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肅帶著的是河東郡的官軍,那些被堵在路上的人見了紛紛避讓開。
“你們,把路障撤了,成何體統,這是官道,不許私設路障!”
李肅大聲的喊著,故意讓所有人都聽到,這路障是這些士卒私自設立的,和河東郡沒有關系。
“是,都尉大人!”
封路的河東士卒臉連忙把路障撤了,李肅在呂布面前算不得個官,但在這些河東士卒面前,李肅已經擁有生殺大權了。
“李都尉這樣不好吧,這封路令可是太守大人下的。”
看著那些通過的商隊還有旅客,守路口的那名小隊長小聲的問著李肅,這事情要是被追查下來他可擔待不起。
“沒什麽不好的,這事我會和太守大人說的,從今天起不要在守著路口了,和以前一樣讓那些人通過。”
李肅看著官道一眼,這就算是給呂布的一點見面禮吧,只要雙方沒有矛盾,呂布應該不會做什麽過激的事。
“對了,太守大人回來了嗎?”
李肅看著遠去的人群問一旁的小隊長。
“太守大人昨日已經回到了安邑。”
小隊長回答道。
“好,你們繼續在這守著,記住只是負責安全,不得阻攔官道。”
李肅一臉欣喜的說著,只要董卓回到了河東就好,董卓回來了,他的一切榮華富貴就都還在。
李肅直接就帶著人奔著安邑城的方向去了。
安邑城那也是歷史悠久的古城,戰國時,魏國早期國都就定於此處。
“太守大人,我回來了。”
李肅回到安邑城之後,直奔董卓的太守府而去,一進門就大聲的喊道。
“你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董卓正坐在大堂裡喝著悶酒,本來想著弄死張寶再回頭滅了張角張梁,以一己之力平定這些黃巾反賊,到時候回了洛陽最少也得封個九卿之一。
可天不遂人願,他根本就不是那些狡猾的黃巾反賊的對手,張寶和他兩個兄弟一樣就知道死守著城池,避戰不出。
他帶去的騎兵部隊一點辦法都沒有,而指揮步兵攻城實在不是他的長處,身為西涼人,騎兵衝鋒才是他們精通的戰術。
只是失敗了幾次,洛陽那個昏君竟然下令撤了他的職,還把他押回洛陽,要以軍法處置。
為了逃避那些“強行”加上來的罪責,他花了好多錢賄賂張讓,這才保住了性命和官職,但他這些年收刮的錢財也都便宜了張讓那個宦官。
“呂布同意是同意了,但他有條件。”
李肅簡單的把呂布提出合作的條件還有強硬的態度說了一遍。
“呂布小兒竟然還敢和我提條件?當我是好欺負的不是?他一個反賊,我不去剿滅他,他就要感恩戴德了,還想我幫他去對付敵人,他這是做夢!”
董卓聽完李肅的話勃然大怒,把手裡的酒樽扔向李肅,董卓手上的力氣很大,那酒樽轉眼就到了李肅面前,要是被砸中了少不了頭破血流。
李肅早有準備,往旁邊一閃就躲開了,董卓性情暴虐,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喜歡那東西砸人,這太守府裡的下人沒幾個沒被砸過的,甚至軍中將領也有不少受過傷,董卓發起怒來可是什麽都不顧的。
“太守大人息怒,李肅這做得很對,沒有任何過錯。”
一旁坐著的李儒開口幫李肅說道。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讓李肅去聯合呂布,你看看現在,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敢這樣和我說話,還說要起兵來攻打我河東郡,我這就帶人去把他滅了!”
董卓暴怒的吼著,他堂堂河東太守會怕一個少年人?要是在西涼他早就殺上門去了。
“太守大人息怒,如今咱們新敗,士卒軍心渙散,實在不足以去對付呂布,還是以和為貴最好。”
李儒連忙說道,這次他本來是想跟著董卓一起去對付黃巾軍的,但董卓認為那些只是流寇,不足為慮,就沒有帶他這個首席謀士去,結果大敗而回,還要他帶著金錢去洛陽賄賂那些宦官。
“以和為貴?呂布欺人太甚,我就不打什麽河內郡上黨郡,等我西涼鐵騎一到就去打他晉陽城。”
董卓怒氣衝衝的說著,大軍新敗他知道,所以在回河東的時候他就派人去了西涼召集騎兵,以他在西涼的威望這次最少也要來上萬西涼鐵騎,有了這些人他還怕誰?
“太守大人,如今咱們要做的是休養生息,太守大人自然是不怕呂布一個少年,但打呂布對太守大人又有什麽好處呢?”
李儒知道董卓發怒誰勸也沒用,只能和他分析利弊。
“好處自然是有的,打敗了呂布並州就都是我的了!”
董卓拍著矮幾說道。
“太守大人仔細想想就算您打敗了呂布,最多不過是封個並州刺史,能得到多少好處?呂布如今兵精糧足,更是剛剛打敗了皇甫嵩,並州地形多是山地,呂布若是躲入山林,太守大人的鐵騎能有多大的發揮空間?而損失有有多大?放棄富饒的河東郡去當一個虛銜並州刺史?”
李儒看著董卓說著,董卓雖然脾氣暴躁,但卻不是傻子,會知道其中的厲害關系的。
“這……並州刺史有什麽可當的!”
董卓連連搖著頭,刺史說是監查一州票,但實際權利有限,政令到了各郡根本不會有人理,哪裡有佔著河東郡快活,河東郡人口五六十萬,一個並州才百來萬人,還要防禦北面的鮮卑人,簡直就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這就是了,太守大人費勁心裡打下並州不過得個虛銜,那為何要去得罪呂布呢?如今呂布佔據並州,要著急的應該是洛陽那些那些人,等他們來求大人豈不是更好?”
李儒笑著說著。
“求也沒用,就是跪在我面前我也不答應。”
李儒的話董卓很受用,得意的大笑著,在洛陽受的氣總算是有地方出了,想想洛陽那些嘲笑陷害自己的人來求自己心裡就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