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頭也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老三媳婦趕緊求饒,“我錯了,我嘴賤,我自己打自己,菩薩保護大郎一定要考上秀才,咱們老王家揚眉吐氣,到時候,幾個當家的,說不定都會看秀才大郎的份上,被提前放出牢房,還有王家村的人,也會用八抬大轎請我們回村裡去住……”g
聽到這些話,王老頭老夫妻倆人才神色漸緩。
不打她了。
“滾蛋,老實點做你的活計去。”
把老三媳婦趕走之後,老兩口關起門來說話。
“大郎上次考秀都只差一點,現在又學了三年了,十有**都能過,就是名次的問題了,老頭子,咱們等著放寬心。”
王劉婆子像是在安慰王老頭,其實更像安慰自己。
這話王老頭愛聽得很,這也是他心裡所想的。
然後,他抽了一口旱煙,“聽大郎說,大寶也報名考童生了,我看這孩子是飄得沒邊了,被薑氏給帶偏了,才上了半年學堂,就想考童生,癡人說夢。”
王劉婆子語氣酸酸道,“薑氏有錢唄,趕考費肯定是出得起的,年年考都沒有問題,不像咱們大郎這麽苦的,回來拿點銀錢去趕考,還要被自家人甩臉色看的,大寶那個榆木腦袋疙瘩,跟老五一樣,平時話都沒有幾句的,他趕不上我們家大郎一半兒聰明,去也是浪費錢。”
兩人正說著,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一個官差老爺打扮的黑面男人,“是不是王老五家裡?”
王劉婆子嚇得下意識的就躲到王老頭的身後,王老頭也有些慌,“是,是的……請問您是?”
黑面男人拿著一個腰牌,在他們的面前晃了晃,“我們縣衙門裡的捕頭,王老五在縣裡頭犯了事兒,我特意來調查一下。”
王老頭還沒有反應,王劉婆子先哭訴起來,“殺千刀的老五喲!跟個野女人跑了,現在又犯了事,鬧到家裡來了,官老爺,我們就當沒有老五這個兒子,他在外面犯了啥事,都與我們無關……”
先把關系撇清了再說。
黑面官差老爺冷漠的神色,“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例行調查一下,希望你們配合一下。”
還是王老頭鎮靜一些,“那好,我們配合,配合,官老爺,您請進來喝杯茶,細細說,我們家老五到底怎麽了,犯了什麽事兒……”
“行。”黑面官差老爺跟他們進了屋。
老三媳婦以及老王家的幾個小子們,都躲在暗處,誰也不敢冒頭,聽說是官差老爺,還有王老五犯了事等字樣,立馬都作鳥獸散了,生怕把他們連累抓去了。
王劉婆子給黑面官差上了一杯茶水,“官老爺,您請。”
官老爺沒接,直接開門見山的拿出一塊牛形木雕,“這可是你們家王老五的?說實話!”
王劉婆子哆哆嗦嗦的拿起來一看,“好,好像……是。”
以前老五小的時候學過幾天木匠活,後面老木匠死了,他就沒人教了,活計沒學精透,只會雕刻一些小玩意兒玩,這是他雕得最滿意的,常年帶在身上。
後面,王劉婆子覺得他跑鏢在外面危險,還和他一起去廟裡,花了幾個銅板,把這隻小木牛給道士開過光,保佑他平安的。
“我們家老五……到底犯了啥事了?”
黑面官差道,“和一個女人一起,偷東西,逃跑得時候,摔下這玩意兒,苦主報了官,我們才上門來查的。”
王老頭氣急敗壞,
“混帳東西。”王劉婆子呼天搶地,“我們可沒有錢替他賠啊!這個砍腦袋的狗東西,當初,就該讓他埋在石頭裡埋死了算了,不該把他給扒出來的,氣死老娘了。我們一把年紀了,窮得住這種破草屋子,家裡斷糧都幾天了,要錢沒錢,要命有一條的……”
黑面官差環顧一下四周,“確實也看著不像是能賠得起的人家,我會和苦主說說你們的難處。”
王劉婆子頓時大呼好人啊!
“官老爺,您可真是大好人,我就沒有見過您這麽好的官老爺,是我們不會生兒子,生了個畜生家夥,好好的媳婦兒子他不要,和個野女人跑了,豬狗不如的瞎眼東西……”
死命的罵王老王,罵得越狠,希望官差老爺越不追究。
黑面官差老爺聽她罵,讓她罵到沒有話說了, 他才開口道,“你剛才說什麽讓他埋在石頭裡埋死是什麽意思?”
王劉婆子怔了怔,“啊!我說了嗎?噢,是這麽回事,小時候,剛生了他那一年,是個災年,像今年一樣,年成不好,還有別處來逃難的人,他生下來體虛光毛病,我們就抱著他去趕廟會,想去求求菩薩,結果呢,路上遇上泥石流了,埋了好多人,我們也埋在了邊緣地帶,好不容易爬了出來,手裡的娃不見了,到處找,才找到了他……相當於是大難不死,唉!”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經過那一次之後,王老五就很少再生病了,後面去當鏢師,家裡的田地都是他當鏢師賺來的銀兩置辦下來的,確實也都算是後福。
可是,自從,帶了三個小拖油瓶回來之後,就一切都不順序了。
黑面官差老爺哦了一聲。
點頭,“原來如此,行吧,這東西你們留著,我回去和苦主說說你們家的情況,一般不會來找你們賠錢的,不過,若是還有什麽不對,我們再來問你們。”
“多謝官差老爺,多謝官老爺……”r
王老頭老夫妻,如釋重負,把黑面官差老爺送出了門。
***
廖久出了王家村地界范圍,去了山裡頭,與乘風疾風匯合。
臉上的黑面偽裝還沒有去掉。
他還要進鎮上一趟,省得再畫了。
這次,他是早上四更起來飛的,大白天要繞路,直到下響午才飛到疾風這裡來。??
***所有小可愛們,聖誕快樂,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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