭淮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們一直認為敵人實力強,肯定會迎擊,但敵人也是有可能逃跑的呀。
“隨我上山!”
郭淮帶著幾十名身手矯健的士兵就往山上走去。
“看來咱們白等了,夏侯淵竟然走了。”
張楊看著這一切對張遼說道。
“這可不是夏侯淵的習慣,而且他們能往哪裡走?放棄泰山這一片他們還怎麽牽製我們?”
張遼搖頭道。
“那這是?”
張楊疑惑的問道,道理是這麽說,但眼前敵人是真走了呀。
“也許是以退為進,泰山這一片山勢複雜,他們一進山我們就很難再找到,而他們可以從每個山口突然出擊。”
張遼指著綿延不斷的泰山山脈,現在那裡面隨時可能殺出三萬大軍。
“那我們豈不是被動了,我這些火炮太笨重了,移動起來太慢,真要是騎兵衝鋒起來,我這些火炮動都動不了。”
張楊指著火炮對張遼說道,這東西沒法應付移動戰。
“沒關系,就在這兒守著,他們騎兵攻不上來。”
張遼搖了搖頭道。
“兩位將軍,敵人從後山跑了,看路線似乎進了山坳,那山坳往南去了!”
郭淮跑回來稟報道。
“往南?好,大軍主主意警戒,原地休息。”
張遼點了點頭道。
“將軍,要不咱們也撤走吧,讓敵人撲個空。”
郭淮開口道,如今他們在明敵人在暗,這仗可不好打,不如直接撤走。
“不急,咱們這次來就是為了壯大聲勢,走了不就白來了麽,咱們就在這兒和他們糾纏。”
張遼想了想說道,他們的目的就是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讓敵人不能全力在荊州大戰。
“那我去安排一下斥候。”
郭淮點頭道,既然不走那就得安排斥候探查情報。
……
“父親,天黑之前咱們就能走出這山谷,前方應該是打野澤附近。”
夏侯霸看著地圖對夏侯淵說道。
“嗯,讓大軍加快速度,天黑之前要到大野澤!”
夏侯淵下令道,他不想再山裡浪費時間,到打野澤補充休整之後,他就要對張遼的營地發動攻擊了。
“父親,張遼會不會逃了?”
夏侯稱開口問道,他們從後山走了, 張遼大軍肯定發現了,這麽一來很可能會撤走。
“不會的,如果他要撤走,就不可能在哪裡扎營,咱們加快行軍速度,一定能堵住他!”
夏侯淵確定說道,行軍作戰有一套習慣,騎兵如果不準備長期作戰,交手之後就會遠遠退走,張遼沒有退走這就說明張遼沒準備這麽快結束大戰。
“那正好,父親,到時候我第一個上去,斬了那張遼幫父親出氣!”
夏侯稱開口道,對於武藝這方面他也是很有信心的。
“稱兒,不可輕敵,張遼那是沙場悍將,南征北戰,當年隨呂布在草原大戰,一路殺至北海,封狼居胥也不過如此,騎兵作戰更是張遼所長。”
夏侯淵提醒著兒子,他幾個兒子裡面夏侯稱武藝是最高的,假以時日必定在自己之上,只是有些衝動,指揮大軍作戰不如夏侯霸。
“父親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看張遼也沒多厲害,父親居中指揮,我帶兵衝鋒,定斬那張遼!”
夏侯稱根本聽不進去,年輕一輩裡只有曹彰武藝能與他一較高下,其余人都不夠看。
“夏侯將軍!”
樂進呼喊著從後軍追了上來。
“夏侯將軍,剛剛斥候回報,敵人已經知道我們離開了,不過並沒有派人追蹤,只是燒了營寨就走了。”
樂進將剛得到的情報告訴了夏侯淵。
“果然不出所料,張遼猜到了我們會回去,燒了營寨就是示威啊!”
“一座空寨而已,燒了就燒了,大軍繼續趕路,等我繞到他們後方就有他們受的了。”
夏侯淵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