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見師公臉色嚴肅,心存僥幸的說著。
“你這次瘋魔,我想打暈你,但你已經能夠承受住了,我是按你脖頸的穴位才把你弄暈的,你可知道按照這種發展下去,下次按穴位恐怕也不會管用,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戾氣已經能控制你的身體,方法用一種就少一種,而且會越來越麻煩。”
玉真子撫著胡須說著。
“還有,你應該知道,霸王戟的招式見並沒有先後順序,除了基本的第一式,千變萬化,其余幾式是沒有先後順序的,一旦你機遇到了,領悟到了,這不是你能壓製得住的。”
“那可怎麽辦呀?師公,我聽說現在就算不練也來不及了。”
剛才呂布已經從貂蟬那裡聽說了,就算現在不練霸王戟也沒用。
“不練?你都學會了霸王六式,這是你說忘就能忘的?你必須繼續修煉霸王戟,而且一定要勤加修煉。”
“師公,我還努力修煉,那不是找死麽。”
呂布不停的搖著頭,這才剛剛把第二式練成就這樣了,再多練幾式那不是徹底要瘋魔了?
“我會傳你一套心法,輔佐你修煉霸王戟,這心法能幫你慢慢散去心中聚集的戾氣,但這是個緩慢的過程,如果你不勤加修煉,戾氣散去的速度跟不上聚集的速度,再次瘋魔只是時間問題,而且這心法最多只能鎮住第三式和第四式產生的戾氣。”
“還有這麽好的心法呀,師公快教我!”
呂布一聽有得解連忙問到,霸王戟威力驚人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想放棄。
“不過師公,為什麽只能鎮住第三式和第四式?後面不能一樣用嗎?”
“後面兩式威力太大,那其中多包涵的戾氣已經不是為師能有辦法的了。”
玉真子搖了搖頭,雖然他在霸王戟的修煉上超越了先人,但要說和項羽那還是遠遠不及的。
“師公,就沒有辦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嗎?難道項羽當年都沒有相出破解之法?”
呂布靠在床邊的墊子上,如果真的只能緩解第三式和第四式,那這心法還遠遠不夠,項羽既然天縱奇才創下著霸王戟,並且讓這套戟法流傳下來,不可能讓這套戟法有這麽明顯的缺陷才對。
“你倒是聰慧,不錯,這戟法之所以會有這麽明顯的缺陷就是因為他不全,流傳下來的只有六式,第七式失傳了,這麽多年來霸王戟傳人都已領悟第七式補全這套戟法為己任。”
“但幾百年過去了,都無人能真正的領悟這霸王戟第七式,我雖然初窺第七式的門徑,但始終無法領悟其中真諦。”
玉真子說出了一個讓呂布吃驚的辦法,霸王戟第七式,這個失傳了的招式竟然是霸王戟缺陷的破解之法。
“師公,不會是真的吧,您都無法真正領悟,我這那裡還有活命的機會。”
呂布歎氣著說道,霸王戟越到後面學起來越困難,領悟得越慢,師傅都快四十了才學完五式,第六式還沒學出來,看樣子再過個七八年也懸,師公胡子都白了也才初窺第七式門徑,還不得其法而入,自己那來這麽多時間。
“師傅,就沒有別的辦法嗎?霸王戟修煉困難,您以前說過雖然除了第一式後面沒有先後順序,但第七式是失傳的,如果沒有學會前六式,第七式又從何領悟呢!”
李彥也開口問道,雖然他覺得呂布有時候很欠抽,但這畢竟是他唯一的徒弟,對他也很孝順,他不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呂布出事。
“第七式啊!”
玉真子苦笑著看著屋頂說道。
“這些年我試圖以道來理解霸王的想法,但最終才發現自己走了一條錯路,我的面前是一面絕壁,根本無路可走,我這半輩子的領悟也錯了。”
玉真子話語裡有些傷感,入道之前他就是天下有數的高手,武學一途可謂是順風順水,霸王戟的修煉也是一日千裡,更是從霸王戟裡領悟出了百鳥朝鳳槍,這門一等一的武學。
最後心滿意足遁入道中,一心領悟那霸王戟的第七式,可到了這個年紀才發現,路走錯了,前方無路,後退亦是不可能,這種挫敗感可想而知。
“錯了?怎麽可能?師傅不可能錯的!”
李彥第一個不同意,他和師傅雖然只是師徒,但情同父子,不承認師傅會錯。
“武山,錯了就是錯了!你要記住武學這一途不是天資好就能成功的,路也很重要,為師就是錯了,而且很離譜。”
玉真子搖了搖頭,對於錯誤他必須認。
“師公, 走錯了路是什麽意思,師公武學上的造詣恐怕世間難有人匹敵,怎麽可能錯呢!”
呂布看著玉真子,雖然瘋魔之後的戰鬥他不記得,但那之前的五十招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全力在師公面前根本不夠看,師公連動都沒動一下就接下了他的五十招。
“傻小子,你師公我五歲習武,至今已經一甲子,本事自然是有些的,但路錯了就是錯了,到是你,看似走錯了,實則說不定是福源到了,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玉真子看著呂布說道。
“師公,您說笑了,我都這樣了那裡來的福?天降橫禍還差不多,好端端的怎麽就惹上這事了。”
呂布無語的說道,以前的自己那是春風得意,打得胡人抱頭鼠竄,又打下了代郡、雁門郡、太原郡和半個常山郡,可以說手上已經有了七個半郡,算是有了份不得了的基業,可惜現在馬蹄疾,而且是很麻煩的疾病。
“不要看到眼前這點小災就自怨自艾,這些正是你的福源。”
玉真子撫著胡須說道。
“師傅,您這是什麽意思啊,我也看不出這小子能有什麽福源,本來上躥下跳的小子,現在像隻病狗一樣的躺著。”
李嚴問問題還不忘損一下呂布。
呂布被那病狗兩個字氣得牙癢癢,哪有這麽說自己徒弟的,我要是病狗,那你這個師傅成什麽了,師公又成什麽了,呂布在心裡惡狠狠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