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破口大罵道,“你個攪家精,不要臉的賤婦,你指桑罵槐說什麽呢,誰逼誰了?我們的兒子事情,輪不到你一個賤婦來指指點點!”
姚氏當著眾人的面,正色道,“周夫人,您一直這麽跋扈,我是鄉下出生,不如您高貴,這確實是事實,但是今天我有話必須要勸您一句,做人呢,不要太絕!要得饒人處且饒人,每個人都是有脾氣的,被壓迫太久,都會心生怨恨,你們今天母子成仇,就是一個最好的說明,周夫人,您的脾氣真的要改一改了。”
周夫人的戰鬥力杠杠的,她在任何人面前都從來沒有認過輸,這個賤婦算哪根蔥,敢在眾人面前對她叫板?
“賤婦!你算哪根蔥,本夫人是你能指手劃腳的人嗎?你們一家人吃我的,穿我的,還敢在我的面前蹦噠跳躍,挑拔離間,無端拱火,你的臉呢,你信不信我把你們住得宅子收回來,讓你們一家子大小喝西北風,住大街去,要不是你們一家人從鄉下來,把我們好好的清寧侯給攪成了這樣,我們兒子不會跟我們離心!都是緣由在你們這群賤人身上……”
姚氏歎口氣,“我一直羨慕您出身高貴,出身高貴,生了個高貴的兒子,可惜啊!最後還是想娶個村姑,這估計就是命啊!廖總督這麽優秀,也想娶村姑,也側面說起來,我們這些出身不高貴的村婦,並不比京城大小姐差,甚至不比公主差,周夫人,您這可笑的優越感,把您好端端的兒子活生生的給逼死了,您還不醒悟嗎?您罵我我也想替廖總督說聲不值,替我們老爺心痛啊!”
廖長鳴深以為然,“周氏,兒子有今天,就是你害死的!”
兩人一唱一合,全部都是戳到周夫人的心窩子上。
如利刃一般,攪得她心口疼。
頭眼發黑的。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已經聽明白了到底是個什麽回事兒。
紛紛開口指點道,“我看姚氏挺講道理的,是個明事理的人,這周夫人不行。”
“周夫人是前宰相之女,現宰相之妹,這大安國王朝,除了公主之外,最尊貴的女人了,難免囂張跋扈一些,不過,跋扈成這樣的,倒是真少見。”
“以前丈夫不要她了,跟鄉下原配一起住,我還同情她,現在兒子為了與她斷絕關系,不惜把命賠給她,可見此人的難纏,活該了!”
“廖總督為了薑氏,連聖旨都抗下了,說明是個不怕死的,對薑氏是真愛,周夫人還在一味強逼,她以為她自己比聖旨還要厲害嗎?搞不清楚狀況,放在一般的母親,都會心疼兒子了,妥協算了,不就是個娶個鄉下村婦嗎?又不是要她的命,婆媳關系不好,不住在一起不就行了,非要逼死兒子,她這點就太過了。”
“你們是不知道,她主要是被姚氏一家人刺激了,這輩子最恨村婦,跟村婦勢不兩立的……”
“她們一家人都瘋了,我看他們清寧侯府,就沒有一個正常的人了,廖總督也是瘋了,不瘋會抗旨?連公主也不娶?”
……
周夫人百口莫辯,她一向最講面子,她是宰相之女,宰相之妹,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
沒想到,在眾人眼裡,她是如此的不堪。
廖長鳴與姚氏兩人還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合起來,說她不對,加上襄王府不讓她們進去,
廖久在襄王府內,生死不知的擔憂……種種情緒合上來,周夫人受不住刺激了。
腦子炸開一般,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薑蓮珠與廖久說了幾句話,廖久現在是前面有傷,後面也有傷的,十分難過。
暈暈沉沉的。
“媳婦,別哭,你可不是掉豆豆的人。”
廖久說話有些疲憊。
薑蓮珠親了親他毫無血色的嘴唇,“別說話,好好休息,你沒事,我就沒事,別人就沒事。”
要是他有事了,薑蓮珠就不會放過周夫人。
廖久想回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媳婦,等我幾天,我好起來,我就入贅你們襄王府,我給你當上門女婿,你要嗎?”
薑蓮珠抱著他的頭,“要,怎麽不要,大寶都不會介意多個人吃飯的。 ”
“好,我媳婦真好。”
說完,廖久又閉上了眼睛。
薑蓮珠給他嘴裡含上了一片人參,親了親他的英俊蒼白的臉頰,出去給他改造病床。
把尋常的病床,中間位置挖了一塊空余的地方出來,鋪上一層薄薄的軟墊,給廖久睡,現在是胸口的傷更要緊了,不能馬虎大意,屁股上的外傷,倒是其次了。
得平躺著睡。
等她忙完,把廖久安置好了之後,向左與向右問廖久的情況。
薑蓮珠道,“沒有生命危險,養幾天就應該好了,多謝兩位把他及時帶回來,要不然失血過多,就救不回來了。”
這裡是古代,血液血型都不知道,也不能茫茫然去輸血。
雖然薑蓮珠是萬能的O型血,萬一廖久是稀有血型,不相匹配怎麽辦?
搶救的時候,薑蓮珠順便給廖久化驗了一下血型。
還要等時間,才能確認血型,下次受傷了之後,如果能通用的話,下次她就能給他輸血了。
“這是我們應該的,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主子,我們倆人都有罪。”等廖久醒了之後,他們倆人還要自請罰。
“不關你們的事情。對了,清寧侯現在是什麽動靜?”
向左道,“清寧侯府的人現在都在襄王府門外面,吵鬧,要求進府,問廖久的情況,外面的門子沒讓進,說是小襄王的意思。”
薑蓮珠看向大寶。
大寶道,“是我的意思,我沒讓進,她們不嫌棄丟臉,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吵去,吵得全京城都知道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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